惡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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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連住在梁一程家幾天,一刻都沒閑著,梁一程去上班,他便把家里收拾得整潔溫馨,一日三餐變著花樣做,做完家務,還不忘去煙酒小店門口,盯一盯陳佳。 梁一程一回家,他便接過她的外套掛好,給她盛飯盛湯,還一邊匯報盯梢成果,也不期待梁一程有什么回應,她偶爾笑一笑點點頭,江連便像是終于等到主人的小狗,搖著尾巴直轉圈。 梁一程提了幾次,叫他別做這些,她的口氣并不是關心,更多的只是嫌麻煩,想劃清界限,可江連總覺得她會慢慢放下防備,至少她話說得多了點,吃完飯也不再急著回臥室關上門。 江連開了瓶啤酒遞給梁一程,自己也拿起了一瓶,小抿了口,試探著和她聊起來,“姐,為什么要干這個?” 她咕咚咕咚猛灌了一陣,似是有些醉意,臉上泛起紅暈,看向江連的眼,竟有些無辜,“嗯?” “就是,為什么要跟我爸做這么不靠譜的事?你都有鐵飯碗了。” “不靠譜?”梁一程笑了。 那是在她父親去世后沒多久,她突然對泰拳有了興趣,找了個拳館還沒上兩節課,一個自稱拳館大師兄的人挑釁她,她沒花什么力氣便把他打了,眾人歡呼,那人群中便有江世明。 江世明穿著顏色炸眼的運動服,頭上扎著紅色頭帶,像是唯恐別人注意不到他。他故意在梁一程旁邊來回晃悠,卯足了全力,拳頭卻只是輕飄飄落在沙袋上,反而是他自己,被沙袋反彈得東倒西歪。 梁一程沒笑,江世明尷尬地遞給她張名片,“這位美女,你想不想來我公司上班?” 梁一程看著名片念道,“明明貨運公司?” 江世明壓低了聲,神神秘秘說,“其實是私家偵探社,揚善除惡,我這人看人很準,這位美女就像是女俠,有濟世救人之心……” “我沒有。”梁一程打斷他的叨叨,轉身離去。 那是梁一程初次見到江世明,許是他太過荒唐讓她覺得無害,又或許是她的生活實在太過乏味,才會在江世明三番五次來拳館求她后松了口。 可她懶得講那么多,只是回江連,“你爹死纏爛打,我也有點無聊。” “他還真是……”江連無奈。 “抱歉,我不該這么說的,其實,有這么活潑的父親,挺好的。” 江連見她語氣低沉下去,以為她想起了自己過世的父親,慌了,“對不起,jiejie,我沒想……” “沒事的。”梁一程拍了拍他,也不知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 “其實關于我爸,還有以前的事,我都記不太清了,每次努力想,那些畫面總是霧霧的,就像鏡頭臟了一樣。他去世后,我也沒太傷心,連我自己都覺得不正常,我找了一個精神科的醫生,她說我是受了特別大的打擊,身體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是正常的。” 梁一程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江連總盼著她能多說些,可她真的說了,他又惶恐起來,心里準備了無數沉穩可靠的回應,忘得一干二凈,只剩下“對不起”,一遍又一遍。 “沒事,真的,”梁一程卻似被觸動了,情不自禁摸了摸江連的頭。 —————————— “梁老師,我不懂這個。”肖棠重重將筆記拍在梁一程桌上。 他雖然上課認真,卻是第一次主動來辦公室,梁一程看著他的筆記,問,“企業社會責任?” “嗯,還有這個,和這個……” 他在生氣?梁一程不解,他的金色劉海垂在眼前,一雙狐貍眼若隱若現,感到梁一程在觀察他,毫不避諱,直直盯了回去,眼神帶著不滿,甚至還有些恨意。 學生總是這樣的,喜怒無常,誰知道他在哪觸了霉頭,梁一程耐著性子,“坐吧,我跟你講一下。” 肖棠也不顧著這間大辦公室里除了梁一程還有好幾個老師,故意把椅子拉得震天響,又咚得一聲坐下。 梁一程講了許久,余光撇到肖棠沒看筆記,一直在看她的臉,依然不動聲色。 肖棠終于不耐煩了,“你真的感覺不到任何么?” “什么?”梁一程裝作沒聽見。 她隱隱覺得,肖棠對她或許有別樣的心思,學生傾慕老師,太常見了,梁一程之前也遇過幾次,好在并沒學生有過出格的言語舉動,她也就佯裝不知。可這個肖棠,明顯是個膽大的。 “一點都感覺不到?可我怎么感覺到,你身體里,你……”肖棠越說越激動,甚至要去捉梁一程的手,引來辦公室其他老師側目。 他的指尖碰到梁一程的,一瞬間,梁一程體內有什么躁動起來,她仿佛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看見血管亮了起來,血液沸騰著由心臟奔涌向四肢。 “沒有。”梁一程強裝鎮定,擋開他的手。 肖棠一臉不可置信,他依然不甘心,欺身向前,居高臨下看著梁一程,雙手幾乎就要抓住她的肩。 “這位同學,請你自重!”一只帶著手套的手,忽的緊緊按住了肖棠的肩。 —————————— 客廳里一片凌亂,漂亮的裝飾擺件碎了一地,肖棠的胳膊被濺起的玻璃渣子劃傷,滲著血,他卻似感覺不到,只是一遍遍念著那個在梁一程辦公室制住他的男人的名字, “柳南,柳南,你他 /媽 /的算個什么東西……” 他把網上關于柳南的信息搜了個遍,柳南和梁一程差不多年紀,卻已是犯罪學的教授,在國內外都小有名氣,采訪視頻里,他侃侃而談,評論都在夸他年輕有為,風度翩翩。 肖棠把電腦砸了個稀爛。 陳佳聞訊趕到,見此情景,趕忙從醫療箱里取出針管和一個小藥瓶,里面的液體泛著怪異的光。 肖棠大吼,“我不用這個!” “我也沒辦法!系統檢測到你心率異常,如果我不給你注射,違規的就是我了,你配合下吧。” 肖棠垂下頭,由著陳佳卷起他的袖子,長長的針戳進他的皮膚。 “你不是一向穩得住么,怎么會控制不住情緒?”注射完畢,陳佳才松了口氣。 “我沒控制不住。”肖棠還想反駁。 “呵,都橙色警報了,要我遲來一步,說不定直接到紅色警報了,那……”陳佳猶豫了一會,還是沒說出口。 肖棠深呼吸了幾口,似乎想快速平靜下來,可脖頸上的青筋依舊暴突,眼瞼還泛著紅,他淺色的眸子濕漉漉的,像是茫然失措的小獸,只能虛張聲勢。 陳佳知道他在糾結什么,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勸道,“你不要固執了,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之前數據丟失,誰都不知道一期的那幾個實驗體現在在哪里,世上這么多人,這個人偏偏就被你遇到了,還在你們學校,還成了你的老師,怎么可能有這種巧合。” “可我就是能感覺到。”肖棠喃喃道。 “你根本不能確定,你激動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梁一程并沒有你預想的反應么。”陳佳一針見血, “有沒有可能,是你對她產生了感情,但你不想放下執念,所以就幻想她是那個人?不過,我不是精神科醫生,我只能處理你的身體問題,還是讓……” “一期的事,你真的都告訴我了?”肖棠打斷她。 陳佳沒辦法,把知道的所有再次講給肖棠聽,即使他已經聽了無數遍,“一期時我還沒進組,我都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當時參與計劃的有四個孩子,一期終止似乎是因為出了嚴重的惡性事件,好像還有別的原因,后來數據丟失了,我就知道這么多。” “什么惡性事件?” “聽說……有個孩子殺了人。” 肖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是她,是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