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從天而降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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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課后,路蔓蔓一臉菜色的回到宿舍。 一進門,她就直接把書包甩到座位上,對著正躺在床上喜滋滋地看綜藝的張揚哀嚎道:“我完蛋了,沒有一個字是聽得懂的。你知道這門課還是全英文授課嗎?” 張揚一只手拿著手機,從床鋪里探出頭來:“都說了讓你去求顧修遠,你還搞起來一副骨氣比天大的樣子。” 路蔓蔓累得連洗臉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覺得頭腦被一層霧籠罩著,一下都動彈不得。 “我先歇歇。”她換了睡衣就直接往床上爬去。 睡前,路蔓蔓的聲音從簾子里傳了出來。 “明天你去圖書館的時候叫我,我就不相信我學不會了!” “知道了!叫你的時候可別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大早,等路蔓蔓和張揚從床鋪里爬起來的時候,時鐘都已經走到了八點半。 路蔓蔓環著張揚的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從宿舍樓里走出來。 陽光頗為慷慨地灑在她們的臉上,把本就青春的面龐映得閃閃發光。 宿舍樓的門口就有一個cao場,在去往圖書館的必經之路上。 “現在去食堂也沒什么東西了,要不直接去圖書館樓下的小賣部買個面包吃就好了。”張揚算了算時間,轉頭對路蔓蔓說。 “好呀!” cao場上傳來運動的叫喊聲。 “傳球!” “回撤,回撤!” 路蔓蔓用手遮陽光,瞇著眼往遠處一看,才看到是一群男生正在踢足球。 她在心里暗嘆一聲,青春真好。 就像朝陽一樣,有數不清的氣力,汗水可以揮灑。 他們叫喚著,臉上滿是輕松與活潑。 即使被下地放鏟,失去重心,整個身體狠狠地摔倒地上,也不會氣餒。只會伸手抓住對手伸出的手,一個借力,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旁邊的張揚見路蔓蔓看得出神,就用肩膀頂了頂她,調侃道:“怎么,又看上哪個帥哥了?你的口味還挺多樣化的,之前喜歡白皮精英男,現在改成黑皮體育生了?看來比起智商還是肌rou靠得住啊!” “別瞎說!”路蔓蔓收回視線,開玩笑式地兩只手抓住張揚的胳膊:“男人哪有姐妹靠得住啊!姐妹,我以后可全靠你了。發達了,可別忘了我!” 張揚大氣地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以后逛牛郎店,只要有我,就肯定有你的一份!等我發達了,環肥燕瘦任你挑選。” 聽她這么一說,路蔓蔓可來興趣了。 “我聽說牛郎店可貴了。一個小時就要五千塊。“ 對于他們這種在校大學生而言,一個月兩千的生活費就算是頂了天了。 ”就像選妃一樣,mama桑一聲令下,就走進來一排人,什么類型的都有,你喜歡的就可以讓他留下,不喜歡的還可以再換一排人。”路蔓蔓興奮地跟張揚說起自己在網上看到的視頻里的細節,臉上的表情活靈活現的,仿佛自己就做在KTV的豪華軟包里一樣,絲毫沒有留意到遠處正高速朝自己飛過來的足球。 “蔓蔓!”張揚愣在了原地,只有嘴越張越大,路蔓蔓還以為是自己嘴上的消息震驚到她了,越說越起勁。 “還有呢!”還沒等呢字出口,帶著高速旋轉的球便直直地砸到了她的腦袋上,然后以一個優美的弧線彈到了另一個方向。 路蔓蔓霎時間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沒有一點的緩沖。 在倒下前的一瞬間,她的腦子里想到的竟不是疼痛。 “天真藍啊!” 身子落地,那藍到不真實的天也在她的視野里震動了一下,就像被人抖動的畫布一般。 還沒等路蔓蔓站起來,球場上的肇事者飛快地跑到了路蔓蔓的身前蹲下。 一張焦急的臉進入了路蔓蔓的視線,將遠處的天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蔓蔓,你怎么樣?” 路蔓蔓見到顧修遠放大了的臉還在朝她靠近,她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說:“怎么又是你?” 我已經躲著你走了,為什么你還是蠻橫無理地闖入我的世界呢? 顧修遠似乎并沒有聽出路蔓蔓的弦外之音,他用手掌在路蔓蔓的眼前輕輕晃了兩下。 “能看清我的手指嗎?” 一旁驚呆了的張揚終于反應過來,急忙趕上前來,想要扶起路蔓蔓。 “蔓蔓,你怎么樣?來,我扶你。” 可正當張揚拉起路蔓蔓的手,想要幫她站起來時,她的手卻被一旁的顧修遠一把擋開了。 張揚一臉訝異地看著他。 顧修遠抿著唇,用手輕輕按壓著路蔓蔓的腦袋,見一切正常,他才松了口氣,解釋道:“現在最好不要扶她起來,以免二次傷害。” 等確認路蔓蔓并沒有大礙之后,他才抬眼看向張揚,一手扶在路蔓蔓的肩膀上,一手伸在半空中。 張揚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帶手機了嗎?最好叫個救護車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必要吧?”路蔓蔓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這點小事,有什么必要叫救護車。” “蔓蔓,聽話!”顧修遠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語氣中的熟稔,這個名字從他嘴里喚出,就好像是叫了無數次,口腔里的每一塊肌rou都已形成了固有的記憶,那是屬于它們的日常。 路修遠放在路蔓蔓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將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的她又按了下去。 路蔓蔓不覺有他,并沒有意識到顧修遠的舉動有任何的不妥,只是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不過這對顧修遠來說,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從前的她老是容易扁桃體發炎,一吃什么容易上火的東西,喉嚨就開始發作。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因此發了多少次燒,去了多少次醫院了。到后來,她都已經習以為常,只要一發炎,就自己去藥店買兩粒布洛芬,吞下去便是。 可和顧修遠在一起后,他偏不那么覺得。每次都要把她從被窩里面掏出來,裹得嚴嚴實實的送到醫院去。 剛開始,她每次都會抗拒。 把自己縮進被子里,裹得跟rou乎乎的蠶繭一般,就探出一個腦袋說:“不去醫院,吃顆藥就好了。” 然后又把頭縮回去,握緊被子,朝床的另一頭滾去,試圖遠離他。仿佛這樣,他就抓不到她,她就可以不用去醫院了。 可顧修遠總是在她準備艱難地朝旁邊滾的時候就用一只手攬著她的腰,硬生生將她的滾動換一個方向,讓她連人帶被子地滾到他的懷里。 他總是用兩只眼睛盯著路蔓蔓燒得通紅的臉,就好像試圖找出她昨夜懶得洗臉就鉆進被窩里的證據一般。 他用手背探了探路蔓蔓的額頭,嘆了口氣:“蔓蔓,聽話!” 仿佛眼前的她是個害怕去醫院而鬧著在地上打滾的的孩子一般。 他們也是有過很好很好的時光吧,路蔓蔓在他的目光里一時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