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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當(dāng)成守護(hù)神,她往他的身后躲。 一遍一遍喊著的名字,是江懲不是別人。 我知道你對我好,救我一次…就這一次… 江懲,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我會全心全意的跟著你,我當(dāng)你的狗,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別…求求你們別這么對我…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了,別這么對我… 她哭起來,梨花帶雨、淚眼婆娑,眼眶紅著,大把的眼淚像豆子一樣滾過。 在這一刻,萬惡之源的江懲都成了救命稻草,是孔敘僅存的一點希望。 希望他看在過去同生共死的份上,能可憐她一下。 或許占有欲也可以,又或者是別的什么… 都行! 隨便因為什么都可以! 救救我…江懲求求你救救我… 前言不搭后語,女人瘋癲的說著胡話,男人才動一下,她就死死地抱住他。 “江懲,別不要我。” “什么?” “求你了江懲,你別不要我。” 他看著她,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深沉復(fù)雜。 很久以后才動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孔敘潮濕的面頰。 然后不屑的哼笑,他嘲弄道:“挺幸運的,你借死人光了。” 很久很久以前,江賢也對他說過這種話。 那時候一個叫做凱文的老兵相中她,這其實算不上佳話,怎奈江懲不近人情,一直崇尚的都是利益最大化。 更何況江賢,一個毫無價值的養(yǎng)女呢。 他認(rèn)為這是江賢能為他帶來的最大利益了,所以沒有考慮,他把江賢送給老凱文,再然后…再然后江賢便自殺了。 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時間模糊了很多細(xì)節(jié),如若不是孔敘說這一番話,江懲再也不會想起江賢,那個死在妙齡的女孩。 那時候她也哭著求他,江懲,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一遍又一遍,她反復(fù)說這一句話,跟今日的孔敘如出一轍,就連紅著的眼眶都是一樣的。 那時候他怎么說? 哦,對了。 他敷衍至極的哄她三兩句,說阿賢聽話,老凱文喜歡你,他會對你好的。 等江賽放暑假,你們一起出去玩。 到時候我讓他來接你。 然后多一眼都不看她,就這樣走了,只把那個可憐的女孩給留下。 阿力三步兩回頭的看,江賢癱在地上,哭到聲音沙啞。 試圖追過來,又被緊閉的大門給攔住,最后一眼,阿力看見一雙灰暗無光的雙眼,絕望蒼涼。 他不忍心,問非得是她? 阿賢小姐會傷心的。 “這有什么好傷心的?” “她不來我們家,現(xiàn)如今指不定在哪里討飯呢。” “知足吧,她比尋常人幸運多了。” 冷笑,還說大言不慚的混話,像一條沒有感情的毒蛇,時至今日他都沒有悔過。 如今他把江賢的樣子都給忘了,要不是孔敘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恐怕這輩子都記不起,那個命運多舛的少女。 捏緊下顎,女人的模樣在他眼里,大不相同的兩個人,卻對他說一樣的言語。 阿賢比她好看,可又能如何呢,還不是死相丑陋,慘慘戚戚。 這邊孔敘還在說,雙手抓著他的手腕,目光渴求的望過去:“江懲,別這樣對我可以嗎…” “你們會逼死我的…你們會逼死我的…” “給我留條活路吧,求求你。” 顛三倒四,不成語句,恐懼分解她的思緒,像是個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 或許是人性未泯,也或許是思念故人,總之那天他讓孔敘躲了過去。 事實證明女人是該柔軟一些的,有了眼淚的加持,江懲也渡一層金光,慈悲。 車上她一言不語,默默的看向窗外,時間急馳而過,每一秒都風(fēng)聲四起。 傲慢的男人看看時間,對手機(jī)上不挺轟炸的電話置之不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習(xí)宇。 賀虔穩(wěn)如老狗,斷然做不出這種事來,只有習(xí)宇,十年如一日的莽撞無理。 他吩咐阿力,送一個漂亮的姑娘過去。 虧了誰不能虧了兄弟。 看啊,斯文嚴(yán)肅,假仁假義。 這就是他江懲,披著一張人皮。 沒人說話,下一秒是孔敘的手機(jī)響起,兩個人,兩條消息。 一條來自賀虔,平心靜氣,他只有淡淡的一句——“來日方長,不急。” 剩下一條,來自方齊。 他說家里的玫瑰枯了,恰好路過花店,我買一捧新的花給你。 又是火紅的熱烈的玫瑰,點綴孔敘的蒼白和貧瘠。 忍不住,指尖蹭一蹭屏幕,試圖去觸摸,照片里那一把永不熄滅的、鮮紅的大火。 自欺欺人。 就當(dāng)她犯傻。 今夜江懲大發(fā)慈悲,情事之后允許孔敘在床上休息。 和從前一樣,寬敞的雙人床,她只留一個角落給自己。 蜷縮著,閃躲著,徹夜難眠,風(fēng)聲鶴唳。 江懲睜開眼,看到女人的目光,直直望著自己。 “故意嚇唬人?” 夜半三更,時間不對。 孔敘搖頭,她說只是看看,實則是在疑惑,長著這樣好的一副皮囊,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她猜他的一顆心都是爛的,流膿生蛆。 但不敢說,所以搖搖頭,說看看你。 “騙人。” 他戳穿她,下一秒把人壓在身底。 孔敘的胸很軟,江懲喜歡捏在手里,看她動情抽泣,軟在他身底。 今晚沒帶乳夾,男人黑了臉,說你最近不太聽話。 做了這么多年妓女,孔敘別的沒學(xué)會,只有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學(xué)了一把。 確實是個賣笑的婊子,再苦再難都笑語嫣然,像個沒皮沒臉的賤種,給了錢便就人隨意作踐。 如今又向江懲的全方位鎮(zhèn)壓低頭,努力迎合著,不想再受皮rou之苦。 庸俗、廉價、不值一提。?ó?.@sì@(po18.asia) 面對孔敘的諂媚,江懲無動于衷,反過來還挖苦她下賤,是不值錢的母狗。 孔敘僵一僵,死到臨頭依舊希望江懲能善待她一下。 藤條很疼… 江懲…藤條很疼… 無人理會,孔敘依舊是孔敘,托起雙胸,迎著一下又一下的恩賜。 是啊。 江懲是這樣說的。 我這樣的身份,你這樣的身份,我肯花時間來作踐你,都是對你的恩賜。 看。 江懲自己都說,他是在作踐人。 其實心里都明白,這樣做不對,再如何,有血有rou,孔敘她是個人。 不是被鎖在籠子里的、可以被人隨意對待的東西。 但還是要這樣做,昂起高高的頭顱,在女人身上榨取快樂。 看她綻放又枯竭,鮮艷衰落… 他享受她下賤的身份,享受她下賤身份背后的恐懼、諂媚、做作… 看她顫抖著,哽咽著,又笑起來,迫不得已的把腿分開。 疼也不說,還任人索取的挺起胸膛,被黑夜吞沒。 不只是江懲,十年如一日,孔敘一直這樣度過。 惡人不止他一個。 所以也不要說,不要責(zé)備,說誰無惡不作。 大家都有錯。 還是這樣好看些,藤印掌印,落在身上。 胸口紅成一片,挺立起的乳尖被人捏在手里揉捏。 女人的表情再不那樣好看了,出了一身的薄汗,憑添風(fēng)情許多。 但她依舊討好男人,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樣,再狼狽,再波折,也要下賤,也要浪蕩。 祈求,換來一些憐憫,用來茍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