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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侯府傻女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說話間,沈氏已到長暉院。

    她一進屋子便長跪不起,“母親,兒媳自請下堂!”

    康氏大驚,險些濺出一身茶水。竟然是來自請下堂,說明此事極為嚴重。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爭執,何至于如此大動干戈。

    趙姨娘亦是吃驚不小,臉色都白了幾分。

    “你快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哪里就嚴重到自請下堂。”康氏說著,她身后的云嬤嬤忙去扶沈氏。

    沈氏不肯起,面色悲痛失望至極。“母親,侯府已無我們母女的容身之地。我的元君,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要背負一個誣賴庶妹的名聲。兒媳思及此痛不欲生,都是我這個當母親的無能,才讓她如此被人看輕。”

    康氏眸沉了幾分,這是來告狀的。

    侯爺是什么性子,她這個做母親的比誰都知道。元君和元惜姐妹二人因為一塊玉佩起爭端,一個說對方是偷,一個咬定是送的。兒子看重三娘,卻絕不會縱容三娘撒謊成性。

    三娘癡傻,是非曲直還真是說不清。

    “侯爺呢?”她問跟進來的勞mama。

    勞mama面有難色,似乎不敢說。

    康氏臉更沉,“說,侯爺在哪里?”

    “侯爺帶三姑娘去水榭那邊,說是要把三姑娘安置在那個院子里。”

    屋內眾人倒吸涼氣,尤以趙姨娘的臉色最為吃驚,水榭那邊的院子空置幾十年,常年空著卻日日有人打掃。

    侯府上下都知道那里是禁地,除了老夫人誰也不能進去。侯爺此次把三姑娘安置在那里,可有想過老夫人的感受。

    康氏心中再有氣,不會當著別人的面數落自己的兒子。

    此事她暫且擱置一邊,先解決兩個孫女之間的爭執,再安撫兒媳的情緒為重。世家之中,哪有自請下堂的媳婦。若真有,那說明婆家極其不慈,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二娘和三娘各執一詞,把她們都給我叫來,我要當面問個清楚明白。”

    裴元君在軒庭院里哭得傷心,得知祖母有請一番梳洗過來便趕了過來。下人去水榭那邊找裴元惜,找了兩圈都沒找到人。

    院子雖然一直有人打掃,但搬東西歸置物件總要有些時間。婆子下人們忙碌的時候,裴元惜杵在那里反而礙事,宣平侯讓春月帶她到附近轉轉。

    長暉院的人去請人時,宣平侯恰巧有事走開。

    裴元惜沒有來過這邊,看什么都好奇,不多時就和春月走遠了。侯府極大,大到讓人分不清楚方向。

    她茫然四顧,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高高的圍墻,那邊也不知道住著什么人家。突然一股奇奇怪怪的臭味從墻那邊飄過來,味道越來越濃。

    春月捂著口鼻,“三姑娘,咱們趕緊走吧,太臭了。”

    裴元惜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循著味走。

    哪里臭,分明是香。

    熟悉而遙遠的氣味,喚起某種不知名的懷念。裴元惜看上去呆呆的,像被氣味引著走的迷路小孩。

    春月實在受不了,捂著嘴奔遠去嘔吐。

    裴元惜找到氣味來的正處,仰望著高高的圍墻。她的臉上盡是疑惑,眼神卻帶著不同于之前的幽深。

    突然圍墻上頭出現一個人,那人見到她后先是震驚,然后是欣喜。

    那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頭上包著一塊不倫不類的發巾,如同裹著頭巾的老嫗。一身的華服也不知蹭過什么地方,看上去沾了不少的黑灰還有泥。狹長的鳳眼,稚氣未脫的表情,欣喜之下的笑容中隱約可見兩個酒窩。

    “你…你回來了嗎”他在看清楚她的長相后,臉上是說不出來的激動。

    裴元惜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意思。

    他從墻頭上跳下來,手里拿著一個紙包。紙包里是黃乎乎的一坨東西,散發出常人難以接受的味道。

    這是一種水果的果rou,奇臭無比。愛的人極愛,厭的人聞不得半絲氣味。此水果不是凌朝特有,而是番國進貢的。

    “榴蓮,你吃不吃?”他的眼中滿是期待,亮得嚇人。

    她遲疑了,搖頭,“不吃。”

    他哄她,“你嘗嘗看,聞起來臭臭的,吃起來可好吃了。你不是最喜歡吃烤過的嗎?我特意用火烤過。”

    她喜歡吃的東西的,他怎么知道?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從懷里摸出另一個紙包。紙包里是黑乎乎的方塊,裹著雜七雜八的調料。“你嘗嘗這個臭豆腐,這個也是你愛吃的。”

    她愛吃的嗎?他怎么又知道?

    烈日當空,這邊還算有一絲陰涼。悶熱之中,兩種東西散發出來的氣味足以令人止步不前。她恍然未覺,并沒有任何的不適。

    他又勸了幾回,她還是不動。

    “不吃嗎?”他眼中的希冀漸漸黯淡,“你…你還沒有回來嗎?”

    誰還沒有回來,又是這樣奇奇怪怪沒頭沒腦的話。

    裴元惜像是一個字都聽不懂,木木然然地看著他。他也在看她,那么的認真那么的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好想好想見你…”

    “你是誰?”她終于開口講話。“你叫什么名字?”

    他眼眸一亮,“我姓…姓什么不重要,我單名一個重字。”

    “蟲?”她歪著頭看他,“小蟲子?”

    “要是你喜歡…叫我小蟲子也可以。”他沒有生氣,竟然一點都不惱怒,“不過我的名字不是蟲子的蟲,是重逢的重。”

    “重逢的重?”她喃喃著,一臉的困惑和不解,“什么是重逢?”

    少年笑了,笑中有水光閃現。

    他望進她的眼,“你說人生幾重,縱使山遙水遠、時空迢迢,你終會與我們重逢。”

    她木然的眼神更顯迷茫。

    “我知道,你還沒有回來,我會等你。”

    少年說完,一舉躍上墻頭。臨跳下去之際,那雙泛著淚光的狹長眼眸深深回望著她,還對她調皮地眨了一下。

    她望著空無一人的墻頭,迷茫的眼中劃過一絲清明,那樣的話真的是她說的嗎?

    她可是個傻子啊。

    第24章 是我嗎?

    隨著少年的離去,空氣中的臭味淡了一些。

    那邊春月差點將膽汁給吐出來,好不容易吐完趕緊回頭找自家姑娘。待見自家姑娘傻呆呆地望著墻頭趕緊把她拉離。

    “姑娘,那宅子里的新主家怪異得很。原本宅子是張府,也不知是哪個出手闊綽手眼通天的買了去,自此以后隔三岔五那邊就有臭氣飄過來。奴婢以前聽府上的姐妹們說過無事不要往西墻這邊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侯府不管嗎?

    當然會管。

    在第一次臭味飄到侯府里,宣平侯就去找那宅子的新主家。不想他從那邊回來之后對宅子的新主家絕口不提。且再三叮囑府中眾人,不許理會此事,更不許因此事對隔壁的人家起齟齬。

    裴元惜表情懵懵然,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春月的話。

    春月吐得有些脫力,暗想著以后萬不敢再帶姑娘到這邊來。以前李姨娘將姑娘拘得緊,姑娘再是亂跑也從沒跑到過這邊來。早知道此處就是傳聞中的西臭墻,她一定繞著走。

    真是太臭了,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家。

    主仆二人剛到水榭附近,就碰到尋找他們的下人。下人忙稟報等在院子里的宣平侯和趙姨娘,說是三姑娘回來了。

    趙姨娘剛來不久,是因為先前有人去稟報說找不三姑娘,她主動請纓過來的。

    “什么味?”裴元惜主仆一進院子,便有下人嘀咕。

    宣平侯皺起眉,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三姑娘,你可是去西墻那邊了?”趙姨娘問,實在沒忍住用帕子捂著口鼻。這味兒一般人受不了,定是那隔壁宅子的主家弄出的妖蛾子。

    裴元惜乖巧地點頭,“去墻邊玩了,春月吐了。”

    一聽這話,大家都知道她們去了哪里。天氣炎熱,便是隨便走動人都會出一身汗。加上一身的味道和臉上的汗漬,裴元惜此時的模樣實在稱不上有多雅觀。

    趙姨娘對宣平侯道:“不如侯爺先去,妾留下來給三姑娘梳洗一番。”

    宣平侯對她的知禮識趣很滿意,這幾個妾室之中,他最滿意的就是趙氏。趙氏不爭不搶,善解人意又溫柔體貼。

    他沒想到沈氏犯軸得厲害,竟然鬧到母親面前要自請下堂。

    “那有勞了。”

    “這是妾應該做的。”

    趙姨娘表情平淡,并不因為他的態度而有任何的得意。她一手捂著口鼻,一邊吩咐下人去燒熱水。

    洗過澡后的裴元惜被她按坐在妝臺前,她輕輕挑起裴元惜額前厚重的劉海,道:“這么熱的天,額前覆著如此厚的發,難怪三姑娘總是熱得滿頭是汗。換個發式吧,把額前的這些發梳上去。”

    春月有些遲疑,“先前李姨娘交待過…三姑娘的發式不能改。”

    趙姨娘眸光微閃,“一個發式而已,自是怎么好看怎么來,怎么涼爽怎么來,你也不想看到你家姑娘成天熱得汗濕濕的。”

    裴元惜跟著道:“我不喜歡熱熱的,也不喜歡流汗。我要涼快!”

    春月拿著梳子,慢慢將她額前的發往后梳。趙姨娘就在一邊看著,面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復雜。

    額前的發往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改變的不僅僅是發式,仿佛是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先前劉海厚重遮住小半個臉,總有一種讓人看不清長相的錯覺。眼下劉海全部梳上去,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裴元惜茫然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疑惑問,“她是誰,是我嗎?”

    “正是三姑娘。”趙姨娘笑道:“三姑娘這模樣,是姐妹之中最好的。”

    “我好看嗎?”裴元惜問。

    “好看,三姑娘長得最好看。三姑娘的這張臉,妾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趙姨娘的眼里閃過一道微光。

    裴元惜聽到她夸自己好看,笑得又傻又憨。提著裙子站起來,不停問春月自己好不好看,還說要去給爹看。

    趙姨娘跟在后面,聽著主仆二人幼稚的對話,若有所思地看向水榭。

    長暉院里,宣平侯一言不發地怒視著沈氏。

    沈氏跪在地上,嘴里還是那些話。她覺得被人輕視,她覺得自己的女兒也被人輕視,她們母女二人在侯府沒有活路,她要自請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