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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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謙鼻腔出氣,沒有出聲。 蓮衣看出來了,這件事王謙大約是不同意的,畢竟他得到了集賢居就該曉得休養生息夾緊尾巴做人,哪還愿意再惹沈家人的不痛快。 可是徐盼不一樣,對徐盼來說,沈良霜和沈家都是她的假想敵,她贏了沈良霜不夠,集賢居一樣也要勝過小滿居。 她卻是忘了,集賢居本來也是沈家的店鋪,她不過是鳩占鵲巢,早晚有一天要還回去。 癩頭狗在劉少庭的授意下,說出了當日徐盼給自己的委托,“那天徐盼叫了哥幾個去吃飯,就在集賢居,因此那日的食客和伙計都看到了,她拿了三兩銀子出來說是定錢,事成之后還有三兩,就是事情擔著風險,問我敢不敢干。” 他繼續道:“她說那就是一種能吃的菌子,炒熟了沒有毒性。隨后弄來一瓶菌子油,叫我下進小滿居的番椒罐子里,好叫食客腹瀉。誰知道第二天我就聽說外頭都是中毒的人,后怕也來不及了。她要是早說這么嚴重,我也就不答應了。” “你少血口噴人!真是奇了,這世上還有你這樣撒謊面不改色的人。”徐盼站出來,朝著劉少庭行禮,“劉大人您可千萬要明察,不然您先放我回去,我去找——” 劉少庭一拍驚堂木,“住口,徐氏,你以為縣衙是你家門前的大街,想來就來想走想走?” 一句話叫徐盼沒了動靜,她還想私下里請表哥通融通融,誰知他竟如此鐵面無私。 劉少庭問:“癩頭狗,你所說的這些,王謙是否知情?” 癩頭狗頷首,“他知道,后來的三兩銀子還是他給我結清的。” 劉少庭又問:“王謙,癩頭狗所述,可有半句虛言?” “沒有。”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反應都不如徐盼來得大,她一把揪住王謙衣領,“你做什么?誰叫你這么說的?”她抬手便是兩個耳光,“你要害死我們,你要害死我們吶?” 誰知王謙倏地變臉,推開了她,“是你要害死我!我說了不要下毒,是你擅自找來癩頭狗,逼我賣地逼我幫你害人!你現在拒不認罪有什么用!你以為還有人相信你的話?” 他幾乎是在嘶吼,吼完眼睛通紅,嚇壞了堂上眾人,隨后,他靜下來,緩緩看向人群里的沈良霜。 沈良霜下意識護住了女兒面容,不叫她看見他那駭人的模樣。 王謙苦笑一聲,看向堂上,“劉大人,事到如今,我可以替癩頭狗作證,這整件事都是徐盼主謀,等我知情的時候,定金已經給了,我算不得完全知情。” 突然一下成了狗咬狗,沈家人看在眼里當真大快人心,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個連家都能拋下的男人,又怎能期待他替姘頭抗下風雨呢。 徐盼也傻了,這下證據確鑿,她徹底無話可說。 劉少庭看向始終埋首桌案記錄,不敢抬頭被沈家人看到的沈末,“都記下了嗎?” 沈末低垂著腦袋連連點頭,簡直像在對著桌案磕頭,“記下了。” 劉少庭拍下驚堂木,定案,“證據確鑿,本案主謀徐盼,從犯王謙癩頭狗,謀害小滿居名譽,危害江都十三名百姓安危。判徐盼賠償小滿居一百二十兩,念在其為女子,體罰可以從輕,主犯從犯各杖刑五十,即刻行刑。” 五十杖,聽著都站不起來,要是再多,只怕徐盼的命今天也就交代了。 如此判罰倒合沈家人心意,真鬧出人命,日后徐盼家里也不會放過她們,她們自己也不愿背上壓力。 三個人如同三條臘rou,被拖在長條凳上,一米長的板子此起彼伏,在衙役手中高高落下。 蓮衣看到最后不敢看了,回頭見沈母和沈良霜早已離開,輕嘆一聲,其實要不是她在堂上不能妄動,她也想走。 行刑完畢,她看也沒看哀嚎不斷的三人,別著腦袋走向王謙,冷聲道:“會盡快給你將和離書送來的,要是不愿意,那咱們還是公堂上見。”還不解氣,她咬咬牙,“集賢居是我家的店,你早該還回來了。” 這案子一結,當即傳遍江都。翌日梳洗過后煥然一新的慕容澄靠在搖椅里等開飯,就聽客舍伙計在門外和平安說起昨日縣衙定案的事。 想不到這么快!慕容澄先是大喜,從椅子上跳起來要去找蓮衣,隨后腳步一滯,心想這都是昨天的事了,她竟忍住沒來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這是為何?慕容澄覺得怪不是滋味。 他才走多久,就不當他是家里一份子了。 第49章 這種落差比從蜀王府到流落民間還大,慕容澄受不了,他當即撇下平安去拐子巷。 一路上走得風風火火的,還遇上了小滿居食客,叫住他恭喜他們店子洗清冤屈。慕容澄一步都沒停,才到拐子巷就見到了想見的人。 蓮衣正和一個年輕男人站在巷口說話,男人不斷上前拉扯她,要往她手里塞東西,蓮衣拒絕無果,神情無奈。 慕容澄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打掉了男人手上的東西,“你做什么?” 蓮衣和男人都愣住了,那一筐子雞蛋也落在地上,要不是棉襖在里邊墊著,早就全都碎了。蓮衣見狀連忙蹲下去翻撿,挑出五個碎的,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