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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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小提琴邊上的,還有一本童話故事書,叫《兔子國》,大概是傅沉俞小時候看的吧。 季眠知道寧倩送給他的小提琴意義非凡,于是開口:“這個也帶走吧。反正家里大,可以放在臥室里。” 傅沉俞放好小提琴,似乎陷入了回憶。 季眠沒說話,只是把《兔子國》一起拿了下來,書本翻開,一朵被壓得扁扁的小白花飄然落下。 這朵小白花就像打開了季眠的記憶,他瞬間就想起一九九七年,第一次看到傅沉俞的時候。 “你怎么還留著這個啊?”季眠撿起小白花,生怕它碎了,又重新壓回《兔子國》中。 傅沉俞回過神,愣了下:“什么?” “花啊。”季眠理所當然地,趴在傅沉俞背上,眼睛笑得彎了起來:“我以為你早就丟了呢。這花還是我送你的,在火車站。哦,你不記得了,我想起來,你當時沒看見我。” 傅沉俞地瞳孔驟然緊縮,嗓子干澀,語氣幾乎透露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大佬的童年女神竟是自己老婆(bu) · 第70章 正文完結 季眠聽傅沉俞這個語氣不對, 表情愣了一會兒,說:“你留著這個干什么啊?” 傅沉俞沒說話,季眠有一種好像、抓到自己男朋友小辮子的感覺, 突然福至心靈, 有點兒小得意地開口:“你該不會一直記著我吧。” 傅沉俞把花放了回去, 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季眠被他一問, 反而不好意思自戀了, 嘀嘀咕咕:“你就不能讓我多嘚瑟一會兒嗎?” 傅沉俞說:“嗯。一直記得你。” 時隔多年,傅沉俞想起那個火車站的下午,依舊會微微心悸。 “難道不是你偷偷跟蹤我嗎?” 沒等季眠感動呢, 傅沉俞又較真上了, “偷偷看老公。” 季眠哽住,半晌, 才說:“誰看你了呀。你那么小,我才沒興趣。” “哦。”傅沉俞嘴角的笑意都沒消下去,眼看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于是說話就有些輕狂:“我大不大, 你心里不是門清嗎。” 季眠盯著他, 最后敗下陣來。 臉皮沒有大佬厚的結果,就是紅暈一直脖子蔓延到臉頰。 “我不跟你說話。”季眠兇巴巴地把小提琴抱在懷里,然后不理他,自顧自地收拾東西。 這一收拾, 還收拾除了不少陳舊的回憶。 季眠跟傅沉俞的回憶是共通的,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同一個初中,甚至同一個高中…… 但凡他認識的朋友, 傅沉俞也認識。 兩人收拾著,一邊聊天,看到傅沉俞箱子里放著的照片,季眠很感興趣的盤坐在床上。 暫時不收拾了,指著照片說:“我都快忘記你小時候長什么樣了。” 那是黎明幼兒園的畢業照。 傅沉俞那會兒陰沉沉的,一個好朋友也沒有,穿著衣服,跟季眠離得也很遠。 季眠乖巧地站在第一排,剪了一個可愛的小meimei頭,比班上所有的女生都漂亮。 照片往后翻,到了兩人讀小學的時候。 他記得,他們小學班主任是施老師,數學老師是余老師,季眠看著他跟傅沉俞的照片,陷入了回憶中:“以前還覺得余老師的年紀比我們大很多,結果她也是大學剛畢業就來教書了。一下子,這么多年過去了。” 照片里的兩個小學生如今也大學畢業。 季眠真沒想到,自己能跟傅沉俞走到一起。 想起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心都只想著遠離他,季眠還記得,自己夾在本子里的小紙條,還寫著《陌路柔情》的劇情……回去一定要馬上燒掉! 季眠越翻越感慨,心中理所當然地想起自己求婚未遂的大事件。 不由得憂心忡忡。 錯過了畢業那天最好的求婚時間,也不知道下一次好時機是什么時候。 眼看一拖就大半年了。 季眠合上相冊,又在傅沉俞的房間里搜刮了半天,把他覺得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搬到了新家。 晚上去看林敏芝的時候,林敏芝等傅沉俞去外面接個工作相關的電話時,一邊喝湯一邊問起季眠來:“眠眠呀,你不是說求婚的嗎,怎么這么久還沒動靜啊?” 季眠:“在建京的時候,有個案子耽誤了。” 林敏芝自責道:“是不是因為mama的身體啊。” 季眠:“媽。你別多想了,怎么可能。我最近也在想這件事情呢,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林敏芝:“要不要mama幫你看看日子,選個黃道吉日!” 季眠嚴肅道:“我是人民警察,我可不迷信這個!” 林敏芝在床上被他逗得直樂,握住他的手:“mama就想看你結婚,穩定下來。你哥我是指望不上了,催了他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動搖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季眠安撫林敏芝:“我會的……” 越是臨近過年,周圍的過年氛圍就越濃。 在這個新年里,傅勇的服刑期結束,正好是除夕夜前三天,從監獄里出來。 林建一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因著傅沉俞的緣故,為傅勇的初遇東奔西走了一陣子,傅沉俞也提前買好了日用品和洗漱品,以及在距離他家小區不遠的隔壁小區買了一套獨居的平層。 傅勇出獄那一天,天就像水洗過一樣藍,他什么行李也沒帶,走出監獄,看到門口等待他的傅沉俞,已經不再年輕的男人嘆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后擁抱住了他。 這一刻,性子一向冷漠的傅沉俞都沒忍住紅了眼眶。 “爸。” “走吧。我去看看你的新家。”傅勇抹掉了眼淚。 傅沉俞頓了下,開口:“爸。我們今天去林阿姨家吃飯。” 自從上次傅沉俞跟傅勇說了自己在處對象之后,傅勇后來一直琢磨林敏芝的那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由于時間太久遠,指不定自己記錯了。 他對林敏芝家那個小孩兒印象最深的就是長得漂亮,或許是個女孩呢? 其余模糊的印象,到記不太清了,聽說,他似乎智力也不太好。 這倒是沒有關系的。 傅勇不嫌棄自己兒媳婦的智商如何,只要他對傅沉俞好就行。 他兒子有能力,也有主見,養得起自己媳婦。 只是,聽說智力不足的人,領結婚證有些麻煩啊…… 傅勇想東想西,忍不住開口問:“你,你跟林阿姨打過招呼沒。” 他跟林敏芝不熟,十幾年前也只是點過頭的鄰居,剛出獄,傅勇就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那是一種面對日新月異變化的社會的無力,但同時他心里也為傅沉俞驕傲,至少,他能依靠自己的兒子。 “說過的。林阿姨做了飯,季眠也在。”傅沉俞回答。 “季眠就是你對象嗎?”傅勇問道。 傅沉俞點頭,傅勇問:“你林叔叔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讀大學的時候告訴他的。林叔叔說隨我。”傅沉俞垂下眼睫。 “你是有主見的。自己心里拿主意就好。”傅勇停頓片刻,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季眠這孩子,是男生嗎?” 傅沉俞的腳步有一個微小的停頓,然后他很認真地點頭:“是。” 傅勇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兒,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離開傅沉俞的時候,兒子太小了,以至于不能陪伴傅沉俞長大,對傅沉俞的性取向也不太了解,如今作為一個不合格的父親,他沒有立場去說什么:“只要你喜歡,他人好就行。” “他很好。”傅沉俞開口:“季眠一直陪著我。” 傅勇點頭,隨后心中涌上了后知后覺的、微妙的緊張。 自己是坐過牢的人,林家做主的會不會瞧不上自己,他可不能耽誤了自己兒子的事情。 傅沉俞似乎知道傅勇心中所想,安撫道:“爸。你放心,我跟季眠……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傅勇驚訝:“這么大的事情……什么時候?” “快了。”傅沉俞看上去胸有成竹:“等我求婚之后。” 除了傅勇緊張之外,林敏芝其實也挺緊張的。 她對傅勇的印象也停留在十幾年前,今天這頓飯意義重大,換個方式說不就是見親家嗎。 一見還是兩個! 季眠跟她說了,為了給傅勇出獄的事情接風,林建一也要上門來吃飯。 如今,林建一可是個電視機里面能看到的大人物了,林敏芝作為商人,天生對當官的就有點兒怕。 一會兒上樓看了看自己的著裝,一會兒又去廚房瞧一瞧保姆的菜做好沒。 折騰到傅勇跟林建一來,林敏芝才稍稍停歇。 傅勇瞧見季眠的第一眼,心里就十分滿意。 他當年聽到的傳言好像不對,季眠看上去溫柔干凈,一點也不像是智力有問題的樣子。聽說,還是個警察,學習也很好,名牌大學畢業。更別說,他笑起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家教好,說話輕聲細語,如沐春風,讓傅勇看著挑不出半點毛病。 林敏芝這些年的變化也是翻天覆地,看到她的第一眼,傅勇都沒敢去認。 當年在院壩里賣煎餅的女人,如今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女企業家,優雅得體,落落大方。 傅勇心里無限地感慨,這些年,他到底是錯過太多了。 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熱鬧,到了下午才散場。 林建一公務纏身,飯吃了一半就不得不走了,眾人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