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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說:“不行,我沒把握他能醒,中毒太深了。你去,快去,順便問問姚老板都有哪些解毒的技巧,我,我之前學過,但好像都給忘了。” 承銘嘆氣,看小老板渾身發抖的模樣,也知道這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平時給別人醫治都是一套一套的,遇到主君的事就麻爪了,竟然連本職都忘了。當真是,情動而不自知。 承銘出了門去,二寶便趴在藏弓胸口哭起來。松鼠在旁邊看著,心里難過。 雖說從來都不喜歡那火頭軍,但也知道火頭軍早在不知不覺中對二寶上了心,連自己的死活都顧不得了。 如今二寶哭成這樣,又能說沒對火頭軍上心么?哎,哭吧,哭出來也好,憋著更傷身體。 松鼠摸了摸二寶的頭發,二寶才想起它也在屋里,當即收了哭腔,說道:“灰老大,你回去睡覺吧,我在這兒守著將軍。” 松鼠想了想,決定給二寶留一點空間,便徑自出了門。剛走到門口卻又被一只大牛頭懾住,膽汁差點噴出來。 黃牛看看松鼠,又看看屋里的二寶,再看看被二寶摟著不肯放手的火頭軍,最后看回松鼠,壓抑著一把老煙嗓,“咋啦?” 松鼠翻白眼,“竟然把您老人家給吵醒了?看來這動靜真是不小啊。” 黃牛:“還行,還行。所以咋啦?” 松鼠:“……” 就很不想說話。 二寶爬上了床。擱平時,這會兒他或許在撒癔癥,然后被火頭軍撈來一起睡。現在他們也一起睡,但火頭軍已經不似從前了。 他知道的,火頭軍在意他,只是不明白那種在意是什么樣的在意。他也知道自己在意火頭軍,卻更不明白自己的在意是什么樣的在意,也從沒想過會有這么在意。 之前火頭軍說要離開這里,他心里難受了一陣子,但想想也能釋然。因為火頭軍和這世界的聯系比他多得多,除了隊伍,還有家人,可能還有心上人。他不該霸占著人家。 然而火頭軍留下來了,他就在心中竊喜,覺得也許火頭軍更看重自己,看重到可以放棄其他全部牽絆的程度。 現在火頭軍生死一線,他不知怎的又后悔了。早知道就該讓火頭軍走,去到任何地方都行,總能避免今夜的一切吧,總能在天涯海角好好活著吧。 要是時間能倒流多好,二寶悔恨地想。 拉開藏弓的手臂,二寶像火頭軍強迫他時那樣,縮成一小團,縮在火頭軍的懷里。 但這具本該火熱的身體,此時卻是涼涼的,叫人無法想象明日太陽升起來時,若這身體還不肯回暖該怎么辦。 二寶為他蓋上了毯子,余光瞥見從自己領口掉了一樣東西出來,撿起一看,竟是一枚蝴蝶圈發結。 發絲一半是烏黑的,一半微微泛著棕,一半剛硬,有細微的棱角,一半圓潤,柔軟而沒筋骨。 兩相交織,纏綿悱惻。 眼淚又掉下來,他把發圈擱在藏弓的胸口,笑著說:“是你干的么?好幼稚,能代表什么意思呢?” 但你要早點醒來,我等你解釋。 下弦月隱沒,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洗滌了昆侖山。茶馬谷底的血跡被沖刷干凈,那些尸體也被承銘派去的后援軍收拾了,但這場戰爭到底是贏了還是敗了,實在一言難盡。 枝葉生長,小草冒芽,能帶來災難的東西也能帶來希望。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抱著二寶的那具身體溫熱了。 承銘進屋的時候正看見他家主君睜著眼睛,手掌輕拍著睡夢中的小老板的后背,平靜而安逸。 承銘的眼眶熱了,想給主君跪下,卻被一個動作阻止。他明白了,主君不想吵醒小老板,心里便也一熱,悶頭鉆進廚房熬粥去。 粥點擺上桌的時候,二寶醒了,鼻子動了動,咕噥一句:“好香啊。” “餓了?” 鼻尖被輕輕捏了一下,二寶倏地睜開眼,看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在說話。 他的火頭軍醒了,意氣風發,精神飽滿,雖然臉色還有點青,但看起來已無大礙了。 二寶哇地嚎了起來。 “怎么又哭了?不哭不哭,沒事了……”藏弓急忙把人抱住,靠在床頭耐心地哄著。 這傻兔子,眼皮還是紅腫的,看是昨夜沒少掉眼淚。想來心頭一窒,頗有種掉入泥淖拔身不得,又想就此沉淪的酸澀甜蜜之感。 “那個……小老板,要不要先吃飯?”承銘杵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二寶猛地回頭,難為情地嗯聲,“吃飯吧,都餓了。” 失掉的元氣還沒恢復,二寶看起來比藏弓還要虛一些,腳步也輕飄飄的。 藏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確定已經沒有毒素了才抬手替二寶擦眼淚,二寶主動把臉送過去,如此乖巧倒叫他哭笑不得,又捏了一下鼻尖,才摟著人坐到桌邊。 “昨夜你吐血吐得厲害,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剛說這么一句,二寶的眼淚又開始不爭氣。 “我死了,你難過。”沒良心的人竟然這樣回答。 “當然了,我又不是鐵石心腸。”二寶不懂他話里深意,只覺得眼神炙熱,不敢回望,便轉移話題道,“你這次是和誰打架去了,怎么那么嚴重?哦,是九宮孔雀王,昨夜灰老大說過。你也是命大,虧得承銘大哥把你送回來,不然你就死在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