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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只有清醒,沒有正常,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在大年初一半夜酗酒飆車,到最后打電話給他的前男友來接他,許斯航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周致寧到底要做什么。 嘉禾御景算是已經比較老舊的小區了,但許斯航不知道五年沒回來而已,怎么燈壞了都沒人來及時修的!五樓一上,無論皮靴在地面上踩踏發出多大的聲音樓道的燈一動不動,依舊是沿用的以前的聲控燈,許斯航剛準備拿出手機照明,手卻突然間被周致寧反扣住,溫熱的身子將他直直的壓在了墻上。 第21章 壓倒在墻 許斯航高,周致寧比許斯航還要高。許斯航被周致寧制掣在墻上,他被周致寧猛然間的動作嚇得晃了神,胳膊肘頂的是周致寧的胸膛,周致寧怕他胳膊杵到墻上,壓倒之后就把他轉了過來,自己背對著墻。 許斯航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致寧打小兒跟著大院里警衛員出cao,寒冬臘月天都沒落下過,他很有自知之明。但現在許斯航臉色不太好看,周致寧這大半晚上叫他出來就已經不合時宜了,送他回家他也可以說服自己,但現在又是個什么意思? 許斯航還喜歡周致寧不錯,但是,當人小三破壞家庭的事他做不來,再者,男小三說出去丟不丟人?許斯航喜歡歸喜歡,三觀歸三觀。 周致寧從背后把許斯航緊緊禁錮在身前,腦袋垂在斯航的脖頸間,輕嗅著他脖間的溫暖,又香又暖,他舍不得抬起頭來。許斯航就像觸了電一般,站的筆直,周致寧輕笑一聲,都趕上大院里警衛站崗了,立正的姿勢,錚亮的軍靴。 哦對了,他今天正好穿的是軍靴,周致寧看著有點大,應該出來的急穿的許斯尉的。 “致寧,這不合適。”斯航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很堅定。 走廊里很黑,安靜的可聞針落,許斯航劃破寂靜的一句話,讓周致寧的心墜落到了谷底,不,不是谷底,是極北之地的冰窟里。 周致寧捏著許斯航的手漸漸脫了力,斯航的手很涼,他想用手給他暖一暖,但是現在他的斯航好像并不太想讓他給予這份溫暖了。周致寧越想心越涼,就當許斯航以為周致寧放過他的時候,周致寧心一橫,轉身就又把許斯航壓在了墻上。 “唔…”許斯航一瞬間嘴上被堵上一片溫熱,猝不及防闖入的舌席卷了他的整個口腔,上顎被周致寧的舌尖頂著,慢慢掃過一片片褶皺,斯航的舌被他呷在下面動亂不得,許斯航極力掙脫,可是逃的脫嗎?這他媽可是周致寧! 許斯航心亂如麻,在心里把自己怪罪了千百萬遭,讓你放不下別人大半夜的過來接人,被騙了一遭不說現下又成了這副模樣。許斯航企圖用膝蓋頂開周致寧,誰能想到這人在資本場上廝殺這么些年恁是沒把一身力氣給卸下去。 周致寧的嘴上功夫委實厲害,一雙大手在許斯航的身上游走,從衛衣底下溜進去,里面空落落的,只一件羊絨的高領毛衣,指尖點火,舌尖撩人。 許斯航被他弄的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也是,老情人了,現下做什么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連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樣。 周致寧漸漸的松了手,兩個人彼此相對著,許斯航微躬著腰,喘了幾聲粗氣,接個吻差點沒把他憋死,如果不是他用手緊握著周致寧的手腕,恐怕現在都不能放他離開。 許斯航想說,他要走了,他學了乖,一聲也不吭,話不多說了,直直的抬腿就走。 周致寧就跟魔怔了一樣,伸腿便攔住了他,將他一把拽進自己的懷里,摁住他的肩膀在黑暗之中端詳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原本的青澀與羞赧被現在的俊秀與穩重替代,他的斯航早在五年前就離開了他。 但他無意間的小動作,對人微微一笑的表情,就連勾唇的弧度都同以前一樣,身上的香味,熟悉的觸感都一如以前,怎么可能會不是他的斯航?周致寧不信。 “咚—咚—”是皮靴踩踏在樓梯上的聲音,周致寧敏銳的發現樓梯間的人恐怕馬上就要路過他們這一樓了,光線很暗,來人用手機里的電筒用作照明,現在已經隱隱約約能窺見一絲光亮。 周致寧一只手拉著許斯航,許斯航似乎也聽見來人的聲音而不敢輕舉妄動了。其實怎么不可以呢?別人看到左右不過打個招呼問一嘴罷了,誰讓兩個人心里恰巧都有鬼呢,眼下只能被周致寧拉著開門進屋 第22章 他不要臉 “周致寧,我真的得…回去了”許斯航被門檻板住一個趔趄扶到了墻上,按住了客廳的燈的開關,入目與昨無異,許斯航怔忡的將最后三個字哽咽停頓彌留在了空氣之中。許斯航沉默的看著屋內陳設,周致寧當真是用心,幾乎同原來走的時候沒有半分不同,就連墻上的照片墻都一塵不染。 窗欞處養著小小一盆仙人球,白白絨絨的棉毛覆上了整個球身。周致寧在許斯航的身后沉默著,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一盆仙人球。那是許斯航走后第一年他們的紀念日,他買的,商家誠不欺他,自己平時忙,最多由著鐘點工阿姨平時里澆澆水,也頑強的撐過了五年。 周致寧走上前去,從后面環繞上許斯航的腰,緊緊貼在許斯航的背后擁著他,斯航大抵是被他的動作弄得怔忡了,都忘記了推開他,任由他去擁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