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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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迷迷糊糊地醒來,房間是昏暗的,只有床頭邊亮著一盞小橘燈,如果是平時,陳念會覺得無比溫馨,但這里不是寢室,也不是她自己家。 清甜的梔子花味使陳念立刻意識到這里魏萊的家,而自己身上也染上了梔子花味,陳念怔忡地望著天花板,身上沒有一點(diǎn)力氣,無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 下一秒陳念驚得從床上爬起來,沒有一點(diǎn)力氣的她,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一個巨型人偶從躺在自己剛才睡過的旁邊,棕黑的短發(fā),黑色紐扣的眼睛,布偶嘴角的弧度如她平時那般,更為驚悚的是穿著正是她高中那套找不到了的藍(lán)白校服。 陳念的頭愈發(fā)地疼了,像是被蟲子咬了似的鉆心地疼。 “你又不乖了。”溫柔的女聲在陳念頭頂落下,清清淺淺的梔子花味無形地包裹住了陳念,巨大的陰影籠罩了她的世界,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頭,發(fā)不出一點(diǎn)的聲音來。 “陳念,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哦,不然我會懲罰你的。”魏萊捏了捏陳念煞白的臉蛋,像是沒覺察到陳念瑟瑟發(fā)抖的身子似的,一抱把瘦弱的陳念橫抱起來,扔入了柔軟的床中。 沒有一點(diǎn)的憐香惜玉,魏萊壓住陳念的手腕,俯身淡淡道:“不要企圖自殺,我會生氣的,生氣的后果很嚴(yán)重的……” 魏萊冰涼的指尖沿著陳念發(fā)僵的臉蛋滑到她的鎖骨處,挑開了陳念睡衣上第一顆扣子,惡意地刮擦了一下,白皙的肌膚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 “不要!”陳念如夢初醒地攥住了魏萊繼續(xù)想要解扣子的手。 “為什么?你不喜歡嗎?” “我不喜歡。”陳念掙脫開魏萊的手,眉心緊蹙道。 “可我喜歡怎么辦?陳念……” “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我想邀請你一起玩……” “你不可以拒絕的,你也不想我生氣吧?嗯?” 魏萊單跪在床邊,整理一下衣領(lǐng),伸手擦了擦陳念又溢出的汗,儼然一副鄰家的溫柔jiejie模樣,跟剛才可怕的樣子完全不同。 “乖乖睡覺哦,我親愛的小朋友。”魏萊笑得溫柔,哄小孩似的語氣伸手輕輕地附上陳念不斷顫動的眼上。 一陣刺痛后,冰涼的液體注入了陳念的體內(nèi)…… 她到底惹了怎樣的一個瘋子? 她一直知道她成天躲債,賣并不合格的化妝品,她也知道她母親在luo貸,只是在她來到復(fù)讀中心的一個月后,她的母親在外面逃債時意外地被行駛過來的司機(jī)撞死了。 而那司機(jī)態(tài)度也很好,賠了她許多的錢,那鞠躬道歉、不斷地上門賠禮讓陳念一直恍惚了許久,她想說她母親根本不值得那么多的錢,她無聲地張了張嘴,想把銀行卡還給司機(jī)。 卻不料司機(jī)直接扔下卡就走了,留著陳念一人迷茫地看著房內(nèi)擺得堆不下的禮品, 她恨母親嗎?不恨…… 她愛母親嗎?可能愛吧。 陳念那天帶著難以想象的冷靜自持去了市醫(yī)院的太平間最后看她生養(yǎng)了她的母親。 那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陳念的大腦,她顫抖掀開了白布,黏稠的血液混合著白色的腦漿在白色的床單上蔓延開來,臉上可以說模糊不清了,陳念捂著胃在一旁干嘔起來,恐怖又惡心。 那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陳念也沒有其他的親人,她一個人默默地等在外面,等著母親的火化。 陳念的眼神又迷茫起來,好像她沒有親人了吧?她的父親她不知道,母親的親人她也不知道,心底頓時空了一大片。 后來,她拿著司機(jī)賠的錢離開那里,離開了她住了許多年的地方,搬到了一處環(huán)境還不錯的老式小區(qū)內(nèi),住在對面的阿姨挺照顧她這么孤苦無依的小姑娘。 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心中的詭異卻愈發(fā)的明顯起來。 窗子外的路燈下偷窺著她的人影……每次回家總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盯著她……還有莫名失蹤的衣服。 有時半夜醒來,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床前坐了一個人影,沒來得及尖叫下一秒又暈了過去。 連續(xù)幾次后,她往鐵門上加了好幾道鎖,窗戶外又裝了一道防盜窗,情況總算好一點(diǎn)了。 陳念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而產(chǎn)生了神經(jīng)錯亂出現(xiàn)了幻覺。 高考完后,陳念想收拾一下房子,推開了許久沒動的衣柜,墻面上明顯地是個大洞,衣柜的大小剛好遮住了大洞。 陳念甚至沒膽子往推開前面遮著大洞的物件。 除了陳念越來越濃重的呼吸聲和外面呼嘯的風(fēng)聲外,屋子里一片寂靜,能清晰地聽到屋內(nèi)“滴答滴答”地鐘聲。 而一旁的正對著她的鏡子,似乎有什么人正在如鬼魅般看著她,那股視線讓陳念整個人都不寒而栗起來。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而鏡中的自己也看著她,陳念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去觸碰鏡面,寒冷的涼意鉆入了指尖,隱隱地她好像聽到了一聲笑聲。 是女聲。 她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指尖和指尖的影像之間沒有間隙,陳念壯著膽子敲了敲鏡子,緊張得呼吸幾乎停滯了,清脆空闊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nèi)響起了。 這是一面單向透視鏡! 也就是背后確實(shí)有人在偷窺著她! 陳念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一道閃電劈亮了室外,頭頂?shù)臒襞蓍_始忽明忽暗起來,陳念呼吸沉重了,她不知道鏡子后的那個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不知道自己有幾分的勝算可言。 陳念后退了一步,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細(xì)密的冷汗,她不敢賭,飛似的跑出了房間,驚恐地逃出了房子,猛地去敲隔壁阿姨的門。 而無人的房間,頭頂?shù)臒襞萃蝗粶缌恕?/br> 鏡子后傳來一陣清幽又詭異的笑聲,在黑暗中隱隱地能看到鏡子里有個人影在晃動,幾秒后,消失不見了。 陳念報了警,說是對面有變態(tài)在偷窺她。 警察破除了鏡子后,對面確實(shí)是一空蕩蕩的無人的房間,迎面撲來灰塵的氣味,空氣陰森森的,一點(diǎn)人的氣息也沒有,墻角上布滿了密密匝匝的蜘蛛網(wǎng),地上積著厚厚的灰塵,房間內(nèi)唯一的擺布是一個上了年代的紅色衣柜,里面空空如也,玻璃蒙上了一層灰,陽光下泛著灰色的波光。 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對面那戶人家搬走了兩三年了,門窗一直封鎖著,不可能有人進(jìn)來過。 陳念不信,踩在積著灰塵的地上,摸了摸緊關(guān)著的房門,冰涼的金屬感使她背后起了涼意,陳念扭頭看了看還在勘察的警察,手心冒著薄汗,終是沒勇氣打開門。 而在隔壁阿姨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穿著碎花裙子,樣貌溫柔的女孩子手上擺弄一張張一個短發(fā)女孩子的照片。 有她在食堂吃飯的,有她在教室里背書的,甚至還有她在床上安睡的照片。 “萊萊,這小姑娘對你很重要?”隔壁阿姨端了杯熱水給她。 “很重要。”女孩子揚(yáng)起笑容,收起了照片反扣在桌面上,伸手接過阿姨端來的熱水。 確實(shí)很重要呢,重要得她想永遠(yuǎn)地把她囚在自己的身邊逗弄,看她如驚弓之鳥的神情,她心情會好上許久。 陳念,你可得找個我找不到地方再次藏起來吶,游戲又開始……陳念。 我來找你了喲…… 陳念醒來后,是第二天早上了。 偌大的落地窗前栽種著大量的薔薇花,清晨斜斜的光線照在陳念蒼白的臉上,陳念因著光太刺眼下意識地瞇了起來,過了一會后,陳念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房間。 墻面是灰色的,深灰的窗簾半拉著里面還有一層薄薄的白色的窗紗,眼前的墻面上裝裱著幾副蝴蝶標(biāo)本,只是那蝴蝶花紋如同陰森森的人眼般直勾勾地盯著陳念。 陳念僵硬地轉(zhuǎn)頭,旁邊的巨型人偶不見了,換成了一副人體骨架俯視著她,空洞洞的骨架仿佛下一秒會突然動起來,掐住她的脖子。 陳念緊閉著眼睛一直埋在被窩里,默念著大悲咒。 “陳念。”溫柔的女聲及時地響起,侵略性的梔子花味撩動著陳念極為恐慌的心,陳念睜開氤氳水汽的眼眸,一把攥住了魏萊的手腕,死都不肯松手。 “你別走……好不好……” 忍著沒哭的陳念在看到魏萊的那一刻居然哭了出來,一直恐懼著的梔子花味這一刻是無比地安詳。 陳念甚至想一直聞著那股清甜的梔子花味,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在魏萊身上強(qiáng)烈地有了,陳念再次懇求道:“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好不好……” “為什么?”魏萊饒有興趣盯著陳念緊攥著自己的顫抖不已的手,摸了摸如同被嚇得再也無法生出抗拒的小羊羔般的陳念的被汗液打濕的額間。 “我……不知道。” “可是我是壞人吶,陳念……”魏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開始收緊,沒有半點(diǎn)留情。 這樣乖順的小貓兒不好玩了吶,她更喜歡會咬人的小貓兒。 ※※※※※※※※※※※※※※※※※※※※ 萊jiejie在一道一道地毀掉念meimei的心理防線,好像個變態(tài)。 念meimei:“你變態(tài)吧,一直看我?” 萊jiejie:“什么?” 念meimei搖頭認(rèn)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