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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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士問,香香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但沒機會回應。趙孟成的酒氣頓時像潑在了顧湘身上,耳際、脖頸,他無聲無息地來找她的唇舌,顧湘掙脫不掉他,又怕他出聲,急急騙唐女士有同事喊她回去呢,我不跟你說了,明天回家。 切斷通話的那一秒,趙孟成問她,“哪個男人想追你?” 他只聽見最后小半截,難免誤會,又怪她,“你今天這樣騙你母親,改天就會依樣騙我。為了別的男人!” 顧湘由他這樣背后抱在懷里,尤其他酒意正濃,不免心旌蕩漾,這才有機會問他來時是不是吃醋了。 “許岫遠給我打電話,說有人假借公務之名在狎昵女下屬呢,而且女方未必不會中招,男人那些套路大家心知肚明。” 顧湘氣,氣他們把她當談資,“你不信任我!” “我拿什么信?湘湘,你確實值得更好的。”他下頜挨蹭著她,低低悶悶的聲音控訴,也捫緊她,“你一點安全感沒給我。” 這樣的場合,公眾的擁吻,無問性別,都不會有人來稀罕、停留。 顧湘轉過身來,主動也汲取的一個女士索吻,她的手圈住他的腰,最后軟糯糯的聲音,“我想回去了。” “好。” * 二人重回包廂的時候,趙孟成拿她的包也揀自己的外套,那頭許岫遠注定是個缺德冒泡的,他看趙孟成鐵定要走的架勢。 最后一把促狹為難他,“想走可以,三杯罰酒,罰完才能帶家屬走。” 趙孟成也隨他鬧的好脾氣,結果許岫遠不肯他罰威士忌了,而是要侍者換瓶黃酒來。 倘若不是紀紜在,趙孟成沒準會耍賴直接走人。可是情敵會面分外眼紅,他這個跌面,死活不會肯的。 “三杯,說好的。”趙老師說著打散袖口,要許岫遠斟酒罷。氵包氵末 顧湘在他邊上有點局促了,都怪她,不是她說要走,趙孟成不會這么被調侃,而且他言明了喝不來黃酒,這個許先生太過分了! 她剛想說,我替他喝,又怕趙孟成不開心。畢竟男人之間,面子頂矜貴。 黃酒原本就難入口,煮過還好些,上頭的快,消散的也快。 最最怕這種冷吃酒,郁結在胃里。顧湘眼睜睜看著趙孟成吞完三杯酒,她懊惱極了,這算不算紅顏“禍水”? * 會所出來,春夜的東風細細地拂在臉上,溫柔且熨帖。 趙孟成拉著顧湘徑直去停車場,后者提醒他,“趙老師,你喝了這么多酒,早不能做車夫了。”而且你明知道要來開車,還自己開車來? 趙孟成外套搭在手腕上,拉她的另一只手,熱到燙的程度。 “你車上有東西要拿下來嘛?”他問她。很好很清醒。 顧湘答應今晚去他家的,車上有簡單的換洗衣服和化妝品。她是要去拿。 趙孟成沒聽到她回答,倒是自顧自說自己車上有東西要去拿。 顧湘沒當回事,于是,二人各自取東西。 等她把包拿過來,才發(fā)現(xiàn)趙孟成站在自己車子副駕邊上,死活打不開副駕門。 他為難且晃蕩的樣子極為好笑,準確是可愛,他還能認清顧湘,喊她,“湘湘,幫我。” 救命啊!這個男人! 顧湘哭笑不得,他的鑰匙站在副駕位置感應不到,得撳上面的開門鍵呀。 顧湘走過去,替他開鎖,也逐漸意識到,完了,趙孟成真得開始上頭了。這天殺的許總,天殺的黃酒! 車鎖全部松開,邊上的人去開副駕門,下一秒,他從座椅上取出一束花來, 墨綠色花紙包裹的鮮艷紅玫瑰,朵數(shù)很少,粗略目測,11朵。 “干什么?”顧湘質問的口吻。 趙孟成:“道歉用的。昨晚沒來得及買到,補給你。”他形容一如往常,只是微微站不住了,手扶在車門上。 “為什么這么少?”11朵。 趙老師傲嬌又回血了,直勾勾看著她,嫌棄的嘴臉,“一大束好俗氣。” “可我喜歡俗氣。” “那我下次要花店送到你公司去,怎么俗氣怎么來。”趙孟成說這話時,扶車門的那只手松脫開了,手勁很大,闔門帶著風,有人飲醉了,落拓但也瀟灑。 顧湘原先覺得自己是不吃玫瑰花這套的,結果她一點不了解自己。好看的男人且是叫你心動的男人捧著玫瑰花,這個殺傷力真是難以言表。 以及,她莫名覺得這一幕好眼熟,平安夜那晚,她隔著玻璃幕窗就看到過這樣類似的情景,當時她還唏噓,怎么沒彩蛋的。 原來老天爺?shù)姆P就在眼前。 第40章 040. 禁止想象 顧湘遲遲沒有接過去, 趙孟成干脆抓她的手,抱住它們,“歸你了。” 這叫什么話。顧湘不依, “我不管, 你得先給我拿著。” 趙孟成伸手推一把她的腦門, “拿到哪里去, 我家?”他說著俯身來就她的目光, 一板一眼的嚴肅但晃蕩, “拿到我家就歸我了, 我說花, 也說人。” 顧湘忘記在哪里看過的了,神明為什么不可以破戒,因為他們比凡人更能食髓知味。 抱著玫瑰的人, 一雙嫵媚靈巧的眼睛躲在花束后面,笑得咯咯地, 是驕傲也是輕蔑,她揶揄他, “好。趙老師最好清醒著,清醒地把花和人都帶回家。” 趙孟成隨即拉下臉來, 罵酒也罵人, 許岫遠這個王八蛋!“他這輩子就只會拿些歪門邪道的手段轄制人!” “那你還喝?” “因為我著道了,只能甘愿被轄制了。”他說許先生呢,目光追著她。 “趙孟成?” “嗯?” “你喝醉會怎么樣?”顧湘十足的惡趣味, 一直逗他說話,“會耍酒瘋哦?打人?” “吃人。”他無比端正的口吻。 他的酒量不差的。成年后陪著父親無論是家宴還是應酬,趙孟成都鮮少會喝多出洋相,家教也不允許。他們姐弟倆飲酒都是這個規(guī)矩, 得知道自己的底在哪里。 唯獨黃酒喝不來,年年十月吃蟹的季節(jié),也只有趙孟成不碰黃酒。 他喝了也不至于真朝醉死去,就是不擔待,踉踉蹌蹌、頭重腳輕的。他母親見過一回,看趙孟成那個失控的樣子,嫌棄的呀,立馬讓姑姑拖他上樓睡覺。 一頓飯的工夫,他歇回神來,再下樓,孟校長也不睬他。說教他這么大的人,兜不準自己的酒量,太失禮了,以后都不準碰黃酒!這是在家里呢,要是在你岳父岳母那里,也這個德性,人家不笑話這姑爺缺心眼才怪! 等代駕來的空檔,趙孟成不經意說起他的家庭。顧湘這才知道他父親原先在省里任職,前幾年退下來了,他母親姓孟,姐弟倆名字里的孟就是襲的母姓。孟校長是市一中的校長,臨近退休,無比佛系的一個人,要么不說話,開口就是道理。 “哦,原來趙老師愛說教人,是家族傳統(tǒng)。” 有人從善如流,“嗯。總之,你和他們相處就帶兩只耳朵,一只負責進,一只負責出。”他說這話的時候,當真兩只手去摸兩只耳。 “我為什么要和他們相處?”顧湘存心為難他。 上頭的趙老師想想,重新編輯他的措辭,“嗯,你不需要和他們相處。” “我不是那個意思。” “湘湘,我好渴。”話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喝醉的人思維就這么跳? 馬路對面有家便利店,代駕的師傅也正巧過來了,可酒后喊渴的人堅持要去買水喝。 顧湘只得叫代駕師傅等一等,她去買水。 趙孟成非要一起去,二人一起過馬路,信號燈由紅跳綠的那一瞬,他牽著顧湘的手第一時間邁步了出去,步伐走得直但飄,顧湘不禁問他,“你到底醉了沒?” “趁我還清醒。” “什么?” 他扭頭過來,笑也倨傲,松開牽她的手,換成手臂來圍她的脖子,圈住了,拿手托住她的下巴,匯她一眼,“小朋友。”毫不相干的一句話,顧湘覺得他是醉得不輕。 便利店里,買水順便她拿了瓶解酒藥給他,趙孟成不接,他輕描淡寫的口吻,“我沒醉。” 嗯,喝醉的人都這么說。 他再告訴她,最后一杯他趁著拿消毒毛巾揩手的空檔,吐毛巾上了。 顧湘譏誚他,做賊的總有些賊本事在身上的。 趙孟成由她打趣,他說不需要這些解酒的玩意,還不如茶或者咖啡來得有效。最后就只買了瓶礦泉水,便利店如今也都是自助結賬了,店里只有一個值夜班的女員工。 顧湘專心在自助收銀的機器前付費時,突然眼前掉落下一個盒子,已經旋開礦泉水瓶蓋的某人丟給她的,“買單。”他安靜平和的聲音。 是盒安全套。顧湘第一反應倒不是害臊,她這個年紀這個心境再看這些東西,或如安全套或如衛(wèi)生棉,都是再尋常不過的生計、衛(wèi)生用品,沒什么大不了,凡是開架上能賣的東西,都是民生用品,沒甚所謂。 關鍵是怎么有人能這么……原諒她詞窮,拋錨的腦子恁是一時想不出完美的懟言懟語。 她算是明白了,喝水就是個托詞,他就是想來買這東西的! 顧湘把那盒杜蕾斯丟到他臉上去,“自己買!” “你有時間去買花,這些必需品又為什么還要女人買,個渣男!”順帶著,水也不給他結賬了,從他嘴邊奪下來。 那個值班的女店員看著他們,因為水已經拆瓶了,就是吵架你們也得給我付完錢再走。 趙孟成攤攤兩只空手,他衣服落車上了,手機在衣服里。 “好了,算你借我的。”他哄她。 顧湘氣鼓鼓地盯著他。 他瞬間讀懂她的氣憤,“我為什么要提前買,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面買啊,不然你又要倒打我一耙,”趙孟成說著,捉顧湘的手,哄她好好付賬,“就算是處心積慮,也是見到你開始。” 陰謀成陽謀,顧湘突然覺得他喝醉了,自己都未必能和他打個平手。 結賬后,她沒要任何馬甲袋,也不肯他揣進口袋里去,就這么明晃晃地拿在手里。 趙孟成絲毫沒覺得恥,因為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拿盒安全套跟拿盒煙在手里也沒什么區(qū)別,二人原路折返,逼近停車場的時候,倒是顧湘先投降了,算了算了,和狗賊自然比不過,她從他手里搶了過來,丟進自己的包里。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趙某人:“你縮頭縮腦的人家會以為你剛搶劫完銀行。” “不想和狗說話。” 于是,代駕回去的路上,后座上一人一“狗”,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