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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色墨點暈開,筆鋒一轉,輕重交錯,均勻而規律。猶如一片花瓣拂過,又像靡麗的貝殼魚鱗。 伊力瓦微微詫異,“你這是?” 藏弓擱了筆,頭也不抬,“錦上添花而已,不用謝。” 三日以后,二寶收到了安瑟的來信,說自己的翅膀已經恢復完全了,現在飛翔無礙。 還要鄭重感謝一件事,便是知道了原來伊力瓦才是自己一直要等的那個人。 看似錦上添花,實則雪中送炭,兩人終于毫無阻隔,真正水到渠成,徹底融為一體了。 二寶抱著信跑去問藏弓,什么叫融為一體。藏弓只顧哈哈大笑,揉著他的小腦瓜不解釋。 也是這天下午,承銘帶著大隊人馬經過了昆侖大街。隊伍駐扎在衙門,卻特意從全人雜貨鋪走了一遭,敲鑼打鼓放鞭炮,轟轟烈烈簽了兩個時辰的全捐。 身為軍人,死都不怕,還怕什么捐贈器官。提前來登記,死后有人收尸,最后一點熱度也將存留于世,何樂而不為?那或許是他們一生最輝煌的時刻。 承銘這樣說著,二寶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當即把承銘留下了,無論如何都要帶回南溪村吃晚飯。 他吩咐自家伙計:“你陪承銘大哥先回去,我拉板車去買菜,再給你們買幾壇好酒。” 承銘說:“不好勞煩小老板,還是我去買吧。” 二寶急忙把他往屋外推,“你是我家恩人,我還指望和你交朋友呢,怎么能讓你破費?快和我家伙計回去。” 承銘失笑,“不知道的還當小老板在逐客。” 卻之不恭,承銘便隨藏弓先回了南溪村。 他也借這個空當匯報了最近的監察情況,說鱗甲王除了向六翼族出售私油,還向百肢族走過貨。不過不是金錢交易,而是以物換物,換的是百肢族的冷兵器。 藏弓大抵能猜到這些。 百肢族人擅長制造冷兵器,手多,干活麻利,就連其他幾族的兵器鋪都喜歡雇傭百肢族的勞工。 但要論武器的實用性,傳承已久的冷兵器已趕不上新興的熱武器了,百肢王要是想換熱武器,必須暗中同慧人交易。 “境內的熱武器生意也要盯緊,”藏弓說,“雖有中央監管,仍免不了有些利欲熏心的人投機倒把。尤其是官家授權的那幾個經銷商,他們的出貨路徑一定查清楚。” 承銘應聲,又道:“說來滑稽,上回屬下去找鱗甲王時,他還嘴硬不承認,想重新談合作。最后屬下把那個江湖人放出來指認,他沒話好說了,重新談就談成了□□。哈哈,主君料事如神。” 藏弓說:“就是把那座私礦都送給你也無大礙,他看似受你脅迫,實則也在引著你往他的圈里進。你拿的越多,他的把柄捏得越緊,后面你想拆伙也就越難。當然,我們的最終目的也不是要舉報他,能夠各取所需就行。” 承銘說:“是。現下軍備物資算是有了,人手卻還是不足,又要勞主君想辦法了。哦,郞馭已經回京述職,上次與我來信說不日就出發,算算也該到昆侖了。” 藏弓嗯聲,“今日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事要你協助。” 昆侖大街上,二寶剛把板車套好,準備鎖上鋪門。結果一陣雨云刮過,大風卷著斷掉的樹枝砸在了屋頂上,接診室的瓦片被砸壞了幾張。 二寶郁悶,所幸現在時間還早,就搬了梯子爬上屋頂,開始換瓦。 “有勞這位小公子留神,敢問是不是全人雜貨鋪的老板?”屋下傳來了一女郎的聲音。 二寶探頭往下看,登時哇了一聲。 只見這女郎長得清雅秀麗,端莊大方,不是大家閨秀,也不是小家碧玉,卻有一種巾幗英雄的俠女氣場,跨在一匹白馬背上,舉手投足都是一派瀟灑疏放。但她說話又很溫柔,慢條斯理,像那種很會保護弟妹的jiejie。 二寶獨身一人,沒體會過有jiejie的滋味,這便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我是老板啊,請稍等一下。”說著鋪完了最后一張瓦片,轉身去踩梯子。 這一踩正如他心里擔憂的那樣,剛下過雨,踩滑了。 松鼠也陪他在屋頂待著,眼看他仰面摔下,急得吱哇一聲就跟著跳了下來,跳到一半又后悔了,因為那女郎拍馬而來,伸出雙臂接住了二寶。 “……” 一個男娃子,被一個女娃子公主抱了。 別說松鼠震驚,二寶也腿軟,落在人家姑娘的懷里僵如死鼠,一動不敢動。 這女郎卻比他豁達,爽朗地笑了兩聲,說道:“小老板別怕,我是承銘的朋友,特意來找他的。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二寶的屁股沾上了馬背,終于敢自己使勁兒了,搓著馬毛,蹬著腳蹬子,出溜出溜滑到了地上。 然后假裝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理理衣衫,恭恭敬敬行了個客套禮,“多謝這位jiejie相救,承銘大哥去我家了,一會兒我多買些菜,你就跟我一道回去吧。” 說完又覺得這樣邀請姑娘去自己家很是不妥,心懷不軌似的,企圖解釋幾句,卻聽對方笑道:“好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不等二寶回應,自己下馬進了鋪子里歇息。 回到南溪村時天還大亮,二寶把板車解套,又把老牛拍進了牛棚里。老牛委屈,但今天有客人,也只好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