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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在線閱讀 - 第1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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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弓接了水杯,剛要喝下,卻又給松鼠遞回來了。松鼠的心狠狠一墜,勉強裝作若無其事,問道:“又怎么的?”

    藏弓說:“涼了,換一杯?!?/br>
    松鼠咬著后槽牙,乖乖換了一杯溫的。好在它從賣藥的那里拿了三小包,狗暴君今日注定要斃命于此。

    然而藏弓接了這第二杯,又說道:“燙了,換一杯?!?/br>
    “你有完沒完?別沒事找事!”松鼠吼道。

    “成,那就攤開了說,”藏弓把杯盞翻轉倒扣,一杯清水就此潑灑在了地上,“老鼠藥,劇毒,無色無味,喝下去超過一炷香的工夫就回天乏術了。”

    “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松鼠狡辯。

    “聽不懂沒事,能聽懂下面幾句就行。你家小老板給我換了一個心臟,陰差陽錯使我嗅覺靈敏,能聞出尋常人聞不出的藥味兒。不想自取其辱就別折騰,我沒工夫陪你?!?/br>
    松鼠被識破,羞惱不已,胸口急劇起伏卻不知該怎么反駁,末了迸出一句:“我不是老鼠!是松鼠!”

    到了中午,二寶還是沒醒。左右松野圭一不會在鱗甲族境內對他們動手,藏弓便也不急著走,給二寶喂完小米粥后就從集市上買了本書冊回來,抑揚頓挫地念給二寶聽。

    “……那狐貍一件一件褪去雪白紗衣,直到肩頭只掛了薄薄一層。冰雪之肌,宛如玉瓷雕成,眼下一顆紅淚痣若隱若現,便是那十里寒霜中的萬千紅塵。不由惹人遐想,真將這公狐貍抱在懷里,又該是怎樣的銷魂滋味?未必就比母狐貍差在哪里……”

    “……狐貍解開銀扣腰帶,窄窄一小截纖腰不過盈盈一握,書生哪敢碰觸,唯恐一碰便將那纖腰掐斷。狐貍卻大膽,攀住書生肩膀,附耳問道,‘郎君如今還是覺得女子更好么?’書生早已熱血沸騰,三魂沒了七魄,哪還分男女,抱住狐貍翻身上榻,便在那銷魂窟里抵死糾纏到了天明……”

    “啊啊??!你在給二寶讀什么東西!!”松鼠又炸毛了。

    “你別吵,我給二寶讀讀書,說不準二寶能聽見,”藏弓說著又想繼續,忽覺得狐貍也沒什么好,書生就是沒見過世面,才會被色相迷惑,便摸上二寶的小臉,感慨道,“還是我家二寶最討人喜歡。”

    夏日天熱,頭腦容易昏沉,何況還要讀書。

    松鼠蹲在旁邊打瞌睡,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后把狗暴君給熬困了,從窗臺上扛來了一把小刀。

    小刀雖小,要插喉管還是容易的,趁現在狗暴君正摟二寶睡著午覺,一刀下去就能解決。

    它邪邪一笑,發了狠心,嗷地一嗓子就要往下扎。結果這一刀沒能落下去,停在了狗暴君的喉結處。

    狗暴君中指彈開刀尖,一把揪住了它的大尾巴,倒提著,“我先前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

    “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想給你刮刮胡子,你看你這得有兩天沒刮了吧,我怕你扎著二寶?!?/br>
    ……

    兩次刺殺不成,機會就沒那么好找了。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機會,松鼠不是看不出來,狗暴君根本用不著提高警惕。要是殺他那么容易,當年的恒文帝何至于要聯合外族圍攻他,還要從背后對他下手。

    又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趁早上涼快時啟程了,藏弓從集市上買輛了馬車,還買了宣軟的褥子給二寶鋪著。

    本以為沒選擇租蒸汽車就是為了車夫的安全,買下馬車可以自己駕駛,卻沒想到馬車的車夫也跟著,還跟了兩個。松鼠問藏弓為什么,藏弓也不答,兀自把二寶抱上了馬車,安排妥當。

    “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彼墒笳f道。

    “睡得久才能休息好,醒來就到家了?!辈毓f著在二寶額頭親了一口,親不夠,又把鼻尖、眼簾、嘴唇……全都臨幸了一遍。

    想到回去以后就不能這么亂來了,心情真是一言難盡,便干脆把人抱起來磨蹭了一會兒,也不管松鼠在旁邊怎么看他。

    他是誰?是暴君。

    他有人性嗎?沒有。

    他都人人得而誅之了,也不在乎多一個糟糕的名聲。耍流氓就耍流氓,反正二寶是他的,他得早早蓋章。

    “可以走了嗎?”松鼠忍無可忍,“真希望二寶現在就醒來,看穿你的真面目?!?/br>
    “醒不過來。”藏弓輕笑。因為他在二寶的湯藥里加了安眠的成分,就是希望二寶一覺睡到昆侖山。

    危險的路他得自己走。

    把二寶重新安頓好,藏弓便下了馬車,招呼車夫上了官道就可以趕慢點,別顛著人。

    松鼠見狀奇怪道:“你不上來?”

    藏弓說:“要是運氣不好,往后不會再相見了,你就把真相告訴二寶吧。叫他恨我總強過一輩子惦記?!?/br>
    松鼠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藏弓說:“趁現在沒人監視,趕快走吧。”

    見他上了后面一輛馬車的駕駛位,松鼠心中不受控制地一動。這狗暴君從來不喜歡好好回答問題,但這次,他的用意不用說出來也已經很明顯了。

    馬車上了路,的確有些顛簸。二寶躺得渾身骨骼僵硬,好多次想醒都醒不過來。

    這期間他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時不時碰碰他的嘴唇,又碰碰臉頰、鼻子,還碰過耳垂,癢癢的,想問是不是火頭軍,又開不了口。

    之后逢噩夢,夢見火頭軍被一群武功高強的人打傷了,快死了,他想用自己的血去救,卻怎么都動彈不了,真是難受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