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五五父女嗆聲
玉嬋和阿九一陣荒唐過后,心里又懊悔沒干什么正事。 又見他頭發披散著,便十分好心開口:“我幫你束發吧?!?/br> 阿九樂見其成,點了點頭,便乖坐在椅子摟她腰,腦袋埋在她肚腹上輕嗅著。 玉嬋摸摸他腦袋,又捏捏他耳朵,一陣感慨:“你就這時候乖了?!?/br> 阿九發出悶悶的笑聲,卻摟她更緊。 她也忍不住笑,勾著唇不要他發現,裝作正經的樣子,拿梳篦梳他的發,又推推他腦袋:“快起來,真黏人……” 玉嬋又念及玉佩之事,束好發后便催著他取下來看,自己也跑回屋子取出沉均送的那塊。 阿九萬事不知,卻十分聽話,手探入衣襟扯出玉佩。玉嬋湊到他面前瞧了瞧,又對比手中這塊,才發覺他的玉佩和自己手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比自己的精致不少。 玉嬋不懂,想了想道:“不如去爹爹那一趟?!?/br> 估計又是官場商場上的彎彎繞繞,還不如帶著阿九去他眼前走一圈,這種麻煩事雖說交給自家爹爹去解決就好,可要是自己一無所知,又覺得心里不安穩。 玉嬋說走就走,將玉佩收入袖中,牽著阿九出門。 如意正端了茶盤進門,差點兒就要和兩個魯莽的撞個滿懷。 “娘子,您要去何處?”她忙放下茶盤,擦干凈手上的水漬。 玉嬋擺擺手,隨意道:“哦,我去找下爹爹,茶水等我倆回來再喝。” 兩人去了前院,沉均平日要處理事務,慣常待在書房。 門口侍奉的遠安十分機靈,遠遠見著來人,轉身就進了書房通傳。 “主君,小娘子來了?!?/br> 沉均正翻著上月商隊帶回來的清單冊子,聞言挑眉:“哦?” 今日是七夕,他給她放了一日假,不想她竟對家業如此上心,孺子可教也。 遠安不知主君心中所想,繼續道:“隨著一道來的還有位小郎君……” “爹爹?!庇駤日驹陂T口朝里探著身子,企圖引起親爹的注意。 沉均放下冊子,無奈道:“進來吧?!庇謱h安擺擺手,示意他出門候著。 玉嬋拉了下阿九的手,聞言一道跨過門檻。 沉均見她倆一致的動作,心口莫名堵的慌,本想轉開眼,又見自自個兒親女兒大喇喇地牽著人家小郎君的腕子,忍不住酸溜溜道:“你們倆關系倒越發好了?!?/br> 玉嬋聞言,忙松了手,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哪有?” 沉均心里好笑,哪看不出他們關系親近,面上卻不顯,肅著一張臉:“今日不是不用學功課,也未到飯點。你來做甚?” 玉嬋連忙向前挪步,阿九見她上前,也趕忙跟著跨一大步,她見狀,只好吐舌裝傻蒙混過去。 她故作殷勤:“您上次不是說要看玉佩么?我連人帶玉一道給您帶來了。” “……”你就差扯著嗓門喊他身上有秘密了。 沉均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好歹是幫你大伯辦事,你給我小心一些?!?/br> 玉嬋捂著嘴,小聲道:“阿九才不會說出去,對吧?”她轉頭對著少年挑了挑眉。 被點到名的阿九點點頭,即便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秘密。 * 沉均看了兩人的玉佩,就知阿九身上的玉質不是中原之物,他行商多年,南來北往去了不少地方,對不同地方的產物多有了解,更兼阿九的玉佩圖案特別,更像是某一處特有的。 他拿出紙筆,將這兩塊玉佩分別照著樣子描摹下來。 畫畢,他放下筆,抬頭看了眼阿九,復又垂眸道:“好了,之后有事再知會你們?!?/br> “嗯?就這?”玉嬋瞪大了眼,自己可什么消息都沒得到呢。 沉均忍住想給她腦袋上爆個栗子的沖動,外人面前就沒大沒小,要他臉面往哪擱? 玉嬋小聲“切”了一聲,轉身就要走,沉均見狀,忙咳嗽一聲。 玉嬋聞聲知意,停下腳步:“爹, 還有事嗎?” 沉均一窒。 “阿九先出去等一會兒……”他擺擺手,見阿九未動,只能又轉向玉嬋,“我還有話要和你說?!?/br> “哦……”玉嬋對阿九擺擺手,他才走到門外站著著。 總算是順了口氣。 遠安年紀不大,見只有阿九一人出來,忍不住好奇地往他那處瞥,阿九覺察到視線,轉頭看了一眼,又轉回腦袋盯著院外蔓延進來的樹梢。 * 玉嬋站定,等沉均發話。 沉均見她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嘆了口氣道:“皎皎,阿九的來歷你可清楚?” “……”玉嬋突然就想到初見時的那顆人頭,她猜他不簡單,可不知怎的,竟沒有細究。 她想和他做朋友,只要認他一人就夠。 她抬眼瞥了眼一本正經的自家親爹,忽然就有些惶惶。 沉均見她神色,就知她不清楚。 “他是隱閣的人,”沉均緩緩開口,“平日雖自由,但細究身份也算是殺手。”雖說是為榮親王干事,追根究底也是朝廷的人,做事也有來路。 因著這層身份,阿九又救了玉嬋,他往常才能接受阿九。 可如今阿九或許又要牽扯進前路不明的事務中…… 玉嬋也不由得認真起來:“爹爹,你這是何意?” 沉均看了她一眼,忽然就覺得將才的自己實在愚鈍,竟一時想岔了,話到嘴邊改口道:“你和阿九都要長些心眼,不要糊里糊涂被人騙了去。” “……”我謝謝您了。 “這話待會你自己告訴阿九,”沉均笑起來,“還有,阿九有玉佩這事不要讓第叁人知道。” “您就是第叁人?!庇駤缺灸軉艿馈?/br> 首發:яǒúωё喀亙.χyz(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