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侯府傻女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商行登基后,一眼瞧中此地。不是用來花前月下,而是用來養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日一久,宮人都稱它為萬毒宮。

    萬毒宮內毒物橫行,方圓兩里內連只鳥都不愿意停留。若不是宮內當差的,哪個宮女太監不是繞道走。

    聽說里面有數不清的毒蟲,還有一個萬蛇窟。陛下成日與毒物為伍,宮里的宮女縱然有人想飛上枝頭,也沒有人膽敢爬床。

    那個裴二姑娘進去了,只怕是兇多吉少。

    要是出意外,宮女倒是不用著急,這樣正合她意。但她明著眼看到人被陛下叫進萬毒宮,怎么著也要回去稟報太妃娘娘。所以她想裝暈,借此先拖一拖時辰。

    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什么黑乎乎的蟲子朝自己爬來時,嚇得一蹦三丈高,沒命似的往承佑宮跑。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太妃責罰,眼下保命要緊。

    她一路連滾帶爬,命嚇去半條。

    沈氏一聽她的話,急得差點暈過去。

    曾太妃眼神凌厲無比,安慰著沈氏。說陛下雖然年少胡鬧,但絕不可能為難一個臣子之女。又說裴元惜聽話懂事,肯定不會沖撞陛下。

    沈氏聽不進安慰,滿腦子都是不好的猜測。

    當她們趕到芳茵宮里,只見四周寂靜無聲。宮門緊閉,外面連個宮女太監都沒有。沈氏顧不上許多,上前拍門。

    “元惜,元惜。”一聲比一聲焦急。

    “陛下,太妃娘娘來了。”一個公公大聲通報。

    殿內無人回應。

    沈氏兩腿發軟,關于陛下愛養毒蟲毒蛇的事她有所耳聞。她怎么也沒想到元惜會來這里,那宮女說元惜要去奇巧八曲樓,不得不經過此處。

    她不知道元惜從哪里知道奇巧八曲樓,又為什么非要去。眼下她只盼著女兒能平安無事,否則她怕是也活不成了。

    “陛下,臣婦的夫君是宣平侯裴郅。求陛下開恩,饒小女一命。”

    曾太妃也跟著求情,“裴侯爺向來政績不俗,深得大都督重用。望陛下看在裴侯爺的面上,念裴姑娘年少無知饒她一回。”

    殿內還是沒有回應,仿佛里面無人一般。

    曾太妃再三問過那宮女,宮女咬死裴元惜被小皇帝給帶進去,又說了從天而降的毒蛇以及地上爬來爬去的毒蟲。沈氏心口發涼,雙腿發軟差點站不住。

    “那是什么?”一個太監驚呼起來。

    只見殿內飛出一堆東西,黑壓壓的一片發出“嗡嗡”的聲音。這些黑乎乎的飛蟲像一大片黑色的云一般鋪天蓋地,沉沉壓在他們頭頂之上。

    “快…快護住太妃娘娘!”

    慌亂之中,沈氏被人擠到一邊,那些宮女太監們把曾太妃團團圍住。飛蟲把他們包圍起來,尖叫聲此起彼伏。

    被推到一邊的沈氏有些茫然,那些蟲子全圍在那邊,她這邊一只都沒有。她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蟲子,頭皮一陣陣發麻。聽著那些尖叫聲,心里突突直跳。

    她捂著心口,半天發不出一個字來。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此情此景發生在太凌宮內,而不是荒郊野外。

    半刻鐘后芳茵宮的門終于開了,商行懶洋洋地伸著腰,俊秀的臉上極是不耐煩,“誰在大呼小叫的,吵得朕睡個覺都睡不成。”

    瞇著眼像是看到沈氏,“你是何人?”

    沈氏強撐著發軟的身體行禮,“臣婦是宣平侯府上的沈氏,今日帶女兒進宮給太妃娘娘請安。不想小女誤闖芳茵宮,求陛下開恩。”

    商行一臉驚訝地看向那被黑蟲圍成的一團,“他們是誰?”

    “是太妃娘娘。”沈氏驚懼著,莫名害怕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少年帝王。“陛下,求您趕緊救救太妃娘娘。”

    “朕這萬毒宮今日倒是熱鬧,不想太妃娘娘年紀一大把,也如此愛湊熱鬧。怪不得朕的這些小家伙們一個比一個興奮,迫不及待地出來歡迎客人。”

    這些蟲子在他的口中,那可是親昵的小家伙們。沈氏頭皮發麻在望像那烏泱泱一片的小家伙們,心口越發堵得發涼。

    商行揮揮手,身后一個小太監取來一個奇香無比的小籠子。那些蟲子聞到香味,呼啦啦全往籠子里鉆。

    一只只乖巧無比,也不叫了,也不叮人了。細看去才發現它們類似于蜜蜂,不過個頭要小許多,且顏色深黑。

    宮女太監們散開,一個個滿臉的紅疹子。曾太妃雖是被人圍在中間,但蟲子們無孔不入,她未能幸免,也是一臉的紅疙瘩。

    一向從容優雅的她,此時發髻略散衣衫零亂。一頭一臉的紅疹子看上去分外嚇人,哪還有太妃娘娘的榮華體面。

    “太妃娘娘?”商行更是驚訝,“太妃娘娘不在承佑宮里靜養,跑到朕這里來做什么?難不成太妃娘娘也想養些蟲子和蛇?”

    曾太妃臉上又痛又癢,待看見完全無損的沈氏,眼神劃過一絲恨意。“陛下,哀家是陪宣平侯夫人一起過來要人的,望陛下看在裴侯爺的份上放過裴家二姑娘。”

    好癢,好想撓。

    “裴家二姑娘?”商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是說那個之前打擾朕休息的姑娘?她被朕丟到蛇窟喂蛇去了。”

    沈氏一聽,站都站不穩。

    她瘋了似的往里面沖,攔都攔不住。

    曾太妃怒喝一聲,“裴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在陛下面前你不能無禮,沖撞天子可是大罪!”

    沈氏哪里聽得進這些,她現在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她滿腦子都是裴元惜。她不敢想那個什么蛇窟,只想見到自己的女兒。

    她像是看不見任何人,發瘋似的橫沖直撞,被兩個太監死死拉住。她又踢又咬的像個瘋子,嘴里不停呼喚著裴元惜的名字。

    商行略顯稚氣的表情一臉無辜,“裴夫人這是怎么了?”

    曾太妃看上去又急又無奈,“陛下,你有所不知。那位裴二姑娘是她好不容易認回來的親生女兒,雖說以前有些癡傻,但眼下是好了的。她不是有意失禮的,實在是事關她的女兒,她這才亂了禮數。”

    她滿臉的紅疹,也不是急的還是興奮的,紅紅的疹子一個個像發亮一般。袖子里的手死死攥著,拼命忍著想撓頭撓臉的念頭。

    因為忍得太過,一張臉扭曲無比。

    商行不忍直視,這位太妃娘娘成天人淡如菊與世無爭,猛不丁變得這么猙獰還真是令人不太適應。

    “誰說朕要怪罪裴夫人了?”

    曾太妃傻眼,不怪罪?

    這個古里古怪的死小子竟然不生氣?

    “陛下真的不生氣?”曾太妃問道,恨不得沖過來搖醒他。堂堂天子被人沖撞為什么不生氣?生氣啊!最好是氣到怒發沖冠萬里浮尸。

    “不生氣啊,裴夫人愛女心切,朕覺得很欣慰。”商行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看向沈氏,少年老成的目光中泛起一絲贊許。

    曾太妃暗惱,人家愛女心切,他欣慰個屁!以往小皇帝脾氣又壞又臭,誰要是敢靠近芳茵宮不死也傷。今天居然如此好講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陛下不生氣就好,可惜那位裴二姑娘。哀家懇請陛下讓裴夫人帶些東西回去,也好立個墳冢。”

    東西?是指不完整的尸骨。

    沈氏聽到這番話,絕望的眼神看向曾太妃。

    墳冢?

    她的女兒不過是尋常進宮一趟,怎么就要變成墳冢。她看著曾太妃那一張一合的嘴,紅唇開合之間像吃人的口。

    不,不會的。

    元惜不會有事的。

    她的女兒受過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認回來還沒享幾天福,怎么會死?元惜很聰明的,一定會逢兇化吉。

    商行無辜的表情增添幾分茫然,“太妃娘娘在說什么?什么東西?什么墳冢?朕聽聞太妃娘娘同裴夫人是多年好友,哪有做朋友的盼著朋友的女兒死的?朕倒是頭一回聽說。”

    沈氏大駭,麻著一雙眼看向曾太妃。

    太妃娘娘盼著她的女兒死?

    曾太妃心下一跳,“陛下怎么會如此作想,哀家實在是擔心裴二姑娘…那孩子極是乖巧聽話,哀家歡喜得緊。”

    “行了,行了,朕最煩你們這些女人,一個個就喜歡惺惺作態難看死了。”商行老氣橫秋地皺眉,“朕說裴二姑娘去喂蛇了,她不就是喂個蛇嘛,你們鬧什么鬧!”

    喂蛇?不是她們想的那個喂蛇?

    沈氏心跳得厲害,這才感覺像是活過來,“敢問陛下…臣婦的女兒是去給蛇喂吃食嗎?”

    “當然。”商行抬著下頜,“不然你們以為呢?朕可是要做一代明君的,怎么可能做出殘暴之行。虧得你們想得出來。太妃娘娘連話都聽不懂,差點害朕背負一個兇殘的名聲。”

    去他的明君,這死小子哪里配。

    曾太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紅紅的疹子一個個比之前更亮一些。那些宮女太監忍耐力略差一些,已有人開始忍不住撓臉撓身。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是這個喂蛇而不是那種喂蛇?

    不過沒關系,她向來多方布局。

    “原來是這樣,是哀家聽岔了。”曾太妃語氣和緩起來,神情恢復往日從容的模樣,只是她忘記自己此時的狀態。

    一個宮女尖叫一聲滾到地上,雙手胡鬧在地頭腦上亂撓著。那些晶亮的疹子流出水來,水中滲著血絲發出腥臭味。

    “啊啊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很快又有好幾個人在地上打滾。

    曾太妃死死忍耐著,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啃咬著她的臉。“陛下,哀家也被咬了,您那里可有解藥?”

    “沒有。”商行攤手,“朕養的小家伙們又乖又可愛,哪里需要配解藥。誰讓你們不聽話亂喊亂叫,這一時半會的朕可配不出解藥來。”

    他嫌棄地看著地上打滾的宮女太監,“別撓哦,別怪朕沒提醒你們,那疹子一撓就破,一破就結疤,結的疤不會褪。不想毀容就忍著,算是朕對你們亂闖芳茵宮的懲罰。”

    曾太妃一聽毀容,青白交錯的臉開始扭曲。那一個個紅疹子像跳舞一樣越來越大。

    商行不太給她好臉,這個女人他可不喜歡。別人說她人淡如菊,他覺得她心眼子比菊花的瓣還多。

    見天的讓曾家姑娘表姑娘進宮來陪她,那些姑娘一個個地想往他跟前湊。要不是他名聲在外,她們又怕毒蟲毒蛇,怕是他一個安穩覺都別想睡。

    他還是一個寶寶,只想當爹娘的兒子,要什么姑娘。

    頂著這樣一張臉,這女人總該老實一段日子。

    曾太妃氣得肺都快炸了,小皇帝向來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既不是小皇帝的生母也不是小皇帝的養母,雖說是太凌宮里唯一的太妃,但她知道自己在小皇帝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哪有人放蟲子咬傷自己母妃的?

    這個死小子要不是命好,慶和殿的龍椅爛了也輪不到他來坐。

    眼下她顧不上自己一貫的風度和涵養,也顧不上沈氏母女。急沖沖地回承佑宮,她要立刻馬上見太醫保住自己的臉。

    商行冷眼瞧著,唇角一勾泛起譏笑。

    太醫要是有用,還要他做什么。

    沈氏冷靜下來,思及自己剛才的行為冷汗直流。她就地跪下來,懇求皇帝要罰就罰她一人,與裴元惜無關。

    商行似笑非笑,“你們家的事,朕有所耳聞。以前朕覺得你糊涂至極,今日一見你尚有幾分愛女之心。念你方才護女心切,朕赦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