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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耐煩地點頭示意下,哈里在我們關好車門之前就開動了車。 我們不等等嗎?我問道,如果我們的朋友活著,也許在那里成了俘虜。 如果他們有那么倒霉的話。戈特咆哮道,將軍怕等! 我跟隨戈特穿過那鐵絲網進人總部大樓。梭森的出現震驚了我們。 退后!我模糊地聽見了戈特的小聲喝斥,靠后站!你這蠢驢。 我跌跌撞撞地退后,看見了持槍的人。 全體注意!戈特命令,要擊中頭部。開火! 陽光黯淡了,太陽失去了它的熱度。一股刺骨的寒風浸透進我的身體,涼意襲人,我痛苦無語,被嚇倒了,哆嗦不停。我等待著槍聲,可我聽到的只是一陣空洞的上膛聲、扣扳機聲和子彈虛發的聲音。 瞧它的尾部,邁卡貝爾在遠處喊道,能量已耗盡,難怪我們感覺這么寒冷,難道子彈虛發了。 金屬螞蟻橘子大小的尾部已不再是黑色,它變成了閃亮的微紅色,它正朝向望遠鏡,它發亮的蛇體裹緊了他們。它升高時,嘹亮的叫聲愈來愈大,它那氣味令我作嘔、窒息。 我離它最近。我極不情愿地又向它邁了半步。邁卡貝爾試著靠近它,金屬螞蟻被擊中了。 那金屬蟻與望遠鏡在高臺地上方,粉身碎骨了。 一只麻雀從我頭上振翅而過,我作了次深呼吸。戈特正在給槍重新上膛,而后又端起了它。他試發的子彈打破了那短暫的寧靜,震動了那只麻雀。 我聽見了歇斯底里的聲音。梭森跛腳走進了升降機一由人攙扶著。邁卡貝爾在他摔倒的地方呻吟著,挪動著。我扶他站了起來,他一拐一瘸,步伐沉重地走開了,還搓著雙手,如履薄冰。 霍迪安,戈特在我們等升降機時說,我們有個緊急任務給你。將軍想要發布有關那金屬螞蟻的一則新聞,把它們說成有害的,特別說明那些金屬螞蟻近來有傷人的記錄。少提我們在試圖消滅它們時的失敗,別把它們同月球孩子,太空蛇或是那霧聯系起來。我們正采取足夠的行動與其聯絡。將軍說它們已在控制之下。 那個下午,正當我坐在桌旁,汗流浹背。焦頭爛額地寫著那條新聞時,蘇絲梭森敲門后,輕手輕腳,畏畏縮縮地走進了我的房間。 霍迪安先生,我能跟您談談嗎? 盡管她總是有意識地跟我保持距離,我仍舊對她迷人的魅力及其對生活的樂觀態度表示欣賞,甚至包括她對梭森的感情。 她現在正想談梭森。 埃里克病了,金。可我不知道怎么辦,她很焦心,眼圈黑黑的,醫生認為他的血液里含有某種未知的外星病毒,他寢食難安并且頭疼得厲害。我認為他沒瘋,他應該進醫院,可他不愿放棄工作。 我說不出什么可以解決問題的話。梭森的病情在我看來已很明顯,可他不會聽取我的建議。我能做的也就是請蘇絲到托兒所去喝了杯咖啡。 軍用飛機轟隆隆地碾過長空。 男人們穿著軍裝,正在往卡車上裝從外星生物實驗室搬出來的文件、盒子之類的東西。門口的兩個士兵佩戴著我們的徽章。 廚房靜悄悄的。孩子們走后,它變得過于安靜。蘇絲煮了咖啡,我們坐在餐桌旁,很長時間地談論了她的和我自己的問題。 孩子們成了我們生活的中心,為了幫他們找回自我,我們已達到了忘我的地步。我們陷人凱莉和尼克與蓋的糾紛中,被他們跨銀河系終端站的美夢震驚。現在沒有了孩子們,沒有了馬可和卡羅琳娜,我倆都感到了失落。 我們彼此需要,我們談的都是平常的事。我記不清很多的內容了,可她令人寬慰的微笑,她動聽的的聲音及她高興地告訴我她喜歡我這個人的事,都依舊在我的記憶里。 我倆沒有多談金屬螞蟻的事,它們的來臨猶如一記猛擊。為盡量避免想這個,我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廚房的三扇門朝里虛掩著。 舉起手來,霍迪安先生! 一些男人沖了進來,用槍指著我,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太空軍事部隊的人,他們的頭是戈特的手下。那個人滿頭大汗,一副深表遺憾的樣子。 你被捕了,先生,這是梭森將軍的命令,無特殊指控。我們將把你帶到保安中心。你不得與外界聯絡。 蘇絲求他們等等。她打了電話給他丈夫,可他們在她通話時把我押了出去。到了保安中心,他們把我帶到戈特跟前。他在辦公室里忙得一團糟,把抽屜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往桌上倒。 好吧,霍迪安,他深陷的雙眼瞟著我一下,情況是這樣的,梭森發出了一道核攻擊的命令,我們正在導彈發出前清理天門。我要把你帶到另一個崗證上,我護送你。我們的飛機應該準備好了。看守將不讓你跟任何人談話。 你們認為我做過什么? 我不知道,霍迪安。他野人般的雙眼朝我回首一望,無論你干過什么,我都有意圖把它查出來,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作任可正式指控。你是湯姆胡德的弟弟,你已被牽涉到太空研究中。你跟那三個孩子都很親近,是我們搞清楚那些金屬螞蟻的最佳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