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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對屋里喊:“小舅!來了個jiejie,說是找承銘大哥的,你快出來迎接一下。” “小舅?”女郎足下一頓。 二寶說:“哦,是我家伙計?;镉嬆憧斐鰜硌剑螯c涼水給jiejie洗手,別磨蹭啦!” 屋里,兩名人高馬大的男子走出來了。夕陽的余暉穿透云層,重新灑落大地,也映襯得這兩人一個賽一個英俊。 別說,火頭軍竟然比主帥還多了點內味兒。就挺貴氣的。 女郎的視線直接跳過承銘,停在了藏弓身上,只覺得心中一股情緒快要爆炸開來,唯剩攥緊馬鞭一個法子來緩解。 承銘見狀率先開口,意在提醒:“郞馭,我還道你此番動作怎么慢吞吞,才念完就來了,挺及時。今晚有口福了,小老板和他家小舅都是好客之人,酒都備好了?!?/br> 被稱作郞馭的女郎總算反應過來,想到方才小老板說的“小舅”,又想到他使喚這位“小舅”去給她打水洗手,一口涼氣就此梗在了喉頭。 “不不,我自己來,不勞煩小舅!”郞馭說著放下了馬鞭,舀了缸里的水洗手。 她早在信中得知承銘聯系上了主君,可親自一見,還是覺得心酸難忍。悲歡離合,生死之別,這就像是重投了一次胎,個中曲折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承銘比誰都了解她的心情,因為自己也曾和她一樣,于是解圍道:“這位就是我同僚,第七軍的主帥郞馭,小老板不是愿意交朋友么,從今往后我們便是朋友了。我聽小舅說小老板手藝很好,不如叫郞馭和小舅說說話,我在旁觀學習下廚可好?” 二寶笑哈哈:“你一個主帥還要下廚啊,真難得。我只見郞馭jiejie氣度不凡,卻沒想到竟然也是一軍主帥,也太了不起了叭!要不然讓小舅來做飯,我陪jiejie說說話?” 承銘:“……”不敢不敢。 郞馭:“……”別了別了。 藏弓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道:“你要想和人家說話也行,把菜做得好點。先忙去,一會兒我來幫你?!?/br> 二寶只得進了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忙活。 承銘果真在旁邊守著,時不時幫忙摘摘菜,添添柴。二寶不好意思叫他摻手,他卻不肯回屋,只因他是領了命令而來的。 至于這命令…… 可能是主君瘋球了,居然叫他來搭小老板的肩,試探小老板的反應。 真叫人惶恐。 磨蹭了半天不好下手,承銘熱出了一身汗。這時候廚房外面飄來了一個陰影,一看,那沒心肝的主君來監督了。呵呵。 沒轍,承銘走向了正在灶底燒火的小老板。只是他一只手還沒放下,小老板忽然轉身,手里拿的一根火棍差點杵到了他臉上。 二寶呀地一聲,“不好意思啊承銘大哥,不知道你在我身后。火大了,我得熄掉一根。” 承銘:“好,好,是我添了太多柴?!?/br> 第二次嘗試,小老板正在擺蒸籠。 承銘的手指距離小老板的肩膀還有半寸。 “啊!天呢,”二寶又是一個轉身,手里的一瓢開水差點潑到承銘身上,失笑道,“承銘大哥,你別總在我背后站著呀,萬一傷到你怎么辦。” 承銘:“抱歉抱歉,我沒經驗?!?/br> 又失敗了。 門外的那個陰影好像更陰沉了些,承銘感覺壓力好大。 他扭頭央求:主君饒命,這樣不會很奇怪嗎?總在人背后鬼鬼祟祟的。 藏弓瞪他:你上不上? 承銘:上。 第三次嘗試,小老板在剁豬骨。 承銘感覺刀下的不是豬骨,而是他自己討賤的爪子。 默默吞咽一口,終于鼓足勇氣,哆嗦著搭上了小老板的肩膀。 為什么有一種霸占人.妻的錯覺? 道德受到了考驗。 本想著這一次試探成功就完成任務了,誰知他只是剛剛碰到小老板的肩膀,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捏住了。捏得很用力,不比那豬骨輕松。 承銘僵硬地轉頭,難以理解地瞧著自己主君:又怎么了? 對方:算了,不準你碰我家二寶。 承銘:…… 神經病這就是。 二寶本來就對承銘青眼有加,所以藏弓后悔了,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決定反其道行之,利用承銘來刺激二寶吃醋。 于是在飯桌上,這位本不該和己方主帥太親密的火頭軍,一個勁兒地給人家夾菜,還借碰杯的機會使酒水交融,時不時碰碰人家的手背,搭搭人家的肩膀。 藏弓坦坦蕩蕩,自然覺得這沒什么。他拿承銘當兄弟,別說是摸手,摸他大腿也如同摸一根枯樹轱轆,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但看在二寶眼里,感到很怪異。 看在郞馭眼里,比二寶更怪異。 一頓酒足飯飽,二寶的別扭值積累到了巔峰。他趁承銘和郞馭閑聊的工夫把藏弓拉到了廚房,說是要幫忙洗碗。 “我有話想對你說?!倍氷P上了廚房門。 “什么?”藏弓等著。 “你跟承銘大哥不需要保持距離嗎?” “為什么要和他保持距離?” “因為……” 二寶還沒說出原因,藏弓就急不可耐地把人逼退到了墻根,以一種圍困的姿勢籠罩著他,還替人說道:“是不是你看我和他接近,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