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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曾愛你那么多(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周諾言不為所動:“做人不要那么貪心。”

    何碧璽支著頭,靠在沙發上生悶氣。

    周諾言慢條斯理地喝著湯,何碧璽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一點都不擔心,別的事他可以隨她,唯獨這點不行,何碧璽意外流產過一次,后來千辛萬苦才有了小景年,懷孕跟生產都吃足了苦頭,他絕不讓她再經歷一次。

    “是不是你身邊誰懷上了?”周諾言問她。何碧璽想要女兒的心思幾年來沒停過,只要一看身邊有誰懷孕,她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

    果然,他聽見何碧璽說:“安小朵啊,怎么?你沒聽黎孝安說起?”

    周諾言說:“他現在來找我都是問萌慧的病情,哪里有時間說別的。”

    “萌慧的病有起色了嗎?”何碧璽的臉不自覺地有幾分凝重,“手術日期定下了沒?”

    “等她身體狀況好點才能定。”

    何碧璽嘆了口氣,李萌慧跟她算是同期出道的,當年公司對李萌慧也是相當器重,給了很多機會。可惜李萌慧剛有點人氣的時候,遇上了黎孝安,立刻掉進了愛河里,每天除了談情說愛外沒一件事上心,后來還違約跑去結婚生子,黎孝安付了一大筆違約金才完事。照說談戀愛談得如此義無反顧,愛情的保質期應該長久一些才是,可事實卻不是這樣。

    “你慢慢吃吧,我去看看她。”

    第十三章 愛讓每個人都心碎

    黎孝安接到何碧璽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里閱覽桌上累積多日的文件。聽完何碧璽說的話,他眉心不由緊蹙起來:“你說她今天去醫院找杜心藍?”

    “要不是遇到我,估計她不是在醫院那邊守株待兔就是去找諾言了,黎孝安,你到現在都沒讓她知道萌慧的情況嗎?”

    黎孝安沉默著。

    “本來我不確定她說的心藍是不是藍姨,可是她說是在醫院看到的,那應該說的就是她吧。”何碧璽像是在琢磨什么,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藍姨跟她爸爸認識?小朵好像找得很急的樣子。”

    “你告訴她,醫院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病人。”

    何碧璽納悶:“為什么?藍姨雖然不是病人,可你明知道她找的是藍姨……”

    “別問那么多,你就照我說的做。”

    何碧璽被他打斷,冷笑道:“安小朵也是我朋友,我非常不認同你對她隱瞞萌慧的事。現在你要我幫你騙她,還不肯說理由,黎孝安,把你大少爺的作風收起來,我不吃這套。”

    黎孝安焦躁地猛捶了一下桌面:“你懂什么?如果讓小朵找到杜心藍,后果會很嚴重。”

    “什么后果?你說清楚。”

    黎孝安深吸了一口氣:“當年綁架元元的人是杜心藍。”

    “什么?”何碧璽愕然,“不是小朵的爸爸干的嗎?”

    黎孝安胸腔的煩躁已經到達最高點,偏偏這時有新來電打進來,一看是吳立軒,他以為李萌慧那邊又出狀況,切換過去后,聽見吳立軒著急的聲音說:“你快來醫院,小朵在這里,她一見藍姨就很激動地撲過來,我問她什么事她也不說。”

    “無論如何先穩住她們,我立刻過去。”說這話的同時,黎孝安大步走出辦公室。

    等他十萬火急趕到醫院,安小朵和杜心藍都不見蹤影,吳立軒迎上來:“她們剛剛上了出租車,走了。”

    黎孝安怒吼:“我不是叫你看住她們嗎?”

    吳立軒解釋:“是藍姨自己要跟她走的,我攔都攔不住,再說我壓根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跟藍姨一前一后走到醫院門口就碰見她,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死死地抓著藍姨的手,怎么回事啊這是?”

    “她們往哪個方向走的,快去找!”黎孝安氣得想抽人,剛才出來得急,大衣落在辦公室里,身上只穿著一件襯衫,寒風冷冽,但他一點都沒察覺到冷。

    他轉身回到車里,倒車,然后一踩油門將車開出去。

    就在他們滿世界找人之際,安小朵和杜心藍正面對面,坐在舊時光咖啡館里。剛才她們上了出租車,杜心藍就報了這里。

    安小朵問她:“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說?”

    “我知道那條短信是你發的,你爸爸曾說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梧城了,我當時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才知道……”杜心藍惆悵地說,“我跟他是在這里重逢的。”

    安小朵心里激起了絲絲漣漪,她定定地打量眼前的女人,兩三年前她跟杜心藍曾有一面之緣,與那時相比,杜心藍蒼老了不少,松弛的皮膚透著一股青灰色。

    知道安小朵在觀察自己,杜心藍絲毫不在意,兀自說下去:“那次真是巧,你爸爸來這買咖啡,是買給你的,他說你一會兒會去他那兒,買了你喜歡的拿鐵和提拉米蘇。我那天正好坐在這個位置上,我一眼就認出了他,雖然我們已經快二十年沒見過面,我跟他都老了,但我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

    “你跟我爸爸是什么關系?”

    “我們是高中同學,要不是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我們大概會結婚吧。”說到這里,杜心藍笑起來,眼角的褶皺越發明顯,有些渾濁的眼睛里泛出些許淚光。

    杜心藍說的,安小朵并沒有感到意外,因為早就猜到這個女人跟父親關系不尋常,她無心去聽他們舊日的愛情,她現在只是迫切地想知道杜心藍為什么要綁架元元!

    “是為了錢嗎?”安小朵問。

    “為了錢?”杜心藍一愣,繼而不能自抑地笑起來,像是聽見一個荒之大謬的笑話,笑聲中又透著淡淡的凄涼。

    “你知不知道我是元元什么人?我是他的外婆,我的女兒是元元的親生母親,我會為了錢綁架自己的外孫?”杜心藍笑著笑著眼淚就布滿了整張臉,迎著安小朵驚愕的目光,她漸漸止住笑,說,“我帶走元元只是想讓孩子回到萌慧的身邊,我看得出萌慧心里很想孩子,但是孝安不許她見孩子,他們離婚的時候鬧得很僵,萌慧只是外表倔強,她不肯先低頭,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很苦,我就想著偷偷來看孩子一眼,哪怕只是拍張照片回去給她看看也好,可是我越看照片就越想帶他走,我也知道要帶孩子回臺灣沒那么容易,靠我一個人根本辦不到,那時候我就像是被鬼迷住了心竅一樣……那天只有你帶他去海洋公園,我偷偷跟著你們,當我看到他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門口,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沖上去想抱抱他,但他不認識我,不讓我抱,還不住地往后躲,想跑進去找你,我當時心里就一個念頭,我想如果錯失了這個機會,下次想跟孩子單獨見面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所以我強行抱走了他,沒想到他被我嚇壞了,發起高燒,我急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去找你爸爸,求他幫我,你爸爸喂元元吃退燒藥,但一點用都沒有,燒一直不退,你爸爸讓我不要出面,由他送元元去醫院……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這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自責內疚……要不是放不下萌慧,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就任由我爸爸替你頂罪,你自己跑回臺灣?”

    “我知道是我自私,但我沒有辦法,如果讓萌慧知道元元是我間接害死的,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何況……”杜心藍遲疑了一下,權衡再三才說,“元元高燒不退,你爸爸發現他之前喂給元元吃的那顆退燒藥是過期的……他說,元元的死,他要負一定的責任。”

    安小朵難以置信地瞪著杜心藍,腦中紛亂極了,記憶像被切割成一堆碎片,她一下子茫然了,只覺得冷,非常的冷。

    黎孝安接到杜心藍的電話,趕去舊時光咖啡館,一推開玻璃門,就看見安小朵獨自一人癡癡地坐在座位上。

    他懸在半空的心慢慢歸位,走過去,他擁住她的肩膀:“小朵,你沒事吧?”

    安小朵轉過頭,空洞的眼神讓他感到心臟一陣刺痛。

    “她說元元是她外孫,她在騙我吧?”

    黎孝安艱難地回應:“是真的,小朵,你聽我解釋。”

    他在來的路上就想過,這一切被揭開時安小朵會哭會鬧,他要怎么安撫她怎么好好解釋她才肯聽。但眼前的安小朵很安靜,靜得讓他害怕,他準備好的話說不出來了。

    安小朵看著他,心里跟自己說不要哭,但是視線不受控制地越來越模糊。她等了良久沒聽見黎孝安所謂的解釋,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開口,那我來問,你來回答。”

    黎孝安擔憂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爸是無辜的?”

    “第一次去酈洲之前,有人給我發短信,說綁架元元的人不是你爸爸,接著立軒告訴我你們在酈洲,所以我趕了過去。我瞞著你去見你爸爸,我問他到底是不是幫人頂罪,你爸爸神情慌張,但是仍然很堅決地否認了,我回到梧城找了私家偵探去查你爸爸的過去,沒想到查出了他跟杜心藍的關系,后來我找杜心藍對質才知道真相。”

    安小朵點點頭:“那你知道真相是在我爸爸死前還是死后?”

    黎孝安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跟她對質是在之后。”

    “其實跟她對質之前,你已經相信了我爸爸是在幫她頂罪,是嗎?”

    黎孝安眉心微斂:“小朵,不管我心里怎么想,在杜心藍親口承認之前,一切都只能算是我單方面的猜測。”

    安小朵輕笑了一下,嘴角噙著一縷譏誚:“我到現在終于明白我爸爸為什么要自殺,他幫人頂罪,最怕的是你知道真相,而你去問他正好勾起了他最大的不安,他怕你會死咬著不放,怕你會去翻案再查。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你呢?他拖著一副病懨懨的軀殼,能做什么呢?他只能去死了,死是終止一切最好的辦法,他也許想了很多天才下了這個決定,他自殺那天你也在酈洲,其實那時候你什么都知道了。”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太傻了。”

    “小朵……”

    安小朵慢慢站起來,轉身走出去。

    黎孝安望著她的背影,忽然心生恐懼:“小朵——”

    在身后驚慌的喊聲中,安小朵的身體晃了一晃,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她開始不停地做夢,都是跟父親有關的夢。夢里的安諍然儼然是年輕時候的英俊模樣,他們在野外放風箏,那時她太小,跑不快,他便讓她坐在肩頭上,她的小手被父親寬厚的大手包著,仰著頭看風箏在藍天白云下飄揚。她歡呼著,大聲笑著,可是突然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大叫著一頭栽下去,四周場景一變,藍天白云、綠草清風統統消失了,只見父親無聲無息地倒在大灘血泊里,面目一片模糊。她想到他身邊去,可是滿地的血不斷蔓延開來,她走不過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嘴里喊著爸爸爸爸,血漸漸漫過她的鞋面,她驚恐地坐倒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小朵,小朵,醒醒——”

    她倏然睜眼,抓住撫在額上的大手:“血,好多血……”

    “別怕,是夢而已。”是黎孝安的聲音,他就坐在床邊。

    安小朵緩過來,慢慢收回了手。

    黎孝安接過岑阿姨手里的熱毛巾,剛碰到她的臉,她頭偏了偏,避開他的碰觸。

    黎孝安的手一僵,頓時停在半空。

    岑阿姨看在眼里,將毛巾拿過來,輕輕擦拭著她的臉和脖子,剛才她做噩夢出了一身汗。

    “我去叫醫生。”黎孝安說完走了出去。

    岑阿姨笑著說:“小朵,你可醒了,我跟小安都快急壞了。”

    “我睡了多久?”她的聲音干澀。

    “兩天了,你看,外面天又要黑了。”

    安小朵轉過頭,將目光投向窗外。

    黎孝安和醫生進來,趁醫生給安小朵做檢查,他去樓下的粥店買了皮蛋瘦rou粥,岑阿姨偷偷給他使眼色,把他叫去門外輕聲說:“你好好跟她說話,注意她的情緒,別再刺激她了,醫生說她的胎不是很穩,得留院觀察幾天。”

    黎孝安點點頭,走進去,將熱滾滾的粥倒在碗里:“粥太燙了,涼一點你再吃。”

    安小朵靠坐在枕頭上,垂著長睫,沒什么反應。

    岑阿姨在門口看了他們一眼,悄悄走了,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黎孝安拿湯勺攪拌著碗里的粥,安小朵說:“你忙你的去吧,粥我一會兒會吃,放心,我不會虐待自己。”

    黎孝安擱下湯勺,望向安小朵的目光里充滿了無奈:“小朵,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好嗎?”

    安小朵無聲地笑了笑:“我還不夠心平氣和嗎?只是我覺得我們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黎孝安沉默地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后遞到她面前。

    安小朵冷眼看著他,半天不張口。

    他也不收回來,就這么舉著。

    良久,安小朵笑了笑:“我忽然想起來,你生病那次,我去湖邊別墅看你,也是這么喂你吃東西。”

    黎孝安微微抿唇,過了許久他才說:“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怪我當初遷怒你,可當初是你爸爸親口承認的,那種情況下換做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那現在呢?你打算拿杜心藍怎么辦?”安小朵直直地盯著他,“你什么時候送她進監獄?嗯?”

    黎孝安蹙眉看著她。

    安小朵諷刺地笑道:“不舍得?當然不會舍得,她曾經是你岳母,是你妻子的母親,是元元的外婆,就算你恨她你也不會對她怎么樣,是不是?”

    黎孝安看了她好久:“你真的希望我把杜心藍送進監獄嗎?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你覺得你爸爸會安息嗎?”

    “你不要提我爸爸!”安小朵激動地叫起來,一把打翻他手里的碗。

    guntang的粥灑在他的手背上,黎孝安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將空碗放在床頭柜上,他扯了幾張紙巾將粥擦掉。

    安小朵偏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發紅的手背。

    “你爸爸一心一意護著杜心藍,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僅僅是因為他們有過一段感情,你的幸福難道不比二十多年前的戀人重要?”黎孝安邊擦拭邊說,“有些事我想你不知道,以我對杜心藍的了解,她應該也不會說,我查到一些,你想不想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