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當戲骨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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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收音,李倉當即表示剛才的戲要再保一條,黃白游在休息二十多分鐘之后,毫無疑問展現出和剛才同等的表演。 “這家伙難道是間離派?否則怎么可能短時間調動兩次極端情緒。”吳子南有點不能理解。 西方表演體系只有體驗派和間離派(表現派),而我們常說的方法派是體驗派分支,前者“我就是這個角色,所以我要xxxx”,后者“我充分理解這個角色,所以我會xxxx”。 吳子南是方法派的信徒,此刻見到黃白游兩次的精彩演出,有點懷疑人生。 劇組不計時間,轉眼又二十多天,黃白游別說放在主要演員中,即便是和飾演配角的老演員相比,也相當亮眼。 “李導,我感覺這里的感情戲很突兀,沒有必要。”程廣拿著劇本找到導演。 “我的這個人設是想建設和諧江湖,專門抽時間領藍鳳凰游山玩水不合適。”程廣提議,“這里還不如改成東方不敗平定山寨。” 當前劇組不存在咖位大到能改劇本的明星,卻存在有后臺的明星,對待程廣的提議李倉也要認真考慮。 程李二人討論時,片場里的爭執聲更大。 “李鳶白,導演都說過了,你憑什么再要求重來一條。”高紫高聲質問,立刻成為全場焦點。 又開始了,程廣深吸一口氣,還能不能消停會? 沒錯是又開始,女二號藍鳳凰的扮演者李鳶白和女一號高紫在過去一個多月多次發生沖突。 高紫飾演任盈盈,是名義上的女主,但戲份和李鳶白是五五開,誰叫本劇真實名叫《cp漿糊》,什么都一鍋燉,令狐沖和任盈盈、東方不敗和藍鳳凰、林平之和岳靈珊,劇方是想按著觀眾的頭強行喂工業糖精。 正是這原因,高紫才對李鳶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而剛才李鳶白要求重拍主要的心思并非為戲好,而是想報復高紫。 剛才那場戲高紫飾演的任盈盈打斗戲份,因為武打動作過于兒戲也用不著武替,所以高紫rou身上場,李鳶白就想高紫多累幾場。 高紫是冷艷系,李鳶白是濃艷系,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冰與火的對決。 真吵出火氣,戲還拍不拍了,所以李倉趕緊出來和稀泥,并指導著道具組和場務預備下一場戲的道具。 郭幸本來在和黃白游對戲,聽見吵架面露難色。雖然事情完全和她沒關系,但只要身旁有人吵架就會心慌。 很快她也意識到這反應和自己人設不符,郭幸強打精神,“我去勸勸鳶白和紫紫,剛進組關系挺好的,怎么現在關系這么差,針鋒相對了。” 目送著郭幸過去,黃白游把李高兩人爭執看眼里,他表情有點奇怪,有贊許也有道不明的情緒,他想李鳶白和高紫的關系可不差。 今晚導演李倉請客,在海州城的酒樓擺了幾桌,一來是歡迎婁老師進組,二來是說說劇組內部的事,三天兩頭的起波折也麻煩。 婁老師是客串出演風清揚的老戲骨,并且在互聯網上擁有相當大的名氣,和黃白游的黑紅不同,婁老師的名氣都是演技好帶來的,偏向于正面。 主創同桌,攝影組、道具組這些各坐一堆,程廣等人面對婁老師戰戰兢兢的,身為國家一級演員,婁老師曾當眾批評現在年輕演員不記臺詞,“臺詞就是士兵手里的槍,上了戰場說沒帶槍,要命嗎?” 恰好,程廣、郭幸、高紫、李鳶白等人沒有記臺詞的。 第11章 全村希望 主桌有制片人、導演、動作導演、吳子南、高紫、程廣、李鳶白、黃白游、郭幸、婁老師共十人。 劇組有三個制片和兩個副導,除了老連之外都均勻分布在其他桌。 “我們歡迎婁老師進組。”制片人老連舉杯。 婁老師很瘦,他以茶代酒說道:“我酒量不好,身體也不行,醒酒能力弱,所以就用茶水了,連制片還有李導別介意。” 李倉舉著酒杯表示不介意,并說茶水和酒水反正都是水隨便喝,不過這話只針對婁老師,在座其他人,哪怕是高紫、李鳶白、郭幸三位女士也要端起酒杯。 “一個劇組就好像大家庭,即便發生了一些磕碰,但也要同舟共濟地往下走,趁著今天大家伙都在,說說存在良久的詬病。”老連開口,“高紫和李鳶白在劇組經常鬧矛盾,我們今天把問題拿到臺面上來說。” “李導你別開口和稀泥了,你也是為了這件事殫精竭慮,壞人呢就我來做。”老連制止了李倉想張口的舉動,后者尷尬地笑了笑,低頭夾菜。 “我只是覺得劇本可能有點問題……”高紫話音未完就被制片人打斷。 老連毫不客氣地開口,“有問題?什么問題,為什么劇本圍讀會時不提出?” “一些問題肯定是要拍攝中才能發現。”李倉插嘴。 “覺得劇本有問題就能三番四次地耽誤拍攝?如果劇組多幾個人這樣,拍攝怎么進行?”老連鐵面無私,扭頭問:“婁老師你說說不是這個道理。” “劇本是一劇之本,如果劇本朝令夕改,就難以保證邏輯的統一性。修改劇情,那么相關劇情的演員要重新記臺詞,之前所做的準備也會成無用功。”婁老師舉例,“每個改動都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用我飾演的風清揚舉例,如果因為我的私人原因,想稍作修改,令狐沖沒在思過崖險些走火入魔,那么接下來兩三場戲都要更改。” “你愿意?”婁老師問令狐沖的扮演者吳子南。 “劇本還是不能瞎改的。”吳子南應聲。 緊接著其他人也發表意見,“還是都按照劇本演”、“夏老師劇本寫挺好”、“夏老師怎么不在?”、“也要體諒導演,導演也挺難的”、“婁老師說得對”云云。 老連把目光對準李鳶白和高紫,似乎要兩人表態,但李高兩人沉默應對,老連面色肅穆。 雨沒有下,氣氛也不算融洽。 “行了,以后好好拍戲就行了,老夏這劇本雕琢了好多年,肯定沒錯,各位好好拍攝就是。”李倉打圓場。 演員們都點頭稱是,包括程廣,他道:“我們安心按劇本演戲,聽婁老師的肯定沒錯。” 即便眾人演技都是外行,也走的是偶像派的路子,但對名譽全國的老戲骨還是很尊重。 李鳶白主動開口,和高紫道歉:“今天是我心急了,對不起。” 收到臺階的高紫也馬上說,“我也有錯,不應該和鳶白發生矛盾。” “這杯酒我敬jiejie,以后一定不會再和jiejie發生沖突。”李鳶白主動倒上啤酒。 高紫也不說二話,一口灌下一杯,喝得很急,她顯然不怎么會喝酒,酒剛下來肚又上了臉蛋,紅撲撲的。 說話的藝術,高紫和李鳶白承認的錯誤是心急和不該鬧矛盾。 不管如何,以后只要承諾以后不會鬧就行,老連臉色緩和,“這樣才對,大家都是想把戲演好是不是,我們一起把勁往一處使!” “雙喜臨門,婁老師也進組了,劇組的內部矛盾也解決了,我們再舉杯。”這次由導演李倉開口。 眾人皆舉起酒杯,再次碰杯,黃白游發現自己這具身體酒量相當不錯,心中竊喜,要知道前世他可就一瓶啤酒的量,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肯定收視大捷。” “我特別喜歡婁老師的戲,可以學到好多東西。” “《新笑傲江湖》一定會成為最好的版本之一。” “是這樣就是這樣。” 等等吉祥話,席間又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高紫的口頭禪比較吸引人注意力,如果郭幸的人設是大颯蜜,那么高紫的人設就是天然呆冷美人,當她呆呆地念叨口頭禪,反差萌吸了不少粉。 打得好一手配合,黃白游心里夸獎的不單單是老連和李倉的紅臉白臉,還有高紫和李鳶白的姊妹組合,保護了自己戲份不被刪減。 好消息:都是聰明人。 壞消息:聰明沒用在拍戲上。 酒過三巡,席間人們暢聊,從圈內八卦到最近上映的電影,多數人還是想聽制片人老連和婁老師講講拍戲的趣事。 不知道怎么的,話題聊到演員的臺詞上。 “我以前老師給我說過一流演員會在開拍前把臺詞全部記下,倒背如流。普通演員開拍前一天才記明天的臺詞。”婁老師用玩笑語氣道:“我們劇組有沒有一流演員潛質的青年?” 此話一出,頓時主桌的演員沒一人說話,好兩個連提前一天背熟都難,他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明明其他桌吃吃喝喝很吵鬧,但就有席間很安靜的錯覺。 婁老師面色難掩失望,雖是席間的玩笑話題,但在座有五六名劇集主演無一人背臺詞,見狀還是擔憂娛樂圈的未來。婁老師輕聲嘆氣,感嘆一輩不如一輩了。 明明嘆氣聲很輕,但聽在眾人耳里卻很重,能把耳根子壓軟的重量。 吳子南低著頭,他屬于提前幾天記臺詞,比提前一天好些,但好的有限。 話說回來他作為男主臺詞加起來有兩三萬字怎么可能都記住,吳子南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了。 但這又意味著劇組在婁老師面前丟面了,吳子南想到黃白游不是在圍讀會信手拈來嗎?他看向黃白游。 然后吳子南發現,不只是他,程廣、郭幸等人也望向黃白游,全村的希望了屬于是。 婁老師當然注意到眾人的眼神,也抬眼望去眾人視線的焦點,相比其他年輕演員在他面前顯得拘謹,這個年輕人很坦然,并且感覺有點眼熟,想著或許是剛出頭的小年輕,自己在無意中見過報導,因此也沒多想。 第12章 別太過分 面對眾人期待的眼神,真不是凡爾賽,黃白游是不想開口,沒想到人前顯貴的機會直接送到嘴邊。 他也想婁老師敲打一番同組演員,能讓戲好點,一時裝逼和長遠利益,他總是選后者。 “兩個月前參加了一檔《請就位演員》的演技競技綜藝,差勁的表現,被導師們點醒,所以接到劇本之后,就想著準備充分一點,至少不能再丟臉了。就花了點時間記臺詞,基本可以背下來。”黃白游輕描淡寫。 席間也沒人開口質疑,要現場choucha什么的,哪怕不相信也憋在心里,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不過想到黃白游這一月的表現,眾人信了有百分之八十。 “很不錯,希望可以保持這態度。”婁老師說道。 如果眼前這年輕演員說的是真的,那么婁老師很開心;如果是吹牛,婁老師也希望未來有一天會變成真的。 甭管是以上哪種可能性,婁老師都沒再追問,此話題也被帶過。 晚宴九點結束,有的人去ktv,有的人回酒店,制片人老連在適當時提醒無論嗨到幾點,隔天的拍攝不能耽擱。 李鳶白屬于業余麥霸,ktv就是她提議去的,屬于帶頭大哥。黃白游也想去一展歌喉,但最終還是選擇回酒店,原主在國外的母親今日來電,要回個電話。 值得一提的是有些貪玩的吳子南本準備響應ktv之行,當得知黃白游不去,一咬牙一跺腳也打車回酒店。 卷是吧,都卷起來,吳子南內心不認輸,他下意識的認為黃白游是回酒店準備明日的拍攝。 夜晚,月不圓星也稀,街道人煙稀少。 按照合約,黃白游、程廣、高紫等人居住的是星級酒店的套房。 返回酒店,黃白游對是否回電產生了遲疑,手僵硬的舉著手機,好像是捧著炸藥包。 原身母親在沒打通電話之際,就發來一條訊息。 媽:[生活費,速。] 再次看著這條短訊,黃白游陷入思索,剛穿越來就知道母子關系不好,但身為穿越者,他忍不住皺眉。 整件事太復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聊清楚的,黃白游打了當月的生活費到原身母親的支付寶賬戶,也相當于付“房租”了。 “抽時間把這件事解決了。”黃白游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