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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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欺身的懨懨地,氣息驟烈起伏,但人軟綿綿的,掙脫不開,趙孟成的濕發碰觸她一回,她就激靈一次,而他又無比滿意她這樣微弱的顫抖。 “你是騙人的,對不對?”壓根就沒有醉。 趙孟成來挑她的牙關,手微微地配合她的顫抖,“許岫遠他還記著十年前的事呢,十年前他還跟著他父親后面打雜呢,見鬼去罷!” “湘湘,刻舟求劍的人是不是最笨?” 啊。顧湘被他欺侮到了,無論精神還是身體,她本能地并緊腿,可偏偏因為夾住了他的手,才讓他明白她的反應有多大。 “放松點。” 顧湘咬緊牙關并搖頭。 趙孟成低低地笑了聲,仿佛料到她不會聽話,他總有辦法。 吻一點一點地落下來,偏不回應她的唇舌,饒是她不依不饒地求著,教善育人的人,他總會拿捏人心,得到不如得不到,嘗到不如嘗不到。 懷里人幾回殷切地索吻,他都“無情”地避開了,熬光她所有的理智,這才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私語也蠱惑人心。 “讓我親一下。” 昏昏然的顧湘只當他是吻,結果,他徑直鉆進了被子里。 這下她捂不到他的嘴了,只能捂自己的,一顆心被羞與惱的情緒全占據了,絲毫理智的據地都沒了。 整個人輕飄飄地,像是日出之前湛藍海洋上的一簇綿綿泡沫,陽光萬丈之后,她總得綻放破裂直到消失。 趙孟成再用手去探她,顧湘已經懨懨地圈抱著他,仿佛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弄丟自己,再輕輕喊他的名字,也孩子脾氣地躲他的吻。 他伸手撥正她的臉,彼此迷離又驟烈的目光相匯,顧湘清楚地看到趙孟成眼底的笑意,他問她,“不喜歡?” 顧湘答不上來,卻是被他招惹的。 因為他淡定又輕快的口吻,“可我喜歡。” 就在她的形容像朵鮮明的花要發脾氣之前,他堵住她的話,他不想聽。 再去抵湊她,無限溫柔且耐性的誘哄,顧湘被他折磨地心神俱沸,或是招供或是投降,她都覺得她已然沒有骨氣再去堅守, 烈烈的氣息里,她求他。 “求我什么?” 好像被抽去筋骨的人,懨懨且暴躁,憤恨讓她成為這樣的罪魁禍首,“趙孟成……” 一句話被什么堅忍的力道給沖破,二人俱是氣息一凝,隨即潰散成支離破碎, 顧湘下意識地閉上了眼,這種力道鉆進自己的身體里,于自己竟然不是喚醒而是革新,仿佛她從前從未經歷過,或者他總有辦法驅趕她心里那些已然微不足道的痕跡,清掃干凈,他才能全面占領; 而被指控成侵略者的這一方,他難以言明這種木然感,或者狼狽點說,他才是淪陷方。 再高明的理智與技巧也征服不了這種本能的歡.愉感,猶如戴著熱鐐銬跳舞的人,怎么著,他都得死,掙脫不掉,逃脫不了, 喧囂的欲.念之下,感官似乎只剩下視覺還活著。他看到顧湘鎖骨上的那條四葉草項鏈, 紅玉髓是那么醒目。 律動里看,它像是她的心尖血,也像一點朱砂痣。 趙孟成別無他法,只能埋首去銜這枚血紅的痣。 第41章 041. 蘇菲與哈爾 顧湘和陳桉戲言過, 趙孟成是住在她淚點與笑點上的男人, 今晚過去,還有一個點。 她甚至不知羞地得承認, 她從前從未經歷。經歷這種顛簸激流感, 仿佛渾身的心血都往一處去了, 她下一刻就要分崩離析。 趙老師批評她, 聽聽看, 湘湘, 就你這任性的聲音, 在你那房子里能辦事嘛?會出人命的, 不是你的就是我的! 顧湘求他不要說,他的言語比他的力道更讓她難受。 哪里難受?他問她。 言語和力道一齊,僅這一記, 顧湘就瓦解了自己,她懨懨的聲音聽起來叫人頭目森森, 那人無限倒塌的理智與端方。 溫存一點點如假象崩壞,顧湘說這樣的趙老師讓她有點怕, 像真是要吃人一般。 “明明是你在吃我。”他提醒她什么。 “可我很喜歡,”顧湘夠著些身體去捧他的臉, 慢慢用細細的吻去描摹他, 描摹這個她一見鐘情的男人,窸窣的情.欲里,她告訴他, “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趙老師,還好我厚臉皮,是不是?不然我永遠不知道其實有人就是個假把式的酷蓋,他明明很溫柔很小孩子氣, 明明在床上是那么會哄人。這樣的男人要是掉到別的女人手里,我會懊悔死的。趙孟成,我覺得我完蛋了,我該慶幸你離婚了,不然我怎么辦,我要是和一個有婦之夫這樣我該怎么辦,我媽會殺了我的,可是我還是好喜歡你……”顧湘覺得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盡管她口口聲聲厭惡一切第三者,倘若她真這樣遇到了已婚的趙孟成,她難保自己的品格不會犯錯。 趙孟成耐力停勻氣息地聽她說完這段話,眼里紅紅地,他來吻她的額頭和眼睛,附和她這個假如,“湘湘,謝謝你,謝謝你沒讓我做這個歹人。” 謝謝你在對的時間里出現。 他難以言明她的意義。貿然地說愛她,好像自己遠遠做得還不夠; 可事實就是,湘湘,正因為你的出現,我才找回那種失而復得的愉悅感。 這樣純粹的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 是的,他對她別無祈求。只希望她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一顰一笑,都那么鮮活地勾.引著他,這便足夠了。 趙孟成覺得,這是喜歡一個人的起點,也該是終點盡頭的樣子。 他不能百分百篤定他們會依愿,但他愿意去試試,足夠的真心與誠意。 朋友酒局上,老友間打趣過,男人為什么鐘愛年輕的皮囊,因為那樣的容顏鮮活,她知情識趣,不去挑戰你的短板,不去置喙你的懦弱,不會去深挖你如今的功成名就可能是借著妻家的門楣。男女之間的博弈,永遠要男人高人一籌,這樣他們才會看到女方的溫柔嫵媚,低眉順眼,可惜婚姻里的女人大多數是踩在男人眉眼之上的。他們再戲謔,因為妻子是平等的,她是你的戰友,而情人是附屬品,再矜貴也只能待在你的博古架上,你見過幾個打仗的拋棄戰友的,頂多拋棄你的藏品。 在座當中,唯獨趙孟成是例外,他不需要去借妻家的榮耀。莫說他從前的仕途,現如今他是想回歸還是去從商,對他這樣一個副高職稱、對他這樣的家庭出身都易如反掌。偏他自己吃齋念佛的性子,也罷,老友們說合該有些人注定是學術的命。 那場酒局,于趙孟成不過是個醉生夢死的下場。但有一句,如今看,他是受益了,老友說,愛年輕的容顏是男人的天性,何苦要賴到劣根性上去,等哪天你體會到這劑強心劑的厲害,就明白她的意義了。 眼下,迫在眉睫的壓抑與痛楚席卷之下,蝕骨銷魂的充沛感官里,趙孟成才不得不臣服他的強心劑,劇烈的沖撞之下,他明明有聽到她在叫慢一些,可如何慢的下來,乖乖,“湘湘,睜開眼睛看我。” 她如何肯聽。 “那你不看我,我要看你啦。”趙孟成說著去夠床頭柜上他的眼鏡,顧湘于顛簸里問他要干嘛,他戴上眼鏡,輕飄飄地回應她,“看你。” 顧湘這才明白他所謂看是什么意思,又氣又惱,一把抓下他的眼鏡,“趙孟成你這個變態,我現在就給你撅掉……”說著,當真把一副眼鏡給撅斷了。 趙孟成不氣反笑,兩手來分捉她的手腕,“到底是被寵壞的慣寶寶,怎么這么敗家的呀,啊?!” 到此,他忍不了了。 …… *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平息良久,顧湘都不睬人,也不聽話去洗一下,渾身細汗。 原本長發就沒干,現在又被濕汗捂得更懊糟了。趙孟成簡單沖洗了下,來抄她起身。 她不依。趴在枕頭上,小孩子一般固執的睡姿。 他頭發里的香波味鉆進顧湘的氣息里,也聽到他低低的聲音,“這算怎么回事嘛,好像我做錯事了,不睬人呢?” 顧湘依然不肯開口。 “你這樣好像我是個掠奪者。” “你就是!”她聲音悶悶地,埋在枕頭里。 趙孟成沒有回應她,聽他腳步聲越來越遠,好像出去了。顧湘這才側過頭來,換氣自己,也聽他的動靜。 他再進來的時候,端了杯水,那種豎條紋的玻璃杯,擱在床頭燈之下,映出幾條光棱,朦朧干凈。 他抱她起來喝水,臂彎里的人不聽從,他干脆喝來喂她。渡進口腔里,顧湘才發現熱水里投了冰塊,一小塊冰含在舌尖上,愈來愈小,融化的緣故。 如法喂了幾口,她偏頭表示不喝了,不渴了。 剩下的半杯,被他喝完了。半杯溫水下肚,顧湘這才漸漸聚攏回精神來,坐在床邊的人玩味地問她,“還氣嘛?” 氣!她渾身膩膩的,突然掀開被子,爬到他身上去,濕發沾在后背上,他伸手替她捋順。 也不說話,就像有脾氣但又不會人類語言的貓。只會一味地湊在你手腳邊,挨蹭你,要你注意它,要你慣慣她。 趙孟成手里的空杯干脆丟在床上,騰出手來順毛安撫他的貓。 寂靜里,懷里的人突然仰首看他,“趙老師我要看你穿你們s外的制服,你的學生說逢周一升旗儀式,全校最好看的風景莫不過趙美人穿制服。” “別鬧。” “我要看。”她撒嬌又較真的口吻。 趙孟成說和今晚穿得西服沒什么二式。 顧湘:“不管,我就要看。” “那你留下來住,每周一我出門都可以看到。”他的手不經意掃在她的脊背上。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老狐貍。不,肯定是狐貍和狗生出來的老畜生,顧湘呸他,也咬他,“想得美!你不步步為營會死嗎?” 趙孟成笑,“許岫遠都知道要我看緊點你。” “看緊就有用嗎,笨,豬,”顧湘恃寵生嬌的眉眼,“告訴你,女人當真變心會比男人來得決絕狠戾。” “比如你的那個閨蜜?” 哦,對哦,顧湘被趙孟成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來要給陳桉打電話的事了,她要他去給她把手機拿過來。 “你又不累了?”趙孟成問她。 “疼。”她怪罪他,饒是不是第一次,可是她還是好難受,渾身都散架了,還有,“我原本還準備去做spa的。”這一身的痕跡,還怎么去! 顧湘一邊說,一邊扭來扭去地沒個安分。 趙孟成捫緊她,“嗯,這周就別去了。還有,”他警告她,“別亂動,讓我歇歇。” * 趙孟成的周末真的不算周末,甚至有時比工作日還煩冗的事體。 學生補課他臨時調停了,周六一天停課,周日下午去。 昨晚周校長和市教育局的領導吃飯,領導班子做東。今天輪到s外還席,周從森點名趙孟成出席,他在衣帽間選正裝的時候,顧湘問他,你衣品是自己的審美還是從前女友培養的? 這沒什么可忌諱的。 他才不去她的雷區,很尋常地告訴她,自己的,還有趙孟晞培養的。確實,他很多衣服配飾都是老小姐送的,“你要氣嘛?”他詰問她,對于從前的女友或是前妻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