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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鋪了新桌布呢,你很重視哦。”二寶閃爍著圓眼睛。 “可不是,所以你這技術(shù)怎么樣?別叫我失望。”藏弓道。 且瞧好了您呢。二寶胸有成竹。 唰唰唰,行云流水。唰唰唰,游龍戲鳳。唰唰唰唰唰,長嘴水壺在他手里繞來繞去,如同跳一支歡快的舞蹈,最后停在肩背,斜指小茶盅。他則以一個優(yōu)美的姿勢停住不動,任由那水流細細滑出壺嘴兒,去往該去的地方。 “啊,好燙!”二寶跳起腳來,撐了一會兒終是撐不住了,“對不住啊,我忘了這東西不能用開水,燙著我的背了!” 藏弓趕緊起身接了水壺,幫二寶掀開后領(lǐng),吹吹那片燙紅的皮膚。看著薄皮兒上浮現(xiàn)了一層小疙瘩,細小的絨毛也跟著根根站立,藏弓笑了,心里有什么油鹽醬醋糖全都暴露無遺。 二寶縮著脖子,“哈哈,好癢。” 藏弓順勢把人一抱,“哪里癢,這里癢嗎?” “哈哈哈哈你突然撓我干嘛?哈哈哈哈別鬧!” “且問你這里怕不怕癢,答我一句不就行了。” “怕癢怕癢怕癢得很!哈哈,煩死了你!” 討完便宜,心滿意足,伙計放開了自家小老板。小老板這才發(fā)現(xiàn)伙計的褲子濕噠噠的,眨著眼睛想,尿了? 藏弓無奈,拉著二寶去看桌布,碧色的桌布竟然濕了一大片,變成了暗綠色,就跟藏弓的褲子是一樣的下場。 “明白了么?”藏弓化身老夫子。 “明白了,學(xué)藝不精,對不起。” 不打緊,雖然你眼里沒有那兩只小茶盅,但有我就行。雖然你把茶水倒了一半在我褲子上,但我不覺得燙,不管是怎么個濕法,只要是你弄的我都喜歡。 藏弓的眼神赤.裸,看得二寶都有些心驚。二寶說:“我再倒兩杯,稍等一下。” 藏弓與他碰杯,“二寶,現(xiàn)在告訴我你不想去百肢族,時間還來得及。” 二寶毫不遲疑地喝了那盅茶水,哈哈笑道:“你怎么回事啊,又不是生離死別,我有把握能執(zhí)行好這個任務(wù)。” 說完啪地擱了茶盅,覺得味道還不錯,又待蓄滿一盅。 藏弓卻按住他的手,將自己這盅遞給他,“你這茶水顏色不大對啊,不會是給我下了毒吧。” 二寶一聽便知道他在開玩笑,于是接了茶盅一飲而盡,還倒扣兩下示意一滴不剩,“瞧瞧,要是下毒先毒死我。” 藏弓眉眼含情,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你不是百毒不侵么,哪有什么能毒到你,這招根本沒有說服力。” 二寶辯駁道:“此言差矣!我的血能解毒不假,但它也有個消化釋解的過程,這過程中藥毒會導(dǎo)致的癥狀我同樣會有,和別人中毒的區(qū)別就是我能恢復(fù),毒性釋解之后就正常了。所以要憑這個判斷有沒有下毒的話,還是可信的。” 除了一種情況,就是上回被辛力瓦擄去的那次,他用的那種藥液沒有出現(xiàn)任何癥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藏弓應(yīng)了一聲,見二寶打了個呵欠,便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叫他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屋子里踱起步來。 二寶不解,“這是干什么?” 說話間已然開始迷糊了。 藏弓在他發(fā)頂輕聲說著:“你不是沒有家人么,我當(dāng)一回你的家人。每個孩子小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經(jīng)歷,困了卻不舍得睡覺,父親母親就會抱起來,拍拍背,講個故事,最后晃一晃,不知不覺就給哄睡著了。但是有的小孩子睡覺警醒,抱在懷里能安睡,一旦放下又會醒來,醒了就哭鬧,還要接著抱。二寶……” 二寶悄悄睡過去了。 藏弓在他額頭親了一下,輕得恍若雪花飄落。“睡吧,乖二寶。”藏弓把他放回床上,蓋一片薄毯,輕拍幾下后背,想看看這個黏人的、一離開大人就會撒癔癥的孩子是不是也會醒來。 然而二寶睡得香甜。 藏弓微微一笑,把系成了蝴蝶圈的發(fā)結(jié)塞進了二寶的領(lǐng)口。 下弦月,身穿夜行衣的人影落到了山坡上,忽而一陣陰云飄過,又將這人的行蹤隱匿起來了。 承銘見到自家主君頓時欣喜,上前道:“主君,屬下等了許久,谷底還沒動靜,那伙人會不會是從別處走了,或者今夜不行動?” 藏弓抬手示意他別說話,側(cè)耳仔細聽了一會兒,說道:“來了,據(jù)此地還有不到五里。吩咐下去,準(zhǔn)備迎戰(zhàn)。” 承銘應(yīng)是,鏗鏘有力。 茶馬谷底,一行人如同鬼魅掠過,動作迅捷隱秘。只聽唰唰聲響,是經(jīng)年未修剪的長枝樹葉擦過身體的動靜,偶有荊棘刮破衣料和皮膚,卻沒一個人埋怨,更沒人敢耽擱。 忽然,領(lǐng)頭的一位停住了腳步。后面的人都在疾行,這么一停就有好些個沒剎住,紛紛撞上了前人的脊梁骨。 “尊長,怎么了?”他身邊的人問道。 “有埋伏,戒備。”此人低聲答道。 他的聲音很小,仿佛只是說給自己聽的,但因為內(nèi)力雄厚,非但叫他身邊的人聽見了,后頭跟著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了,且聽在耳里恍如暮鼓,轟轟震著耳膜。 “尊長,只是一個雜貨鋪的小老板,能有什么高手護衛(wèi)?咱們這么多人,個個都是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不妨繼續(xù)前進吧。” “是啊尊長,您可是九宮孔雀王,宗師級的高手,在江湖榜上排名第一,還有什么人值得您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