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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前月下我做到了一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扶桑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嘴饞 藏弓拇指抵住二寶的唇珠, “噓——小點聲。” 二寶立馬忘了被打屁股的痛,壓低聲音道:“原來你沒喝醉啊,太好了!” 藏弓嗯聲,說話間盡是熱烘烘的酒氣, “辛力瓦已經放出消息了, 不出一刻鐘就會有援軍來, 我們趁現在走。” 二寶這才明白,原來辛力瓦讓他們吃酒是在拖延時間, 怕是還想打江湖令的主意呢。火頭軍嘴饞,便將計就計蹭了一頓吃喝。 二寶說:“你要想喝酒跟我說就是了, 何必蹭他的。” 藏弓瞪著眼睛, “合著我在你眼里就是個蹭吃蹭喝的?還偷你錢,就像這賊人說的那樣?” 二寶把臉一扭, “什么呀, 醉漢的話你也信。” 藏弓不稀得跟小孩一般見識,揀著堂外沒人盯的時候點了幾枚霹靂彈, 炸得匪窩人仰馬翻。 大火燒了起來, 辛力瓦卻還在醉生夢死, 嘟囔著少放鞭炮, 別吵他睡覺。二寶還記著膝蓋磨破的仇,喊藏弓等他一下, 然后拾撿了桌子上的雞骨頭,一根根全戳進了辛力瓦嘴里。 藏弓伸腳抵住門縫, 不叫外面的嘍啰沖進來, 轉頭看見二寶的小伎倆時說道:“這算什么報仇,小家子氣。你是不是把我剔下來的雞骨頭也塞他嘴里了?我的口水是誰都能吃的嗎?” 二寶說:“你才是真小家子氣,口水有什么好寶貝的, 我又不是沒吃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藏弓想起了自己的臭德行,不由自主露出滿意的笑容,心想,我怎么蔫兒壞蔫兒壞的。 “好了。”二寶擦干凈了手,背上行李,揣上松鼠,溜到了藏弓身后。藏弓于是撤腳,由著房門被撞開,幾個嘍啰連滾帶爬地跌了進來。 打頭的就是那個給二寶灌藥的家伙,一看見自己老大還在睡,急得直拍地,“心可真大啊,頭兒!都火燒屁股了,不燙嗎?” “燙,就等你來救呢。”門后的藏弓一把掐住他脖子,又一個后踢把其余兩個嘍啰踹了出去,然后搜出剩下的小半瓶藥水,遞給了二寶,“大外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嘞!”二寶興高采烈地接了藥水,扒開嘍啰的嘴,把那小半瓶藥水一股腦灌了進去。 嘍啰“呵啷啷”地掙扎了幾息,可惜雙手都被反剪了,頭發也被薅著,二寶又“貼心”地給他拍肚皮、搓食管,他實在支撐不住,被嗆了兩下之后只能仰著脖子滿口吞了。 冰涼的液體一下肚,就有一種烈酒上頭的迷醉感,眼前的人影都變成了兩重。嘍啰倒在地上嗚咽,眼睜睜看著外頭的大火燒毀了好幾間屋子,而魯閻王已經趁亂帶著他大外甥跨馬逃了。 忽然一陣熱浪翻涌,火苗舔上了肚子。嘍啰渾渾噩噩地低頭查看,才發現哪里有什么火苗,熱浪是從他肚子里滾起來的! “哎喲,可、可不好了~”嘍啰捂著肚子,聲音都變了腔調。 他一把捂住嘴,記起了這藥水的功效,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跪地摳喉。可惜藥效強勁,還沒等他吐出來,熱浪就爬上了四肢百骸,順帶抽走了他全部的氣力。 渾身酸軟,臉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紅霞,嘍啰捂著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瞄向了趴在桌子上打鼾的辛力瓦。他嚶嚀一聲,撲了過去,“頭兒~對不住啦~” 路上,二寶縮在藏弓懷里,被馬背顛得屁股痛。他問藏弓為什么不早點走,弄到現在急匆匆的。 藏弓說起那對夫妻的告誡,總覺著這地帶山匪勢力的擴張速度太快了,官家可能有意放縱,所以想確定一下他們還有多少人。 二寶又問他為什么拿走自己的證明,這一天干嘛去了。藏弓哪能說真話,就誆他說只是先去王宮探探路,發現圣母娘娘的病已經被人治好了就回來了。 理由太敷衍,二寶都不用跟松鼠商量就知道他是在撒謊,但眼下需要火頭軍帶著逃命,只好按捺住了心底的不滿。 馬匹一口氣跑出了這片重疊起伏的小山巒,歇腳的時候藏弓拉二寶回頭看,只見蒼翠之間冒出了股股濃煙,不算寬敞的山道上擠滿了人,小螞蟻似的,起碼有幾百號。 二寶有些佩服,“都被你料中了!” 藏弓說:“不是料中,是察言觀色。吃飯之前辛力瓦就放了信鴿出去,我聽著了。” 二寶于是又問:“你到底為什么有這么好的耳力?” 藏弓不耐煩了,兇巴巴地看著他,“你是剛來這個世界嗎?這也不懂那也不懂,一路上問了三千個問題。我不僅耳力好,目力更好,還他娘的時不時就想咬你,都要問?” 二寶覺得他的話有歧義,什么叫“就想咬你”,難道瘋病犯了不是逮誰咬誰么? 他隱約知道原因,卻不大樂意承認,猶疑著說:“真是心臟的問題?你以前沒有亂咬人的癖好?” 藏弓:“……廢話。” 二寶又開始自責了。 早知道這樣絕對不會給火頭軍換上那顆來歷不明的心臟,就讓他死了算了。多管閑事不但害得自己被他賴上,還連累了恩人。 光是這樣不算氣人,人要是好相處一點也能湊合過,偏偏這滿嘴跑板車的家伙就會撒謊唬人,都不知道他哪句話能信,哪句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