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雙手異變,四人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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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雙手異變,四人聚首 我一直不明白四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之前似乎是中了邪,攻擊我,差一點就將我給啃了;此后,她居然突破我的封印,與我并肩戰(zhàn)魔羅;之后被擊潰昏迷,直至現在,再一次地站了起來,居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臺階之下,眼中冰冷寒光,正死死地鎖定在許先生身上。 許先生何等人物,當四娘子站立起來的那一刻,他也知曉了。將魔羅冰封之后,他轉過身來,凝神瞧向了四娘子,見這個美麗的女人嘴唇烏紫,滿面寒霜,雙手指甲長一寸,鋒利如刀,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朝著這大殿四周望一眼,疑惑地說了一聲:“怎么回事?我剛才大致察看了一下殿中,并沒有發(fā)現什么厲害的意志啊?” 耶朗祭殿,千古傳承,這里面自然會有一些古怪而強大的東西在,許先生也有些忌憚,瞇著眼睛,凝望著這女人,試圖從外表上打量出這東西的來歷。然而四娘子卻沒有理會許先生,而是瞧向了我,沉默幾秒鐘之后,她終于說話了:“王,你回來了!” 王? 許先生聽到這話語,不由得一陣驚疑,他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露出了莫名的震撼,一字一句地問道:“難道你當年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被麻貴和袁良扶著,面對著許先生的凝重,不由詫異,說:“什么話?” 許先生不管我到底是不是洛十八,直接問道:“當年你將自己的外號改為洛十八,還在私底下說自己已經轉了十七世,此為第十八世。當年我們只以為你在吹牛皮,學那西省活佛的典故,為自己開宗立派來裝神弄鬼。現在想起來,你當年其實并沒有宗教的想法。這話兒,莫非是真的?” 十八世轉世重修,這事情在我心中差不多有了個大概,不過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依舊裝著糊涂,一臉茫然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是陸左,冤有頭債有主,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我們兩人說著話,而那四娘子則已經循階而上,走到了我們面前來,死死地盯著我,說:“王,你是被人困住了嗎?”我也不客氣,點頭說:“是的,不過對方太強大的了,不管你是誰,都請趕緊離開吧,不要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聽得我這般說話,許先生不由得點頭,說:“你倒是個識時務的家伙,比那個又臭又硬的老家伙,好上不知許多倍。” 他這話音未落,空間中的氣溫頓時就下降了好幾度,四娘子化作了一道白影,朝著我們這邊射來。二話不說便開打。許先生不由得有些惱怒,他一甩衣袖,右手朝著這道影子正中猛力拍去。兩者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就不能用rou眼來捕捉。 我被麻貴朝著門口拉過去,只聽到一聲脆響,啪的一聲,整個空間都有嗡嗡嗡的回響。許先生退后兩步,四娘子直接倒飛出去,身子跌落到了臺階之下。這第一回合貌似四娘子輸了,然而在同一時間,我瞧見一道白光從她的胸口浮現,朝著我們這邊射來,直指麻貴。 麻貴這人的識感倒也敏銳,扭身躲過,而袁良卻中了招,白光從他的額頭鉆入,立刻以此為中心,白霜將他整張臉都凝結起來,接著一陣紅光從他的眼中浮現。我被他推了一把,滾落地上,翻滾間,我發(fā)現將我全身捆得死死的繩索,在這一刻,居然已經全數散斷開來。好厲害的手段,跟之前的四娘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難道這就是在耶朗祭殿之中的主場優(yōu)勢嗎? 我知道時機難得,不及多想,從地上翻身跳起,聽到此刻的骨骼一陣咔嚓響,郁積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fā)。我朝著旁邊的麻貴伸手抓去,那家伙此刻正在躲避被附身的袁良的攻擊,沒想到我竟然出現在他的后面,一下被我抓個正著,往地上跌下來。 我瞧見自己的鬼劍被他掛在背上,上面貼著一張黃符紙,想也不想便去拿,上面突然跳出一股黑氣纏繞我手,然而我的惡魔巫手一激發(fā),立刻將其湮沒。當我的手握在了鬼劍之上時,麻貴也穩(wěn)住了身形,手中一根鐵棍朝著我這邊敲來,而袁良也給許先生捉住了臂膀。我鬼劍在手,卻并不與其拼斗,抽身遠離,朝著臺階下躍去,沖到了被封印在墻壁上的朵朵身前。 瞧見一臉痛苦的朵朵,我將鬼劍舉起,朝著那片白光刺去。那白光立刻化作一道氣旋,朝著我的鬼劍猛擊而來。咚!我的右手一陣酥麻,感覺仿佛被萬斤巨錘給敲中了劍尖,差一點就想將鬼劍扔開。然而我知道此刻絕對不能示弱,為了朵朵,我便是咬碎了牙,也得硬扛下去。 主意打定,我立刻集聚全身力量,傳遞到鬼劍之上,然后使勁兒一吸,那片朦朧白光在掙扎了幾秒鐘之后,被鬼劍給吸入體內,隨即鎮(zhèn)壓。白光一脫離,朵朵立刻重獲自由,從墻上跳下來,沖到我的懷里,委屈地大聲哭喊道:“陸左哥哥,嗚嗚,朵朵好沒用啊。” 我正待安慰一下她,突然感覺腦后一道勁風,抱著朵朵往旁邊閃開,回頭一看,是麻貴出了手,將鐵棍投擲過來,力道之大,竟然深深地扎入了石壁之上,碎裂的石頭四處亂射。 救下朵朵,我才有時間往上瞧去。只見袁良的右臂給許先生給直接抓住,奮力一撕,鮮血飆現,而那道白色幽靈則脫體而出,再次朝著麻貴撲去。麻貴身上有許先生所賜防御法器,能夠抵御金蠶蠱,自然也能夠防備這幽靈附體,一番阻擋之后,那白光復朝著臺階下的四娘子身體投射而來。麻貴擲出鐵棍之后,身若蒼鷹,從小平臺上飛躍而下,朝我這邊殺來,而許先生也跟在后面,準備將那作亂的白色幽靈給降伏。 然而就在麻貴騰于空中的時候,一道黑色鞭子將他給卷中,拉扯到地面上,使勁兒一砸,這個高手便被摔得七葷八素,剛要翻身起來,一道寒光臨體,唰的一下,竟然將他的頭顱給直接削了下來。出手的是一直被捆著丟棄在一旁的御獸女央倉,此刻她右手長鞭,左手短刃,站在麻貴的尸身旁。 瞧見愛徒性命頓失,即使以許先生這般薄涼的天性,也不由得一陣惱怒,放棄了對四娘子的追殺,朝著央倉一掌拍了過來。許先生這一掌頗為恐怖,一時間旋風撲面,黑煙滾滾,然而這個黑妹子將長鞭繞成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居然將這股氣息給全數緩和消逝,然后一抖長鞭,朝著許先生甩去。兩道身影在場中飛快交換位置,央倉和許先生交手的幾個回合看得我目瞪口呆。這個女人,還是那個被我一招拿下的央倉嗎? 瞧見四娘子和央倉都變得如此厲害,我感覺有一種做夢的不真實感。 兩人身形錯亂好幾個回合之后,許先生也發(fā)現了不對勁,站在臺階上,一臉鐵青地說道:“不對,你身上有蚩麗妹的氣息!” 央倉將手中的長鞭舞弄如飛,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平靜地說道:“許映智果真是許映智,這么快就發(fā)現了。不過這也怪你,你假意與我決戰(zhàn),卻偷身闖入這洞中,就不允許我假借他人之手,與你再斗上一場嗎?” 我雙目一睜,直接呆住了,這聲音,可不就是蚩麗妹嗎? 原來她將央倉放歸黑央族,還是有所謀算的啊!我在這邊震驚,許先生卻是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蚩麗妹啊蚩麗妹,你倘若真身來臨,我還敬你幾分,然而此刻這神識駐留,就不要怪我沒有手下留情了。今天你既然使詐,便不要怪我收了你這一縷殘魂!”此言說罷,他衰老的身子突然腰桿一直,整個人宛如打了雞血,充斥著年輕人那種青春活潑、澎湃的激情,臉上的皺紋也迅速舒展開來,整個人都高大了好幾公分。 瞧見這老家伙的氣勢越發(fā)強大,央倉朝著我喊道:“陸左,愣著干什么?招呼那個亡靈一齊上,將這個老鬼斬殺了再說!”聽得此言,我舉劍踏前,四娘子也站直了身子,與我們并肩而立。許先生瞧著我們3人,臉上露出了倨傲的笑容,淡淡說道:“就你們三個,便想將我拿下,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的話音剛落,消失已久的虎皮貓大人突然從門口出現,扯著嗓子大喊道:“再加一個如何?” 許先生扭過頭去,瞧見一道凜冽劍光,朝著自己的心臟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