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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飛星閣的掌門人看中的,或許是林瑞身上的主角命格? 林瑯不可能拋下自己的事不管,時時刻刻盯著林瑞,對于像這般的意外狀況的出現早有心理準備,倒也不覺得吃驚,不整出點幺蛾子也對不住林瑞那主角的身份呀。 他如今已經掀掉了林瑞的不少底牌,不認為自己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還會遜他一籌,林瑯回信給父親,讓他平時也多多關照點林瑞,之后又隱晦地向身邊的師父師兄弟們打聽飛星閣。 玄劍峰大部分人甚至都沒聽說過這個小宗門, 倒是師父玄機子叫他過去,反問了一句,“打聽飛星閣作甚,莫非你還相信命由天定那一套?” 未等林瑯回答,玄機子又道:“為師見過飛星閣的老祖,是個通透的人物,能洞察命理,又不迷信命理,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命理這東西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被人打破,倘若盡信命,不如趁早自我了結了來得干凈。” “他也沒少做自砸招牌的事。算出自己將死于水禍,他就獨自深入無邊海域,只差一點便死在海上,還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劃船回到大陸得以生還。” “那他后來是……”據林瑯所知,那位老祖現在已經隕落了。 玄機子木著臉:“誰知道,或許是他太離經叛道,總是和命理對著干,終于被天道盯上,渡劫時被雷劈死了,魂飛魄散。” 林瑯:“……”也是夠任性的。 “可惜他那些徒子徒孫就沒一個成器的,”玄機子輕輕一嘆,“學了他本事的一點皮毛,就以為能知曉天命了,整天琢磨著耍小聰明走捷徑,見到命理好的人就討好拉攏,見到命理差的人便繞道而行,這才幾百年,就徹底沒落了。” 要不是確認沒有透露過林瑞的事,林瑯還以為師父這番話是特意對他說的,不由得微微一愣,玄機子見他這副模樣,沉著聲嚴肅道:“為師不知你多番打聽飛星閣有何目的,修行悟道本就是逆天改命之舉,我們劍修更該心無旁騖,切不可被旁門左道迷亂了心思。” 林瑯恭敬地給他鞠了個躬,“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玄機子說得一本正經,林瑯卻莫名覺得,他說起“旁門左道”時臉色有點怪異,似乎另有所指,比如說,滕翟一直想讓林瑯去學的煉器。 這師父看來還是挺在意他這個弟子的嘛( )。 玄機子的一番話讓林瑯的想法越發堅定。 自從莫名開始古怪的穿越之旅后,林瑯一直在思考著兩個問題,所謂的小說主角究竟代表著什么,所謂的原劇情又代表了什么。 對他來說,這兩個問題已經成為了足以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相提并論的哲學問題。 原劇情可以被改變,所謂的小說主角也可能黑化犯罪入獄,這些他都親身經 歷過了,這兩種設定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來到這個修□□之后,他的行動似乎自由了些,不再像上個世界那樣總是受人物設定的限制了,不過因為那層玄之又玄的“天道”和“氣運”,他潛意識里總是會對林瑞這個主角多投入幾分關注,把他當作了命中注定的敵人,這已經成了一種心結和執念。 包括設法拿走那些原本屬于林瑞的機緣,認真探究起來,也是執念在作祟。 現在影響可能還不明顯,林瑯也并未后悔先前的行為,只是長此以往下去,林瑯其實也有些憂心,對林瑞的心結以后會不會演變成他修行路上的心魔。 玄機子的話讓他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是啊,所謂的主角命格又算得上什么,都走上修真這條逆天而行的路了,總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林瑞束手束腳未免也太窩囊。 他林瑞有天道眷顧,我林瑯靠自己的實力,就算最后必然要針鋒相對,不過就是成王敗寇而已! 想明白的一瞬間,林瑯周身忽地一陣靈氣翻涌,四面八方的靈氣都匯聚過來,他竟然頓悟,直接要突破了。 玄機子欣慰地揚了揚嘴角,給他布置好防御禁制,把房間讓給他,自己去外面守著。 林瑯這一頓悟就悟了三天三夜,再回過神時,修為已經從筑基初期直接晉升到筑基大圓滿,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突破到金丹期。 需知道,他這個時候才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夸一聲天縱奇才也不過分。 玄機子察覺到動靜走進房間,觀林瑯境界穩固,氣息悠長,淡淡點頭,“還不錯。” 嚴師就如同嚴父,夸自家的孩子總會覺得有點拉不下臉,一聲勉為其難的“不錯”就足夠表達他的滿意了。 林瑯計劃壓制修為一段時間,好生磨礪心境和劍法,暫時不打算晉升金丹,玄機子也贊同他的想法,建議他外出歷練。正好宗門新發布了幾個適合他這般修為的弟子任務,林瑯挑了個距離不遠不近的任務接下,便準備外出。 臨行前一天,他位于山腰的洞府里迎來了一位身份不凡的客人,神造峰峰主滕翟。 滕翟傲嬌地板著臉,扔給林瑯一個乾坤袋,“林小子,聽說你要離宗歷練?就你師 父那個窮酸樣,想必也不可能給你準備什么東西,這些你先拿著,看看還差什么,走前跟老夫說一聲。” 林瑯簡直感動到惶恐:“如何使得!師叔的好意林瑯感激不盡,這些東西還是請您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