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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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喝藥趁熱,可這一口也是夠嗆,燙得他偏臉往地上吐了個干凈,“怎么這么燙?想燙死我?” 他向來這個狗脾氣,因此口氣沖了點,往常說出口不會在意對方情緒,這次卻心虛地覷了蓮衣一眼,隨后將眼神別開。 蓮衣佝僂著將藥碗接過去,退得恨不得有兩丈遠,“婢子知錯,這就叫人進來收拾,下次定將藥碗涼一涼再送進來。” 蜀王妃在旁沒有作聲,又都看在眼里,驚訝于慕容澄的表現,她以為他將蓮衣帶去秋狩,便說明待她不同,現在看來好像也并非如此。 蜀王妃抻了抻慕容澄衣領,“兇蓮衣做什么?藥碗燙不燙你摸不出來?何況藥就該趁熱喝,涼了失藥性,我明天再來看你,你好生修養著,別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樣子?!?/br> 蜀王妃朝蓮衣看過去,“你過來好好伺候世子喝藥吧,將他看好了,別叫他再傷著自己?!?/br> 蓮衣頷首。待蜀王妃帶著隨行的侍婢走出去,她這才朝慕容澄那兒挪過去,將藥碗奉上,慕容澄話說重了有些內疚,這會兒出奇安靜,匆匆打發了她走。 出去卻見云棋還站在廊下,朝她直揮手。蓮衣走過去問:“咦?你怎的沒跟著回康平宮?” 云棋是故意等在那的,“蓮衣jiejie你來,梁嬤嬤在暖閣等你呢。” 蓮衣一頭霧水地跟著去了,梁嬤嬤果真等在暖閣,沒有隨王妃回康平宮,梁嬤嬤見了她先笑,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 這會兒蓮衣也明白過來,是王妃叫梁嬤嬤等著她的,“嬤嬤找我來有什么事?” “找你當然是有要事。”梁嬤嬤朝云棋看過去,云棋便識相地退到門外,將門給帶上,梁嬤嬤這才問蓮衣,“你到世子所也有半月,還想著回家嗎?” 蓮衣忽地笑逐顏開,伸手去拉梁嬤嬤的胳膊,“是放良名錄有消息了?” 梁嬤嬤咂舌,“不是名錄的事,叫你來是為了別的事。另一樁更要緊的事?!?/br> 蓮衣小臉頹喪下來,梁嬤嬤見她如此,提口氣,直言不諱問:“你來了也有半月,侍寢過幾回?” “…啊?” “啊什么??!” 蓮衣霎時慌了,以為這是什么新的指示,“嬤嬤早前送我來可沒和我說過!這是王妃的意思么?我不要!嬤嬤,我不要!我寧愿去莊上!” “輕點輕點,喊這么響做什么?!?/br> 蓮衣有點情緒都寫在臉上,梁嬤嬤帶了她四年,對她最了解,曉得她不會說謊,便安撫應下,“這倒不是王妃的意思,只是我自己想來問問你,你別多想,照舊等我消息?!?/br> 梁嬤嬤探來蓮衣口風,回到康平宮去復命,將蓮衣說的話原原本本都學給王妃,“蓮衣那丫頭還反問我,說送她去世子所的時候不是讓她伺候世子起居,不明白現今為何問起這個?!?/br> 王妃聽后道了聲罷了,“瞧他的確是不喜歡這丫頭?!?/br> 她擱下茶盞,此事便也隨之擱置,不會再提及了。 幾日過去,慕容澄能下地了,拄著拐棍照樣健步如飛。蜀王先頭給他們定的課題也到了截止日,慕容澄胸有成竹,但也未曾提筆寫半個字,慕容潛問起,他就翹著腿說都在心里。 世子所里這段日子藥味撲鼻,慕容澄身上更是被腌漬透了,聞著苦茵茵的,都是治療外傷的藥味,他喝完藥更是嘴里苦鼻子里苦,醫官還叮囑膳房不許他飲食辛辣,這下徹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養著傷卻半點胃口都沒有,什么吃在嘴里都是淡的。 慕容澄往椅背上一靠,不想碰面前清湯寡水的小菜,“撤下去,我不吃?!?/br> 平安和蓮衣在邊上站著,互相看了看,都知道有一場硬仗要打,誰知慕容澄隨即給出解決方案,“我要吃獅子頭?!?/br> 平安比蓮衣的反應還大,替她答應,“好好好,快,蓮衣,還愣著做什么?世子爺要吃獅子頭?!?/br> 那語速緊迫的,就像是慕容澄的這條腿,還有他從今往后的命脈都系在這顆獅子頭上。蓮衣為難起來,“獅子頭是功夫菜,現在做等吃上都該寅時了,世子爺要是想吃,婢子明日起早就做?!?/br> 慕容澄問:“那今晚上呢?” 連衣看向那一桌令人垂涎的好菜,違心道:“世子爺就先將就著用吧?!?/br> 慕容澄的確有些餓了,等不到寅時,可就是想鬧一鬧她,故意道:“不?!?/br> 平安在旁幫腔,“你有這功夫鍋都熱了,還不快去?噢,是不是想著敷衍了世子爺好早些去用飯?”論狗腿誰比得上他,諂媚笑道,“世子爺沒吃呢,咱們可沒胃口。” “是是,本來是有點餓,一聽平安你這么說,覺得好有道理,突然就飽了?!鄙徱滦σ獠粶p,連聲稱是就要退出去熱鍋。 慕容澄放下二郎腿,將她叫住,“慢著,我又不想吃了。” 他說他不想吃了,蓮衣的拳頭也跟著硬了。 一會兒吃一會兒不吃,蜀地的變臉戲法都沒他變得快!她在心里對慕容澄那張惡劣的臉孔又錘又打,暗道“你可千萬別有天落我手里”! 不過她越是不忿,面上笑得越甜,“既然如此世子爺快些用膳吧,婢子替您盛湯,這是加燉藥材的補湯,廚上說是大骨當歸枸杞湯,您嘗嘗,對您的腿有益處?!?/br> 慕容澄接過湯碗,碰到了她的指尖,嫩粉的甲床,修剪得干干凈凈。端在慕容澄掌中的湯碗晃了晃,零星的油光宛若星光,隨層層漣漪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