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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池南音,問: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唔池南音想了一下,說,是不是說,國師其實也可以影響龍脈,你讓他不正,他就不正? 晏沉淵點頭,對。 池南音不解:但這樣做,你會很難受呀。 晏沉淵笑道:他正了我也沒多好受,不如大家一起難受。 很好,這個反派精神貫徹得果然很徹底! 池南音有些難過又有些好笑地望著他:那你現在,其實挺難受的對嗎? 晏沉淵笑了笑,沒有。 池南音知道他在說謊,雖然這個人講大話的樣子跟自己比,簡直是爐火純青毫無破綻,但這句話池南音聽得出來,他在說謊,他想瞞著自己。 池南音也不追著問,只是笑著說:我算是知道,狗皇帝看你不順眼又不敢干掉你的原因了。 他干不掉我。 我打個比方嘛!池南音無語,你要不要這么計較的,又說,對了,之前在釅寒泉的時候,有一道水浪撲過來,也是龍脈在發飆么? 晏沉淵捻了下佛釧,望向園中的梅花:不是。 那日我已經封印了龍脈,龍脈作不了亂,也無法動你,是是別的。 池南音見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就不再問了。 國師,你知道外頭有人守著么? 知道。 那要讓他們先撤了么? 他喜歡守,就讓他守著好了。 好吧。 晏沉淵瞧了池南音一會兒,問:你想見你jiejie? 池南音說:嗯,之前你一直昏迷著,我想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就依著展危說的,不放任何人進府,現在你好了,我想跟我姐報個平安。 晏沉淵故意問:為什么不能讓別人知道? 池南音紅了臉,清了清嗓子,說:這個,這個,嗯,要是別人趁你昏迷的時候,對你不利怎么辦? 像你那樣對我不利? 國師! 讓展危叫你jiejie過來吧。晏沉淵笑得胸膛又在輕震。 我出去見她也可以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來府上。 讓她來吧。 你出去,一來一回,你得見顧凌羽兩次。 算了,還是讓展危把顧凌羽趕走吧,杵在那兒跟個門神似的,看著就煩。 瑞親王府的馬車很快就到了。 池惜歌下得馬車,便急急朝展危走過去:展護衛,國師如何?我四妹還好嗎? 瑞王妃里面請。展危抬手,請池惜歌入內。 但顧鶴溪卻止步在府前,他說:料想國師此刻定是不愿見顧氏之人的,我便不去叨擾,惜歌,替我問好。 我會的。池惜歌點頭。 展危聽到這話,挑了挑眼角,嘿,這倒是個識趣兒的,比顧凌羽強多了,池姑娘jiejie看男人的眼光不錯! 當然了,池姑娘的眼光最最不錯! 顧鶴溪走到顧凌羽的酒桌前,取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嘆道:世事無常啊。 叔,我要奪位。顧凌羽抿了口酒,輕輕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顧鶴溪笑了下,說:這酒的確好味。 府內,池惜歌心急如焚地跟著展危往里走。 其實那日國師定龍脈引發天地異像時,她只是遠遠地看著池南音似乎沒有被利箭所傷,但到底沒能親自上前細看,不能確定。 之后幾日,展危閉緊了國師府大門,并放話,敢有闖者,格殺勿論,無論是誰。 誰都知道展危不尊天不拜地不敬君王,只重國師,沒人敢懷疑他這話。 只是他這話便是把池惜歌也排斥在外了,她一等就是數日,等到今日終于得了信,展危也松了口,放她進來看看她四妹。 一見到池南音,她心都要揪起來了,不過幾日,小音兒瘦了好多啊。 小音兒!池惜歌跑上去前,一把抱住池南音。 池南音伏在她肩頭,倒是拍著她jiejie的后背:我沒事啦,姐,你不要擔心了。 沒事就好,那日可是嚇死我了!池惜歌真的是被嚇壞了,當日情景,誰見了不是心神俱駭? 她又怎知,她meimei不會有危險? 再加之這幾日,朝中風云涌動,個個都劍指國師,她就更加擔心了,要不然顧凌羽又豈會在國師府門口擋著心懷不軌之人? 此際看到池南音安然無恙,她也就放下心來了。 而且看她meimei神色輕松,料想國師也無恙。 小音兒啊。池惜歌嘆一聲,國師還好嗎? 嗯,已經沒事了。池南音點頭,又立刻道:長姐你不要告訴別人,國師他不想上朝,裝病呢。 池南音又想吐槽了:老哥你不想上朝難道還有人敢逼你去嗎?你有必要裝病么? 我不會的,我會對外說,國師仍在昏迷,情況堪危。池惜歌眼中精光微閃,她卻是隱約猜到國師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