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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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因為他失明,而產生趁機離開他的念頭,而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她會留在他身邊,陪著他,照顧他……甚至,好好的待他。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非但不排斥他,反而與他生?出一種斬不斷的牽絆來? 顧沅怔怔的想了許久,想不清楚,索性也不去想。 等回過神來,她揮了揮手,示意太醫們退下。 太醫們紛紛起身,這時,一個年輕的太醫躊躇片刻,終是停住腳步,轉身喚道,“皇后娘娘。” 顧沅一怔,抬眼看向這個站在最后一排的年輕太醫。 那太醫上前一步,彎腰道,“娘娘,微臣年少時在江南游學行醫,曾在揚州城結識一醫師,名喚徐文鶴,他醫術高超,尤其擅治腦疾與心癥,且他治病自有一套療法,與微臣于醫署所學傳統療法截然不同,在淮揚一帶頗有名氣。微臣以為或可請他來一試?” 還不等顧沅答,就有資歷稍長的太醫駁道,“外頭那些江湖游醫大都是不靠譜的野路子,給人治病也是些醫書上未曾認證的偏方,陛下是何等尊貴,哪里能由那種人治病!李太醫,病急亂投醫可要不得。” 這話引來一片附??。 顧沅卻輕輕呢喃著“徐文鶴”這個名字,這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忽然,她想起什么,眸光微閃。 輕抿唇瓣,她將其他太醫屏退,只留下那名年輕的李太醫。 諸位太醫面面相覷,似有些不贊同,卻也不敢忤逆,只好先行退下。 顧沅讓那李太醫在外稍等,自行先回了里間。 裴元徹雖看不見,但猜也猜到是什么個結果,面無波瀾的躺著。 手,再次被那雙柔軟細膩的手握住。 他聽到她期待的嗓音響起,“你之前是不是與我提起過徐文鶴這個人,你說他是個赫赫有名的神醫,前世?延兒病弱,眾人都說過他活不過二十三,你便遍尋天下,想要尋到這徐文鶴替延兒治病……他的醫術如何,真擔得起神醫之名么?” 裴元徹臉上總算有了些情緒,是了,前世?名滿天下的神醫徐文鶴,他怎么將這人忘記了。 只是—— “徐文鶴被稱作神醫,是十五年之后的事?,在此之前,朕沒聽過他這么個人。” “這……” 顧沅怔住,是啊,十五年后的徐文鶴醫術高超,并不代表現在的他就有擁有那般高超的醫術。 可不論怎樣,有一線希望總比毫無希望的好,總得試試才知道。 稍作?商量,顧沅便給那年輕太醫交代了任務,命他親自去揚州請來徐文鶴。 年輕太醫領命告退。 顧沅又敕令紫宸宮上下一律管好喉舌,妄議皇帝病情者斬。 是以翌日,眾臣只知皇帝蘇醒的好消息,卻不知皇帝失明,朝野上下長松了口氣,高呼上天保佑,祖宗庇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二更了(昨天沒破200,差一點 本文是he,堅定he不動搖 ☆、129、【129】 裴元徹蘇醒的?消息一傳到崔太后和景陽耳中, 她們立刻前來探望。 都是親近之?人,瞞也瞞不住, 見到裴元徹黯淡無光的?雙眸,倆人皆是心頭大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景陽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落下,止都止不住。 崔太后瞥了她一眼,朝她搖頭,低聲道, “別哭了,讓你皇兄聽到心里也難受。” 景陽捂著唇,強憋回眼淚。 一番噓寒問暖后,顧沅親送崔太后和景陽到門口。 崔太后看著顧沅明顯消瘦的下巴, 輕輕嘆了口氣,福兮禍之?所伏, 禍兮福之?所倚, 這回皇帝遭了大難,落得渾身病痛,還患了失明之癥,慘是真的?慘。可看皇后待皇帝的?溫柔態度, 全然不似之前?的?冷淡疏離, 看來倆人之間的隔閡此番也消解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 此次遭難也不是全無所獲……就是代價忒大了些。 “皇后,這幾日辛苦你了。”崔太后神色慈愛不少。 顧沅笑了笑, 笑容有些憔悴,柔聲應道,“照顧陛下是兒臣分內之?事。” 崔太后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 感慨道,“雖說如?此,你也得顧著你自個兒的身子。帝后乃是一體,現下皇帝這個樣子,許多事情?還需要你這個皇后來主持大局。皇帝這個人,從小心思?就重,如?今遇到這事,心頭肯定不痛快。唉,也只有你能陪在他身邊,多多開導他,勸諫他。” “是。”顧沅頷首,嘴里恭謹的?應下。 那頭景陽一雙眼睛紅腫的核桃似的,抽噎道,“皇嫂,你多與皇兄說說話。他最喜歡你了,你說的話他肯定聽的。你讓他好好吃藥,安心養好身子,無?論如何,活著是最要緊的,其他的?咱再慢慢想辦法。”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顧沅從袖中抽出條潔凈的?絲帕遞給她,軟了眉眼,輕聲道,“好了,別哭了,瞧這漂亮的小臉蛋哭的跟花貓兒似的?,擦擦淚。” 景陽接過帕子隨便擦了擦,又聊了兩句,便與崔太后先行離開了。 顧沅目送她們離開,又抬眼看了看天色,轉身回到寢殿。 窗牖敞開,暖洋洋的?陽 ☆、130、【130】 徐文鶴最近過得很不如?意, 頭天上午跟家中娘子吵了一架,下午娘子就留下一封休書, 帶著兒子回娘家了。 真是豈有?此理,這天底下哪有此等悍婦,竟然敢休男人! 他越想越氣,索性去酒館買醉,迷迷糊糊中看到個許久不見的年輕小友,對酒當歌, 好不快活。 等他再次醒來,人已經在前往長安的渡船上,豪華大船,禁軍護送, 滔滔碧波,想跑都沒門。 唉, 他的娘子, 他的兒子啊! 早知道要被皇帝“劫去”,他就該去岳丈家登門道歉,萬一他治不好皇帝,腦袋留在長安城, 揚州城那娘倆該怎么活啊? 帶著一肚子忐忑與憂愁, 徐文鶴穿過織錦鋪陳的漢白玉臺階, 進了金碧輝煌的紫宸宮。 有?長安第一美人之稱的皇后娘娘果真美若天仙, 身穿繁復華服,如?云發鬢間插著的鳳凰金釵熠熠生輝, 矜貴又優雅,說話的嗓音是極溫柔的,待他也很客氣, 尊稱他為“徐先生”。 徐文鶴想,皇帝可真是好福氣,有?這么一位溫柔美麗的娘子,誰舍得眼瞎啊! 他這般想著,沒多久就見到了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皇帝一襲暗紫色龍紋織金長袍,腰系玄色腰帶,發髻豎起,大馬金刀的坐在榻邊,面容俊朗英氣,眉眼憊懶冷淡,周身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威嚴。 可惜他那雙狹長的眸中此刻黯淡無光,若是能看見,那銳利的目光定然更讓人生出敬畏。 畢恭畢敬請完安后,徐文鶴打開醫藥箱,替皇帝把脈檢查。 雖是第一次見,但徐文鶴也看得出來,皇帝的性情算不得好,焦躁、冷淡,擺著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黑臉,不怒自威。 可每當皇后娘娘說話,皇帝的燥郁便會減少,他對皇后的態度與對旁人是截然不同的。 對旁人是淡漠冷傲,十月寒冰,對皇后卻是春風化?雨,三月暖陽。 外界都傳陛下無?比寵愛皇后,如?今看來,此言不虛。 徐文鶴把著脈,臉色逐漸凝重,心想,看來待會兒求饒,得多求求皇后了...... “徐先生,怎么樣?” 顧沅手指緊握著,呼吸也屏著,烏黑的眸中滿是緊 ☆、131、【131】 顧沅明知道他是看不見?的, 可他這般注視著她問,她一顆心無端就慌亂起來。 “許是靠近浴池, 所以有些悶熱。”她故作鎮定,輕輕偏過臉,站起身來。 裴元徹道,“若是覺得熱,就脫些衣衫,別熱壞了。” 他說這話的神色一本正經, 顧沅一?時都難以分辨,他是真心實意提建議,還是在調戲她? 輕輕咬了咬唇,她道, “倒也沒那么熱。” 視線再次落在男人身上,他只剩下一?條長褲, 腹部肌rou呈現性感的線條, 再?往下…… 她只覺得被燙到一般,飛快挪開眼,臉頰熱的不可思議,掐了掐手心, 低低道, “你自己脫褻褲吧。” “你剛說了伺候朕的。”裴元徹上前走了一?步, 挑眉, “這就反悔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近,顧沅的臉都要貼上他壯碩的胸膛, 她忙往后退著,結結巴巴道,“我說伺候你, 又沒說幫你脫…脫褲子……” 話音未落,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一?點點摩挲著,嗓音低沉,“你方才還說,朕的身子你都見過,沒什么好遮的。既然如此,脫條褲子而已,你為何不愿?” 顧沅又羞又惱,揚起腦袋,本想說“你自己沒長手么”,可見他睜著空洞的雙眸,無辜又可憐的模樣,話到喉嚨又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難得伺候他沐浴,再?說了,都老夫老妻了,脫條褲子而已,她何必還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扭扭捏捏。 這般自我安慰著,顧沅一?咬牙,“行,我幫你脫。” 深吸一口氣,她伸手去解他腰間的系帶。 很快,長褲便松開,落下。 顧沅忙避開眼,臉頰紅得滴血般。 她快步走到裴元徹身旁,伸手扶著他的胳膊,嗓音都有些不自然的,帶著輕顫,“我扶你進池子。” 裴元徹知道她臉皮薄,想戲弄她,又怕太過了,惹惱了她。若是雙眼還能看見?,他還能觀察她的神色把控住那個度,可現在,他什?么都看不見?。 想到這,那點戲弄的心思如砸進深潭水的石頭,沉沉落下,陷進淤泥。 裴元徹坐進池子里,溫熱的水沒過他寬厚的雙肩,他始終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