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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侯府傻女在線閱讀 - 第122節

第122節

    商行做可憐狀,他才不會告訴母親他來的時候穿得可厚了。大氅和皮帽子一樣不少,那些東西在進門之前都已交給侍衛保管。

    “我心急來見娘,忘記了。”他笑得羞澀,靦腆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裴元惜怎么會苛責他呢?這樣一個因為想念她迫不及待來看她的孩子,她心疼都來不及,訓斥的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下次記得多穿些。”

    “我聽娘的話,我下回一定穿得厚厚的。其實走路也不冷,從宮里到侯府要走幾萬步,走不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暖和了。”

    他說這話是想讓人心疼死,裴元惜的心立馬酸澀難受起來。一時之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恨不得現在就跟他走。

    “侯府內宅亂成這樣,宣平侯再有能力也不堪為用。”公冶楚道,“以前若不是你求我不要怪罪侯府,侯府就不是降爵那么簡單。”

    “爹說得對。”商行立馬附和,“裴侯爺大事上還過得去,怎么內宅能亂到這個地步。好好的姨娘為爭寵枉送性命,還連累自己生的姑娘成了短命人。她們對自己尚且狠得下心來,焉不知對旁人更是心狠。”

    言之下意,上一世裴元惜之死怕是同侯府脫不了干系。

    公冶楚神色微冷,看著她。

    她心下一跳,對商行道:“你就護著你爹,他說的都對。可我也要護著你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莫要那樣說裴侯爺。”

    別人都道父親偏心她,她也知道姐妹之中父親最疼的是自己。愛不能居中,世上所有的愛都是偏的。她唯有真心回報,才能對得起父親對她的偏疼。

    商行從善如流,“娘說的也對,我聽娘的,我以后不說裴侯爺。”

    公冶楚睨一眼看似乖巧聽話的少年,這孩子之前控訴宣平侯府一團污穢,拼命鼓動他到侯府走一遭。

    眼下合著壞人他做,這小子光做好人。

    “既然宣平侯不能說,那你說說侯府其他人。”

    商行表情微哂,“爹說得對,侯府其他人也很可惡。”

    裴元惜察覺到他們父子之間你來我往的眉眼官司和這一唱一和的架式,一點兒子的額頭,“你是墻頭草嗎?一會爹說的對,一會娘說的對,你給我清楚到底誰對?”

    “爹娘都對,我是好孩子,我聽爹的話也聽娘的話。”商行笑得像一只小狐貍,還是剛剛偷雞成功的那種。“為了爹娘開心,我愿意當墻頭草,我這樣的兒子哪里去找。”

    還是只會耍寶的小狐貍。

    裴元惜好笑又無奈,“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我母親是那樣的人,府里的姨娘一個個挺可怕的,你們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

    有些事還未解決。

    雖然未給明確答復,但聽著是松了口。商行狡黠一笑,朝自己親爹挑眉。不枉他之前在都督府磨了爹半天,父子二人才有這出雙簧戲。

    一室的溫暖,母子二人有說有笑,當父親的總是那個沉默的人。如此一家人相處之道,恰如世間千千萬萬個尋常人家。

    他們告辭時,公冶楚很認真地對她說,“我不知道這侯府還有什么值得你留下來的理由,但我記得你說過明日永遠不確定,因為我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悲歡還是離合。重兒他…或許有一天會離開。”

    她望著那個在黑夜里活蹦亂跳的少年,突然淚濕眼睫,“好,年后,日子你定。不過話說在前頭,我也不是為了你才住進都督府的,所以……”

    “放心,我不會把你當成她。”

    有他這句話,她確實放心了。

    時間雖不像上一次催著她跑,卻有別的東西逼著她不得不追著時間跑。她朝那個少年跑去,緊緊給他一個擁抱。

    “聽你爹的話。”她說。

    少年歪著頭,笑了,“我也聽娘的話。”

    裴元惜也笑了,這樣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竟然是公冶楚養大的。她知道相比自己這個母親而言,兒子更親近的是公冶楚。

    在那些沒有她的歲月里,他們相依為命。

    “我偷偷告訴娘,其實爹也想你早點住到都督府。”少年低聲吹著耳邊風,模樣說不出的狡黠。清澈的眼神如同暗夜中的星,獨自閃爍著。

    那個男人么?她心一亂。眼前仿佛閃過許多瞬間,畫面交織中全是他的臉。或是冷漠或是深情。

    “我知道了。”她對兒子說。

    商行彎著好看的眼,“那我和爹一起等娘。”

    這句話他仿佛說過很多遍,在公冶楚反反復復重復著她臨終之前那句他們會重逢的話時,他總會如此安慰自己的父親。

    而今,他終于可以對自己的母親親口說出這句話。

    “娘,你別讓我們等太久。”

    “好。”

    她望著夜色中消失不見的他們,不知為何忽然生出許多的不舍。那不舍不止是對自己的兒子,還有那個男人。

    上一世,他對自己的愛不加掩藏。那樣一個冷情的男人,一旦生情必定至死不渝。相比之下算計成功的她何等卑劣,像個不敢付出真情的小偷。

    紛亂的思緒中像是個聲音在嘲笑,嘲笑她偷了就跑,可笑的是沒跑掉反倒被送回來。這次沒有那所謂的使命,會不會一切都變得不一樣或許和上一世不同的太多,又或者殊途同歸。如果他們重新在一起,她該如何正視自己的內心。

    是放縱還是克制?

    她深深一個呼吸,像是在自己給尋找勇氣。上一世萬般不能由心,這一世追隨自己的內心而活。

    夫妻嘛,一回生二回熟。

    腦海中掠過無數兩人靜默溫情的時刻,那些花香氤氳的春日、那些星月相伴的寧靜夏夜、那些瓜果甜蜜的爽秋,還那些外面雪花飄舞室內暖如春的貓冬。這些曾經以為是自己設計而來的親昵,如今想來竟然會讓她生出說不出來的美好。

    寒冷的夜,她獨立許久。

    自己應該再去一趟昌其侯府,她想。

    再去看看那個性情大變的外祖母。

    裴家沈家一向互通往來,恰逢小年自是要相互通禮。往年都是派個管事送節禮過去,今年裴元惜親自送去。

    禮是沈氏親自備的,一半是莊子上的出產,諸如鹿脯熏獐子rou風雞各類果酒等物,一半是廚房做的糕點餅子等吃食。

    沈氏眼腫著,顯然是哭過。

    裴元惜沒有問,她也不好意說。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沒臉在女兒面前說自己被侯爺嫌棄的事。

    說是嫌棄,其實也不算。不過是因為她知道秋姨娘母女的事問起宣平侯,宣平侯看著她許久一言不發,最后來一句讓她管好自己即可。

    當家夫人不管內宅,只管自己這像話嗎?

    宣平侯已然對她的能力很失望,他縱然想埋怨她一兩句,一想到她她連自己院子里的事都理不清,好好的女兒被人換了都不知道,只能是一聲嘆息。

    他如今心灰意冷,妻也好妾也好他別無所求。唯求她們能安安分分,管好自己院子里事便足矣。

    沈氏傷了心,哭到大半夜。見女兒不問,也不知應該松口氣還是難過。紅腫的眼泛著淚光,偷偷別到一邊去抹眼淚。

    裴元惜假裝沒看見,帶著節禮登了昌其侯府的門。

    顧氏倒是歡喜至極,她親自來送節禮那是給外祖家做臉。別說是顧氏笑得真心,便是昌其侯都撫著短須夸她懂事。

    當聽到她說不放心林氏時,昌其侯白胖的臉上似乎有些不自在。

    半個時辰前,昌其侯才從林氏那邊過來。林氏指著他的鼻子好不通罵,罵得他體面全無像被人扒掉一層皮。

    到底是自己的親娘,他再是有氣也不好表現出來。心里多少生了怨,在聽到顧氏又給婆婆上眼藥時一聲不吭。

    顧氏滿口夸她懂事有孝心,面上不顯地陪她去林氏的院子。

    林氏的聲音粗啞難聽,遠遠都能聽得到。

    “我跟你說的你聽清楚沒有?別想著自己有多厲害,比起你祖父來你差得遠!你也不想想東都城多少世家,有幾個是靠一人單打獨斗立足的。你看不上自己庶出的弟弟們,我看你是想氣死沈家的列祖列宗!”

    “他們和你一樣姓沈,都是沈家的血脈。你不知團結他們,反倒和旁人走得近,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顧氏臉上的笑隱去,眼中盡是憤怒。

    老不死的竟然在罵寅哥兒,她也不看看那些庶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竟然有臉讓寅哥兒和庶弟們相親。

    不是她當嫡母的刻薄,她不能讓任何人阻了自己兒子的路。她是有心打壓庶子,但那兩個小崽子若是好的便不會好的不學盡學壞,一個兩人都像極侯爺。

    那樣的庶出兄弟,以后都是寅哥兒的拖累。她早就打定主意,老不死的一入土立馬把庶出的兩房分出去。

    屋子里一陣碎裂聲,然后沈長寅面無表情地出來。可能是看到裴元惜,他木然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顧氏想說什么,他輕輕搖頭。

    望著兒子毫無朝氣的身影,顧氏越發惱恨林氏。林氏在屋子里看見她們,笑得白牙森森。這么大年紀還有一口好牙,也是不多見。

    “外祖母牙口倒是好。”裴元惜感慨。

    顧氏冷笑,能不好嗎?這么大年紀隔幾天就要吃掉幾只雞,以前也沒見她有這么愛吃雞。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不愿意跟著他們在大廚房吃,非要在這院子設了小廚房。

    放眼東都城的老夫人們,可沒有一個這么護嘴的。

    “你外祖母越活越年輕,你別看她瘦了許多,飯量比前大了不少。”

    裴元惜聞言,眼神微閃。

    進到屋子,林氏看到顧氏后臉色不虞,“你教的好兒子,不要兄弟的孤老相。我看他以后一個人怎么撐起侯府來!”

    顧氏被說得抬不起頭,心下更是憤怒。

    裴元惜出聲安撫林氏,“外祖母你別生氣,免得氣壞身子。”

    林氏嗬嗬笑起來,“還是我外孫女懂事,還知道關心我這個老太婆。不像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是不是都盼著我早死!我可告訴你們,我命長著呢。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不孝兒孫能有什么好下場!”

    聽聽,這是親娘和親祖母說的話嗎?

    顧氏忍著氣,“母親,你別累著自己。元惜送了小年禮過來,有鹿脯和熏獐子rou,我待會給你送來。”

    林氏臉色總算是好看一些,“還是我外孫女孝順,不像玉容那個沒良心的丫頭,這些天都不來看我,是不是你不讓她和我親近?”

    “母親,你說哪里話。玉容不是不想來看你,她前段時間病了。我怕她把病氣過給你,就沒讓她來你這邊。你放心,等她病好了我一定讓她來陪你。”

    “生病了?你這個當娘的是怎么養孩子的?”林氏又抓到顧氏的錯處,劈里啪啦一通訓,訓得顧氏體面全無。

    “外祖母,喝水。”裴元惜送上茶水,“舅母和母親都管著侯府,難道會有疏乎之處。母親原本是要同我一起來的,不想府里出了一點事…”

    林氏眼露異光,忙問,“出了什么事?”

    裴元惜嘆著氣,一臉愁容難過地說起秋姨娘母女之事。

    顧氏驚訝不已,“這秋姨娘怎么糊涂至此?”

    “那仙姑找不到人,我父親都快急瘋了。外祖母前段時間不是在莊子上養病嗎?不知有沒有聽過那位仙姑?”裴元惜問。

    林氏眼神嚇人,“你這孩子問的什么鬼話?我是誰?我是侯府的老夫人,我怎么可能探聽那些腌臜事。”

    裴元惜一臉后怕地拍著心口,“幸虧外祖母不知道那樣的人,否則指不定那仙姑會騙到外祖母頭上。”

    “我豈是能輕易被人騙的,我又不是你。你個傻子才會被人騙!”林氏怒瞪著眼,冷哼一聲,“也是個那個秋姨娘自找的,外面弄來的好東西自己留著不知道孝敬長輩和主母。依我看她是眼皮子淺,想著二十兩一瓶的東西不肯送人。也是個不孝順的,要真孝順就不會有這樣的禍事。”

    秋姨娘要真先把東西孝敬給康氏和沈氏,那么現在出事的就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