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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師徒關系重來一次,林瑯希望能有更好的開始和后續。 聽到林瑯想拜自己為師,玄機子只抬起眼認真打量了他一眼,沒有反對,就表示是答應了。 沒想到之前對林瑯冷冷淡淡的神造峰峰主滕翟,這時候竟站出來搶人了,“這位小友,老夫觀你心智堅定,靈根又是純凈的金系天靈根,倘若投身煉器一道,必然成就不凡。” 林瑯立即垂首婉拒,“承蒙仙長厚愛,在下能拿出手的唯有一把劍而已,不敢奢想其他。” 被他拒絕滕翟也認真起來了,語氣都暴躁了幾分,“劍修有什么好當的,窮得響叮當,一塊靈石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破劍被人砍斷了還摳摳搜搜換不起,老找我們白賒,對了玄老頭,三十年前欠的靈石你打算幾時還?” 玄機子閉上眼裝打坐不搭理他。 在場其他劍修:“……” 扎心了有木有。 劍修心無旁騖一心練劍,有時候遇到什么寶物都無心眷顧,一窮二白可以說是公認了的,就連原主,也是因為有林家的補貼和宗門的各種份例或獎勵,才不至于捉襟見肘。 這瞬間林瑯甚至都有點動心,是不是真的應該練個副業什么的,不過自己說出的話也不能立即打臉,還是義正詞嚴道:“錢財皆是身外之物,林瑯此生別無他求,但求尋到屬于自己的劍道。” 話音剛落,玄機子便朝他投來欣賞的目光,滕翟則嘆了口氣,仿佛在為他惋惜,看林瑯的眼神似乎在說,孩子,你以后肯定會為自己的幼稚和輕率后悔的。 主位 上的重華宗宗主開口打圓場,“好了,人家師徒雙方都有意,滕翟你別瞎搗亂。” 雖然稍有波瀾,林瑯總算是順利拜入重華宗,明確了未來的發展方向,準備隨剛出爐的師父玄機子離開之前,滕翟假裝路過,低聲對林瑯說了一句話。 “小子,哪天后悔了可以來找老夫。” 林瑯:“……” 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煉器宗師。 玄劍峰不僅是因為劍修多而得名,它的外形也有如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遠遠看著就有一種不可褻玩的高大上之感。 這次開山選徒玄機子就只收了林瑯一個親傳弟子,他親自帶著林瑯上了峰頂,閑話不多說,直接丟給林瑯一份見面禮。 和原劇情一樣,見面禮是玄劍峰峰主一脈獨傳的劍法,以及一把名為沉星的天階上品長劍。長劍出自煉器宗師滕翟之手,正是這把沉星劍,伴隨著原主一直戰斗到生命的最后。 寶劍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想到滕翟先前那些話,林瑯下意識問出了一句,“師父,莫非這把劍也是賒來的?” 話音未落他就反應過來,立即低下頭老老實實呆著不說話了。 玄機子:“……” 林瑯:“……” 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后,新生成的師徒倆默契十足地略過了這個話題。玄機子開始履行師父的責任,詢問林瑯都修煉過些什么功法,學過什么劍法,林瑯也恭恭敬敬地把自己修煉過程中遇到的難題拿出來請教他,好一派和樂融融。 玄劍峰的生活非常清靜,除了每旬上頂峰一次接受玄機子的親自指導,其余時間林瑯都是自行修煉。 玄機子收徒不多,林瑯在師門排行第四,上面還有兩位師兄一位師姐,最年輕的也比他大了接近百歲,如今閉關的閉關,歷練的歷練,林瑯來了一陣還沒見到人。 倒是玄劍峰其他內門師兄弟們和林瑯接觸得比較多,溜須拍馬者有之,嘴甜心苦者有之,陰陽怪氣者有之,當然,真正心懷劍道,真誠地來找他交流討教的人也有,林瑯有原劇情為鑒,識人眼光也不差,別人待他真誠他便回以真誠,別人別有用心,他也沒工夫搭理,身為親傳弟子,高傲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入宗 熟悉了一段時間,在玄劍峰穩定下來之后,林瑯才給家里傳了封長信,告知這邊的一些景況,之前只簡單傳了個口信報平安。 當然,他也沒忘記隨信給林琦那群小家伙捎上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叮囑他們好生修煉切勿荒廢,等他回去了要一個個考察。 沒過多久,父親林青逸樂呵呵地回信,送來自己藏下的“私房”靈石給林瑯花用,還叮囑他道:“別讓你娘知道,不然你爹我下個月的酒錢就沒了。” 林琦那群小輩也給林瑯捎帶了禮物,畫得歪歪扭扭的靈符,黑乎乎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成分的靈丹,還有個剛會走沒多久的小家伙,給林瑯搓了個泥人。 都是他們的心意,林瑯好生放進一個單獨的乾坤袋里收藏起來。 同時,林青逸還告訴了他一個也不知算好還是算壞的消息。 在林瑯拜師重華宗的這段時間里,林青逸一直按照他交代的話派人盯著林瑞,防止他沖動行事,不過林家又不是什么不講理的霸道家族,也不可能死死困著他不讓外出,就在一次外出上集市時,一個小宗門的掌門看中了林瑞,甚至親自上林家的門堅持要收他為弟子,現在林瑞已經離開林家,去了新的宗門。 小宗門名叫飛星閣,最擅長的是星象命理之道,祖上也曾經出現過名揚大陸的宗師級人物,不過數百年前就已經沒落,和重華宗相比可以說是籍籍無名。 林瑯揣摩著林瑞的心思,沒能如愿跟自己一起來重華宗,甚至還被限制了行動自由,他肯定也心急得很,飛星閣的出現正好給他帶來擺脫困境的機會,所以毫不猶豫地踩上了這塊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