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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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聽到過,安叔叔叫她什么來著……”趙澤健苦惱地皺緊了眉,用手抓了抓頭發。 安小朵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他回憶。她屏住呼吸等了一會兒,趙澤健灰心地晃了晃腦袋:“想不起來了。” 安小朵眼巴巴望著他:“你再想想。” 趙澤健努力又想了一下,仍是無果,他沮喪地說:“對不起,我真想不出來,那時候我也沒在意,要不是你說,我怎么都想不到那起綁架案是她干的。” “那你既然這么肯定我爸爸是無辜的,當年為什么不跟警察說?” “安叔叔出事的前一天,我在學校打球摔斷了腿,去醫院住了半個多月,等出院回去已經看不到他了,我媽只說搬走了,大概是知道我跟安叔叔交情好,怕我知道他出事會難過吧。直到去年我進了律師行,有次經過黎律師的辦公室,不小心聽見他跟吳秘書的對話……”趙澤健說到這里停下來,偷瞄了她一眼,心虛地補了一句,“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真的是不小心,他們說到安叔叔的名字,我就……” 安小朵此刻心亂如麻,他后面說了什么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趙澤健走后,安小朵在小公園又坐了半個多小時,她心里翻來覆去地想著兩件事,一個是那個女人的身份,一個是黎孝安在酈洲曾見過父親,尤其后者,對她有太大的沖擊力,她竟然完全不知情,也壓根想不到。黎孝安沒有跟她說,而父親也沒有提起過,他們那次見面就像是商量好了不告訴她一樣,悄無聲息地發生,又悄無聲息地掩蓋住,他們到底說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像趙澤健說的那樣,黎孝安是因為那條短信才去見父親的?那他會跟父親說些什么?問父親短信內容是不是真的?這跟父親自殺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她的心怦怦直跳,頭也跟著痛起來。那個女人沒找到,又扯出新的謎團,她痛苦地抱住頭,不知過了多久,短信提示音急促響了一聲,她茫然地掏出手機來看,居然是那個女人發來的,解釋說遇到突發狀況沒辦法赴約,至于什么時候再見卻連提都沒有提。 安小朵對著短信發了一會兒呆,將手機放回包里,她走出小公園,攔了輛車回明珠山莊。 黎孝安回來的時候,安小朵在書房玩電腦。他走過去,看了一眼顯示屏,不出所料是植物大戰僵尸的游戲界面。 “這么晚了還不睡?”他邊說邊伸手摸了下旁邊還剩大半杯的牛奶,已經涼了。 安小朵頭也不抬,不停地擊打鼠標:“睡不著。” “你現在有寶寶了,晚睡對身體不好。”黎孝安按住她的手,強迫她停下來,“趕緊睡覺,明天再玩。” “別管我!”安小朵用力摔開他的手。 黎孝安一怔,看著她:“這么大火氣?誰惹你了?” 安小朵咬唇,胸口起伏明顯。 黎孝安抬起她的下巴:“告訴我,出什么事了?” 安小朵盯著他,半天不出聲。就在黎孝安伸手要撫她臉頰的時候,她飛快地偏過頭去:“沒什么,就是胸口悶得慌,想吐。” 黎孝安看出她口是心非,但他配合地說:“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產檢。” “我不去。”她悶聲說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有空陪我去?” 黎孝安微微一笑:“就算再忙也要陪你啊,你有寶寶以來我都沒好好陪過你,對不起。” 安小朵鼻子一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黎孝安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乖,上床去,這么遲睡,以后我兒子也成夜貓子怎么辦?” 安小朵倏地抬頭:“你怎么知道是兒子?” 黎孝安沒料到她這么敏感,笑著哄道:“我隨口說的,要是女兒就更好了,將來像mama一樣漂亮。” 安小朵起身回房,黎孝安望著她的背影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漸漸垮下去,布滿難掩的疲憊。 接到趙澤健的電話,安小朵剛在李廣生的私家醫院做完產檢,正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吃東西。護士給她端來豐盛的早點,有牛奶、雞蛋、三明治,還有一個蘋果。 她看了眼坐在一旁閱讀報紙的黎孝安,不動聲色地說:“什么事?” 趙澤健激動地說:“小朵姐,我想起來了,昨晚我想了整整一夜,終于讓我給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叫心藍,安叔叔叫她心藍,至于她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心藍,安小朵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臟跳得都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她怕黎孝安看出來,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和聲音,盡量平心靜氣地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掛了線,她拿起旁邊的雜志,攤開來擋住自己的臉,做了幾次深呼吸。 那人是父親的同學,又知道名字,她覺得困住她多時的迷霧終于散開了,心情一下子明朗起來。雖然她對父親的舊識一無所知,但只要有了明確的方向,查起來就不是難事。 “小朵,怎么不吃了?”黎孝安問。 她放下雜志,沖黎孝安笑了一笑:“吃不下了,你幫我解決掉吧。” “這是孕婦餐,我又不是孕婦。”黎孝安打趣道。 護士聽到這話躲在一邊偷笑。 安小朵橫了他一眼,拿起剩下的三明治吃起來。 “你等下要回律師行嗎?” 黎孝安嗯了一聲,沒下文了。 “那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不趕時間,先送你回家。” “我還不回去,我約了朋友。” “什么朋友?” 安小朵立即拉褚葵出來當擋箭牌。黎孝安只好說:“那好吧,以后我讓老齊跟著你,聽你差遣。” 老齊名義上是黎孝安的司機,但黎孝安平常都自己開車,用得上他的地方不多,更多時候是岑阿姨在使喚他。 安小朵下意識地拒絕:“我不用,你車庫里不是還有車嗎?我想自己開。” “不行。” 這么毫無轉圜余地地被拒絕,安小朵氣到笑:“那你別讓老齊跟著我,他跟著我去哪都不自在,你還不如把我關到湖邊的別墅去。” 黎孝安見說不通,也不急于說服她,將手里的報紙擱在一邊,他起身穿上外套,“這個問題回家再說,我先走了。” 安小朵望著他的背影,氣呼呼灌了一大口牛奶。護士走過來,動作迅速地將她杯子蓄滿。 安小朵目瞪口呆,還有完沒完了,在家岑阿姨就每天灌她喝牛奶,一天至少五六杯,來這兒還要喝,她覺得自己都快喝成奶牛了。 安小朵在外面打車,一上去司機問她去哪兒,她考慮了幾秒,決定先去瑞慈醫院。她想現在既然知道那個女人叫心藍,或許可以請周諾言幫忙查一下,可惜她沒有周諾言的手機號,只能直接去院長辦公室找他。 她在大門口下了車,正準備往里走,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喊她,回頭,看見出租車后頭停著一輛白色寶馬,車里的人在沖她笑。 安小朵驚喜地叫道:“何小姐,怎么是你?” “上車再說。”何碧璽打開車門。 等安小朵坐進副駕駛座,她一邊將車開去停車位,一邊說:“好久不見了啊,最近好嗎?” “挺好的。” “你跟孝安的事我都聽說了,我前天才從墨爾本回來,本來打算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再找你聚一聚的,想不到今天就碰上了。” “何小姐,那些傳聞是真的嗎?” 何碧璽一愣,隨即失笑:“我最近被娛記盯得緊,三天兩頭就讓我上頭條,年前實在受不了才跑去國外避避風頭,你是指哪一件?” 安小朵遲疑了一下,說:“聽說你打算退出娛樂圈?” 何碧璽笑起來:“你這消息是從哪聽來的?” “是我朋友告訴我的,她在盛世工作。” “難怪,不過先不要說出去,我手頭還有幾個廣告約沒到期,要履行完合約才能公開。” 安小朵訝然:“這么說你真的要退出?” “是從臺前轉去幕后,我打算創立自己的服裝品牌,以后就專心做設計這一塊。”看安小朵臉上掛著意外的神情,她笑著說,“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我大學專業學的是服裝設計?” 安小朵誠實地回答:“真沒說過。” 何碧璽哈哈大笑:“不是我自賣自夸,當年我專業成績可相當不錯,年年拿獎學金,畢業作品還拿了全院一等獎,想留校當老師也沒什么問題。” “我還以為你今后要在影壇大展拳腳呢。” “我這次拍電影純粹是玩票性質,順便還導演一個人情,就我這演技成不了氣候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安小朵見她說得直白,忍不住笑起來。 “對了,我來給我家長送飯,你來干嗎?”可能是不在工作狀態,何碧璽整個人顯得輕松又調皮。 安小朵心里一動,說:“我本來想找周先生……何小姐,可不可以拜托你幫我個忙?” 何碧璽挑眉:“什么?” “我前幾天在醫院這邊遠遠地看見一個很久沒聯絡的人,沒來得及打招呼,我想請周先生幫我查查看她是不是這醫院的病人。” “叫什么名字?” 安小朵略一猶豫,說:“心藍。” 何碧璽懷疑自己聽錯了,重復了一遍:“心藍?” 安小朵見她表情古怪,小心地問:“何小姐你認識?” 何碧璽短促地笑了一下:“這個名字不算特別,有同名也不稀奇,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爸爸的朋友。” “好,我問問看。” 何碧璽目送安小朵下車,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浮出一抹不忍之色。 何碧璽在周諾言辦公室等了一會兒,才見他推門進來,半小時前他下手術臺,秘書打電話給他說何碧璽在等他,他交代完病人家屬立即過來。 何碧璽打開保溫桶,倒了一碗玉米排骨湯在碗里:“先喝湯吧。” “讓你不用特意送過來,怎么就不聽話?”周諾言無奈,脫下醫生白袍掛在衣架上,然后在茶幾旁坐下來。 何碧璽不樂意,斜了他一眼:“誰叫某人一點吃飯的自覺都沒有!我大老遠送湯送飯過來,怎么著?還要挨你批?周諾言,你什么意思?七年之癢了?” 周諾言看著炸毛的何碧璽,失笑道:“我不過就說一句,你堵我這么多句,欺負我剛下手術臺是吧?” 何碧璽哼了一聲,不說話。 “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這么快就七年了,可咱們倆結婚前都認識不止七年了,要能癢早癢了。你難得這段時間不用工作,有時間就在家多陪陪兒子,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陪。” “等我轉去做設計,有的是時間。” “說起這個,你怎么突然想轉行了?”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要真等到那一天再引退身價就不一樣了,現在我開口,ray跟唐均年都爭著投資。” “這是真心話?” 何碧璽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不是,真心話是老娘不想干了,累了,想讓你養,每天跟秦箏那種二十歲出頭的小丫頭搶飯碗沒意思。” “我養你沒問題啊,你開心就好。” “我們再生一個吧。” “不要,”周諾言斷然拒絕,“我有一個兒子就夠了。” 何碧璽小聲嘟囔:“可我還想要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