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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霸總的私人秘書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溫雅:可惜了,她控的約莫不是你這款。

    那邊瞬間沒了聲息。

    原本沉寂的群里,刷起各種驚嘆號。

    “我剛才看到總裁了!”

    “總裁身上的黑氣都要蔓延出來了,預感公司要地震!”

    “我好像看到總裁受傷了,不過他走的太快,我沒有瞅清。”

    “沒傷到臉吧,總裁一定要護好自己的盛世美顏。”

    “砰!”穆清燁大步從電梯出來,進辦公室時摔門的力道頗重,溫雅才將手機放下就接到他的內線電話,簡單兩個字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怒氣。

    康偉站在辦公室門口,手里還拿著個藍色的文件夾,看到溫雅他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

    康偉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車子開到半道出了點小事故,我正好好的開著車,一個拄拐的姑娘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我剎車剎的狠了,總裁受了點傷。”

    “沒系安全帶?”

    “系了。”他攤開文件,鐵質的夾子上還有一絲血痕,“總裁當時正在看資料,被上面的尖角蹭到了,溫秘書,這文件應該挺重要的,麻煩你送進去吧。”

    “那個……”康偉欲言又止的看著溫雅。

    “怎么?還有問題?”

    “溫秘書還記得上次咱們在醫院碰見的事嗎,這回出事的又是那個叫江心愛的姑娘,車子根本沒碰到她,我都想替總裁去廟里燒柱香了。”

    像是黑暗的海平面突然被燈塔照亮,溫雅至此才明白那種似有若無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如果這里真的是她曾經看過的劇本,穆清燁恐怕還要再撞江心愛一回。

    因為這是編劇給他們寫的故事線啊。

    康偉已經離開,溫雅收拾好心情推門進去,此番再看穆清燁那張臉,她又有了不同感受。

    她還是個制片人時,編劇往她這里遞過這個劇本,她只看了前情梗概,就否決掉了。

    以當時的流行趨勢,甜寵暖文正是主流,那個新人編劇也是想借著這股東風把自己推銷出去,只是她當時已經選定了一本從校園到職場的劇本。

    新人編劇筆力不足,甜寵劇情寫的太過無腦,一味的夸大女主的純善堅韌以及身為男主的霸總如何對她偏寵無毒,所有矛盾全部由惡毒女配和溫柔男配推動,故事劇情毫無張力,沒有萌點沒有爆點,對于沒有投資必要的劇本,她自然不放在心上。

    誰知會在這種情況下重新感悟世間險惡。

    穆清燁臉色難看,瞥了一眼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溫雅,“我臉上的傷這么明顯,你準備把它看自愈不成。”

    “抱歉。”溫雅回過神,“我去喊梁特助。”

    穆清燁說道,“他手機掉馬桶里了。”

    “?”

    穆清燁一臉嫌惡,“他用手撈出來了,我不能容忍他用摸過……的手摸我的臉。”

    “我去拿醫藥箱。”

    等溫雅洗干凈手,拿著碘伏俯在他身前,穆清燁將頭發撩起來,“下手輕點,我怕疼。”

    溫雅看著他平淡無波的眼神有些想笑,這一點也不霸道總裁。

    血檁子邊緣的rou微微翻卷,鮮血順著太陽xue蔓延至鬢角,已經干涸顯出微暗的血漬,溫雅用棉簽沾了水將他臉上的血污清理干凈,眼神落在那道有些猙獰的傷口時,她有些突兀的吞咽了下口水,手指溫柔的在傷口邊緣撫摸。

    穆清燁微微抬眸,“別摸了,手上都是細菌,我不想傷口感染。”

    溫雅觸電似的收回手,要瘋了,她不僅想摸,還想溫柔憐惜的在傷口上親一下。

    溫雅用力扯了下脖子上的絲巾,疼痛上頭才能壓過原身那些為色所迷的失常舉動,她非常確定原身靈魂已經消散,這股時不時就促使她主動親密穆清燁的想法全是原身的執念,愛的太深,就算死了身體還保留著鐘情他的下意識。

    比起最初剛見面時的洶涌情潮,此番大概是因為兩人接觸的太過親密導致,隨著時間推移,那些殘存的愛念會一點點消失。

    “傷口有些深,總裁確定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用不著,我身體修復能力很強。”

    “那我一會在網上查一下忌口再發給總裁。”溫雅合上醫療箱,正要離開,穆清燁突然喊住她,“你貼了幾塊醫用紗布,對稱嗎?”

    溫雅:“那恐怕沒有你另一側額頭也開個口子來的對稱。”

    穆清燁挑眉,“不錯,溫秘書都學會開玩笑了。”

    溫雅朝他微微點頭從辦公室出去。

    原本臉色平淡的穆清燁眸色略深,剛才兩人離的太近,他分明看到溫雅脖頸上尚未消退的青痕。

    咿,他的秘書好像被人欺負了。

    第五章 是噩夢,就打碎它

    單語冰坐在馬桶蓋上,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氣的咬牙,“梁成和這個神經病!”

    她只是跟遇到的人說了下icey姐對于要簽字的文件要的急,是那些人自己腦補她被欺負,關她什么事。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單語冰深呼吸一口氣,將腳腕上的繃帶解開,狠狠在傷口處按了一下,鮮紅的血咕咕流出,她忍著疼將染了血的繃帶重新綁好,“難道我傷的不重嗎。”

    單語冰踉蹌著從衛生間走出,原本在外面對鏡補妝的李可可看到她忍痛的模樣,立馬驚呼出聲,“天哪,你的腳又流血了。”

    “我沒事,大概是傷口愈合的不好,可可姐,麻煩你替我向icey姐請個假,我想去醫院一趟。”

    “好好好,你可得聽從醫囑,腳腕的傷可大可小,萬一留了疤或者傷到筋骨,以后你就別想穿高跟鞋了。”

    單語冰點點頭,“謝謝可可姐,那我就先走了。”

    “要不我扶你下樓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你小心點啊。”

    目送單語冰離開,李可可拿出手機啪嗒啪嗒打出一行字。

    她正腹誹著梁特助揭單語冰的短是不是因為跟溫雅有一腿。

    話題中的梁成和看著桌上的手機已經沉默了好幾分鐘,從馬桶里撈出來后他立馬把手機放到水龍頭底下沖干凈,然而手機上面依舊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昨天到底吃了啥,怎么這么臭,嘔……”

    …………

    “停,站在那別動。”穆清燁隨口問道,“我讓你擬的招聘公告做好了沒有。”

    梁成和后背貼著門,環臂看著穆清燁沒說話。

    “沒做好是吧,回去繼續準備。”

    梁成和甩了甩手,“看到沒有,手指頭已經被消毒水泡發了,我身上真的不臭了,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你沒必要這么嫌棄我吧。”

    “抱歉。”穆清燁沒有誠意的道歉,“最近幾天你不用在我面前出現,電話聯系或者由溫雅來傳送文件。”

    “學弟,過分了啊。”

    “這樣,招聘是人事部的工作,你不用管了。”穆清燁冷淡的看著他,“還有事嗎?”

    梁成和感覺自己有些受傷,看著穆清燁面無表情的處理工作,他幽怨的嘆了口氣,“哎,世態炎涼,就是看在你家梁老師的面子上你也不該這么對我,我看清你了。”

    “下個月初七是梁老師的六十歲生日,替我告訴他,學生一定準時到場。”

    “哦,天之驕子這么念舊情,老頭子一定很開心。”

    穆清燁補充了一句,“最新剛上市的手機你隨便挑一個,我報銷。”

    “我謝謝你。”

    梁成和憋屈的推門出去。

    他把手放在唇下聞了聞,“真的沒有味道……”

    因為原身房子曾經被入室搶劫的事,溫雅一直住在酒店,只是天天吃外賣,她有些膩歪,劫匪始終沒有抓獲,她也不敢回到原來的房子住,再加上那個小區管理松散,地理位置也不好,她準備將房子賣了。

    房子是溫雅考到本市時買的,兩室一廳,不到七十平方,首付是父母拿的錢,她一年前就已經把貸款還清,穆清燁給她的工資開的高,再加上她參與研發項目也有分紅,除去用來理財的一百多萬,她手上還有十來萬現金,這幾項加到一起,足夠她在高檔小區買個不錯的房子了。

    只是因為劫匪沒落網,溫雅沒把房子掛到網上買,只聯系中介按照她的要求尋摸新房。

    上輩子過勞猝死,溫雅現在惜命的很,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完畢便打卡下班。

    在地下車庫遇到站在她車前的穆清燁,溫雅腦子里一團霧水,所有的文件校對她都仔細的很,應該不會出現紕漏。

    “穆總有事?”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沒有。”溫雅誠實回答,即便這個話題過于跳脫,她也沒有多想,劇情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應該是她被劫匪掐死后就下線了,那個為難女主的私人秘書估摸是后來上位的單語冰。

    “總裁有話直說。”

    “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傷了,從痕跡判斷是被人強力扼住導致,之前請假也是因為這件事吧,既然不是男朋友家暴,那就是有人故意傷害。”

    穆清燁單刀直入,“你是我得力的助手,如果生活方面遇見難以解決的問題,你可以告訴我,我若是能幫忙的話自不會拒絕。”

    溫雅摸著絲巾沉默良久,她有些明白原身為什么喜歡他了,穆清燁將兩人之間的關系定位在上下級,行事作風只貫徹領導風范,他從來沒有作出任何讓原身誤解的曖昧之事。

    銀行卡上那一長串數字表明,作為老板他并未虧待下屬,如今知曉秘書遭遇傷害,他又私下找到她探明情況并愿意伸出援手,有底線也有溫情,家世優越,長相出眾,個性矜傲,怎能不招人愛呢。

    “為什么沉默?覺得我多管閑事,不想說是嗎?”穆清燁語氣有些不滿。

    溫雅啞然,什么都挺好,就是說話方式過于直男。

    “沒有,老板很貼心。”溫雅把車門拉開,“到車上說罷。”

    溫雅坐了駕駛位,車內有些昏暗,她順手把燈打開,將脖子上的絲巾拿下來握在手中,“是入室盜竊的劫匪掐的。”

    穆清燁表情驟變,卻沒有開口,目光落在停車場內閃爍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上。

    “那天晚上我同往日一樣照常下班,半夢半醒之際聽見門外有人撬鎖的聲音,我就起床查看情況,一個……”溫雅按了下太陽xue,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況,“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戴著個黑色的鴨舌帽,身上穿的是藍色工裝,胸口印著某某天然氣的字樣,他后面背了個黑色的大袋子,我剛要大叫,他突然沖上來,怕我驚擾附近的鄰居,他便捂了我的嘴……”

    穆清燁突然伸手打斷她的講述,“逼迫自己重新回憶那天的情況應該會很難受,若是心里不舒服就別講了,我無意讓你再次直面曾經的痛苦。”

    因為他曾經也面臨過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溫雅搖頭,“沒事,現在回憶起來就像做了一場噩夢。”險惡的事實畢竟不是她親身經歷,溫雅的確感知不到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