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當戲骨 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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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國軍入城,又被當作漢jian在法庭審判,被抓起來審判,后面還誤食鴉片,一樁樁都是檻。 菊仙、段小樓、程蝶衣三人的命運攪和到一起,糾結不清,再因為時代背景,劇情跌宕起伏,觀眾挪不開眼。 觀眾們對菊仙的印象很負面,一方面代入程蝶衣,會覺得這女人很討厭,另一方面視角放大,菊仙很自私,但她似乎才是最懂程蝶衣的人。 至于段小樓——是戲中的好霸王,但現實中的假霸王。 再一折戲中,程蝶衣的解毒劇情,讓不少現場的美利堅觀眾,很有代入感。 別誤會,不是那種精神上的代入感,是身體上的代入感。 程蝶衣掙扎過后,好像河水干涸,瀕臨死亡的魚……臉色蒼白地躺在醉翁椅上,腦袋還懸空。 菊仙此刻進屋,瞧見昔日傲氣的程蝶衣,成了這副模樣。 上前幫忙整理凌亂的衣服,然后聽見程蝶衣精神恍惚中的聲—— “娘,手都凍冰了,我冷。” “娘,我冷。” 意識模糊之下,程蝶衣的喃喃自語,讓不少感性的觀眾忍不住流淚。 當初還是小孩時,被母親送去戲班,關師傅嫌他天生六指是畸形。 母親果斷地把他拉到巷子里,當時冬天京城的天氣是零下,九歲的程蝶衣就告訴娘,“娘,手都凍冰了,我冷。” 下一刻他的第六指就被活活斬斷送進了戲班,從此再也沒見過娘。 意識恍惚,最冷最害怕時,程蝶衣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小時和母親的最后一面。 “這部電影,這個演員,都將會在影史留名。”柯南博林說。 薩瑞夫等著導演的后一句,因為突發如此感慨,肯定發現了什么。 “程蝶衣的母親是應召女郎,而此刻抱著他的大嫂菊仙,也是應召女郎,當年母親沒能給的擁抱,這里彌補了,形成一個漂亮的回環。”柯南博林說,“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彌補程蝶衣的人,又是他的情敵。” “電影的編劇和導演是個天才。”柯南博林說,“特別是配合斯坦丁的發揮,為全世界的影迷獻上了這份禮物。” 段小樓、菊仙、程蝶衣展現了人物的復雜多面,沒有壞人。 但程蝶衣收養的小四,對于觀眾就是徹頭徹尾的壞人,特別是瞧見小四搶了虞姬這個角兒,觀眾都是怒目而視。 “上帝雖然會原諒任何人,只要你誠心。但我認為小四他不會獲得上帝的原諒。”有意大利觀眾說。 緊接著,黃白游兩個人的死亡,為電影落下帷幕。 特殊年代,段小樓被陷害,甚至是拉去游街。 “他是戲癡,戲迷,戲瘋子。” “程蝶衣他是唱戲,不管他在座的是什么人,什么階級,他都賣力的唱,他都玩命的唱。” “戰爭剛開始,他就給霓虹人唱了堂戲,他是個漢jian!” …… 此話是段小樓頂不住壓抑,誣陷程蝶衣的話,此刻段小樓臉上的妝,和身上的行頭,都是西楚霸王。 真虞姬,假霸王。 段小樓為自保說自己從未愛過菊仙,菊仙上吊自殺,穿著結婚時的紅嫁衣。 觀眾席里一點討論聲都沒有,但心中有很多疑惑,菊仙上吊是因為失望,那么為什么程蝶衣突然要揭發菊仙? 好電影,看一遍很多細節根本看不懂,已經有不少觀眾決定二刷了。 《霸王別姬》和好電影一致,越到結尾越是波瀾壯闊,讓人應接不暇。 鏡頭轉到電影開始的一幕,二十二年后,段程兩人再度在體育館唱戲的一段。 銀幕扮演虞姬的程蝶衣,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反倒是段小樓老了,排練的過程中嗓子跟不上。 “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大王快將寶劍……” “大王,漢兵他殺進來了。” 程蝶衣拔劍,和月下醉戲時,很干脆的橫劍在脖頸,這次卻沒人制止。 “砰!”程蝶衣自刎,身體跌倒在舞臺上,一如當初烏江自刎的虞姬。 全片完。 電影開始滾動演職人員表。 【鳴謝演技指導黃白游】有這么一個鳴謝。 影廳沒開燈,并且還是鴉雀無聲,情緒與氛圍依然沉浸在電影中。 “dieyi總會還是沒能走出戲,他用生命演繹了一出戲。”柯南博林喟嘆。 他早就猜到了劇情結尾的內容,但真正看到這一幕,依舊無比的震撼。 數秒之后,議論聲逐漸起。 “薩瑞夫你什么評價?”柯南博林問身旁的男主角。 “還可以。”薩瑞夫生硬的回應,不過撐著導演不注意,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柯南博林繼續問,“只是還可以嗎?” “嗯。”薩瑞夫深吸一口氣,他就奇怪了口水怎么從眼角流下來了。 第433章 什么叫文化輸出 “這是一部同性電影嗎?”薩瑞夫突然冒出一句。 柯南博林一怔,先道歉,“抱歉,薩瑞夫,我也不清楚電影內容。” 《霸王別姬》的海報黃白游占據最大,其次是袁項師和李夢露并列,還以為是兩男爭一女呢。 而薩瑞夫是旗幟鮮明的“崆峒分子”,而電影是柯南博林領著他看的,因此道歉。 “柯南博林先生沒事。”薩瑞夫觀影途中,一點也沒感到膈應,主要原因是,這華夏演員演出了藝術家的至高追求。 至高追求——與作品合為一體。 現場掌聲雷動,雖說當下環境,作品好壞都會有禮貌性的掌聲,但現場的掌聲是依靠質量獲得的。 “嘩嘩嘩——” 片尾曲響起,觀眾們掌聲就很熱烈了幾分,于墨和一眾主演上臺說兩句。 “他的表演太好,這部作品也很棒,能夠說它是于和斯坦丁的共同締造。”馬可·穆勒評價。 一般來說,電影都會判定為“導演作品”,詳細點來說,是導演表達自己思想的作品。 但馬可評價“黃白游和于墨的作品”,可想而知,他對黃白游演技的夸贊。 馬可思索之際,聽到旁邊的演員有疑問。 “不過電影有個問題——我不能理解。”薩瑞夫皺眉,“我或許要再看一遍。” “什么?”柯南博林示意薩瑞夫直接說。 “程蝶衣被群眾批判那一段,剛開始他一直低頭,不作聲,直到——菊仙從火堆里撿起那把劍,他才情緒失控。”薩瑞夫有點不理解這段。 “情緒失控我認為是程蝶衣崩潰,發現最了解自己的人,居然是菊仙。”柯南博林說著話,眉宇緊皺,感覺似乎有點問題。 “很抱歉,打擾柯南博林先生和薩瑞夫先生的談話,”馬可·穆勒說,“關于劇情我有不同的看法。” 突然插入別人的談話很不禮貌,不過考慮到大家都認識,以及電影節的氛圍就是深談電影,也可以理解。 “穆勒先生,請說。”柯南博林道,旁邊薩瑞夫也做洗耳恭聽狀。 “這把劍對段小樓也具有不同的意義,當初程蝶衣要與師兄恩斷義絕,就是把劍送給了段小樓。”馬可說,“而師兄被抓,菊仙又拿著寶劍向程蝶衣求救。” “所以,菊仙救劍是救戲里的霸王段小樓,”馬可說,“程蝶衣受不了別人成全他的師哥,因為他心里,自己是師哥成全的,而師哥段小樓也只能由他成全。” 分析得言之有理,這也能解釋為何程蝶衣會突然爆發,開始揭露菊仙曾經是花滿樓妓女的舉動。 不過……有些牽強?薩瑞夫有這個心理。 馬可似乎能看出薩瑞夫想什么,“斯坦丁的表演連續性和拓展性很大,他情緒失控前,站原地望向菊仙的眼神,和師哥結婚宴當晚看向那半身合影照片很接近。” 半身合影照是段小樓和程蝶衣成角兒時,拍攝的合影。 “是嗎?”薩瑞夫愣住,目光看向導演,仿佛在問尊嘟假嘟。 柯南博林開口,“我沒注意,穆勒先生的解答讓我恍然大悟,比我所想的解釋要更合理。” “如果薩瑞夫先生再看一遍,可以注意這一段。”馬可說。 “一定會看。”薩瑞夫說。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薩瑞夫是內行,別看電影劇情那么流暢,但拍攝順序可不是按照劇情來,基本是按照演員檔期和取景地檔期。 甚至被群眾審判的劇情,說不定比師哥婚宴那場戲還要先拍。 更簡單的說,要對角色多了解,才能舉手投足都是“聯系上下文”。 “如果真的和穆勒先生說的一樣,那么斯坦丁就仿佛活出了第二個人格。”薩瑞夫喃喃自語。 他們談話時,觀眾們也該退場了,畢竟電影節還有其他電影要放映。 《電影》雜志主編維斯康蒂,和于墨不熟悉,也不想去人堆里擠,等沒那么忙碌時,再訪問wen、斯坦丁和于墨吧。 維斯康蒂當前感興趣的點,就近抓一個熟人解答吧,走出影廳門,就瞧見熟人——裴文。 他當初采訪過裴文,走到跟前打招呼,后者心中也有印象,畢竟《電影》是歐美最權威的電影類刊物,身為主編的維斯康蒂也是大佬。 “捷瑞斯電影里,他們唱的歌劇,里面的王是華夏歷史上的哪位王?”維斯康蒂問。 “……”還以為主編是來采訪他的,沒想到是問關于《霸王別姬》的問題。 “國名為[西楚]。”裴文敷衍地說,直接用拼音代替:xichu,好似片中人物的名字都是拼音dieyi、xiaolou、juxian。 “他輸給了誰,最后結局怎么樣?是投降了,還是怎么?”維斯康蒂再問。 也算是文化推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