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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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合安無奈:“你啊你,什么都敢說,留點姑娘家的矜持好不好?” “我這叫大方不害羞。” 舒卉云贊同:“他們倆多相處才好呢,正好試試小袁對咱們容容什么態度,不然平時見不著,生活里也不照顧,那要他干啥?” “我覺得我媽說的對。” “明天還出去嗎?小袁最近找你很勤快,添兩件新衣裳?我聽單位人說百貨大樓有鵝絨羽絨服,比大衣暖和,給你買一件?” “謝謝媽咪。” “哪里學來的洋叫法兒,不許這么喊了啊,讓人家聽見不大好。” 段思容懶洋洋應了。 “哎呀,丫頭,你怎么沒個正形?” 聽著像責怪,其實都是毫無底線的寵溺。 陶梅玉緊緊握著素描本,心口怦怦直跳,她這一世已經有了防備,為什么,為什么段思容沒拿走它,她總覺得段思容應該拿走它,發生一些事。 早上她明明應該把素描本帶走的,臨走前還想著千萬不要落下了,出門時腦袋里卻好像完完全全忘記了素描本的存在,直到下班前才想起來慌慌張張回了段家,剛好撞見那一幕。 前世段思容學習成績一般,如果沒有段家,根本不可能高枕無憂的呆在藝術學院,在那里四年,她養出來一些藝術眼光,看得出素描本的潛力,現在又為什么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難道是因為袁霄承在場? 是這樣的吧。 前世袁霄承對段思容觀感一般,很少主動到段家來,今生卻有些細微的不同,兩家要聯姻,想必公婆也叮囑過段思容不能和袁霄承鬧矛盾,更不可以表現的太過跋扈。 畢竟,段思容的未來婆婆是個純善性子,厭惡惡毒小姑子,段思容只有乖一點,袁霄承才會心甘情愿的娶她。 可是,下午段思容和袁霄承走后,她路過段思容的小臥室,門沒關,她看到了狼藉的工作臺,胚布、人臺、剪刀、軟尺等等工具,還有個立起來的人臺,用一層紗布罩著,隱約看得出是件衣服半成品。 段思容離開前在工作嗎?她不是半瓶水嗎? 陶梅玉不愿意深思,只想揮開腦中的紛雜念頭,段思容如何與她無關,她要過好現在的日子,照顧好寶寶,橫豎,段思容是要離開段家的。 只要段思容愿意相安無事,那么,一切興許不會那么糟糕。 新房的門緊緊關閉,如非必要,陶梅玉不會在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時候出來刷存在感。 段思容看看那門板,若有所思。 舒卉云仍是興致勃勃,小聲問:“你大作業寫完了嗎今天你黎阿姨還問我,你有時間沒,想請你設計衣服呢,我沒給她準信兒。” 黎阿姨是舒卉云上學時候的同學,唱戲曲的名家,平日喜歡穿旗袍,兩年前看過段思容的設計圖覺得不錯,以略略高于市價的水平買走了,自那之后每年見面必定夸一夸段思容,還會將段思容的設計介紹給朋友們。 段思容學服裝設計也愛歷史,設計的服裝傾向于充滿古典文化的傳統服飾,本學期實習的工作便是跟著老師給一古裝劇組設計服裝,她的設計還算出彩,加上有黎阿姨打包票,盡管還沒畢業,但已經能時不時的掙些外快,比小時候做沙包掙的多多了。 “估計得等到寒假,我還想給我姐做一套呢,可能還有小袁哥的mama。” 既然在謝家提起過,段思容覺得還是先準備一套,她畢竟是晚輩,暫時不考慮謝薔菲日后怎么對她,先盡力而為,如果她沒有一點積極的改變怎么知道劇情能不能扭轉呢。 舒卉云當即調侃:“行,看你安排吧,你也不笨嘛,知道給你婆婆預備著。” “媽~~~” “喲,還害羞呢。” 段思容帶爸媽看了自己的新設計,有親媽眼加成,倆人贊不絕口,只覺得他們的寶貝女兒是天底下最棒的設計師。 這一晚,段思容夢里都是夸贊,美滋滋的,早上醒來一腦袋的靈感,咬著牙刷還在不停地寫寫畫畫。 陶梅玉起床時看到小臥室門已經打開,這是她嫁進來,第一次看小姑子起這么早。 “容容,早。” 段思容拿掉牙刷,含糊的喊:“嫂子。” 怎么昨天防備小心的,今天就精神煥發了? 陶梅玉覷見小臥室里的工作臺比昨天下午還亂,擺了很多東西,罩著人臺的薄紗已經拿開,那是一件胚布做的旗袍半成品,形制特別,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灑在上面,帶著江南水鄉的朦朧韻味。 這是段思容的作品? 段思容扭頭接觸她震驚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問:“怎么了?” “沒,你先忙,我不打擾你。” 陶梅玉匆匆去了衛生間,眼底藏著慌亂和震驚,刷牙的時候還得極力隱藏干嘔的欲望,打開水龍頭掩飾嘔吐聲。 段思容畫完草稿也想漱口,聽著里面的動靜聳了聳肩,算算日子,差不多一個月了,原文里陶梅玉不想告訴公婆懷孕消息的原因是怕被管制的太嚴格,但因為心理原因,孕吐反應比普通孕婦早很多,又被樓下的許阿姨看到,結合前幾天初中同學送她回家,平白造出來誤會流言。 不如,試試扭轉劇情吧? 段思容含著一口牙膏沫,奔到大臥室。 媽咪,有喜事! “——啊?你是不是聽錯了?還差幾天不到一個月呢。” 段思容坦然無比的隨口胡謅:“我學醫的同學說過,有的人懷孕很辛苦,從兩周吐到十個月呢。” 舒卉云驚的直接愣住,繼而絲絲縷縷的喜悅竄上來,還沒開心呢,就看到閨女含著牙膏沫的邋遢樣,嘆氣道:“乖乖,咱能不能文靜點的?” 段思容理直氣壯:“媽,你就這樣對待我這個小喜鵲嗎?” “先別說那么絕對。” 舒卉云和陶梅玉不親近,兒媳婦不來說,她拉不下面子主動問,即便是現在得到了消息,還裝出審視的模樣,打量陶梅玉的一言一行。 早飯有白煮蛋,一人一個,舒卉云習慣性給段思容剝好,遞過來,但目光一直注意著陶梅玉的反應。 陶梅玉拿了雞蛋正常的剝殼,腦中還在想段思容的怪異之處及,但雞蛋送到唇邊,鼻子先嗅到雞蛋殼的零星氣息,胃里頓時翻騰不已,她想忍下去,咬一口蛋白努力咽下去,可越是故意忽略,越感覺腥味濃,忍不住皺眉,怕被人看出異常,低頭看著碗里的八寶粥。 舒卉云從眉頭緊皺到舒展狐疑,真的懷孕了?她不由給羅姨打了個眼色。 羅姨生過四個孩子,兒媳婦也懷孕了,她一眼看出異常,并且直接問了出來:“小陶,你不想吃雞蛋啊?我看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想吐嗎?你……是不是懷孕了?” 陶梅玉心里緊繃的那根弦一松,捂住嘴巴直奔衛生間。 這下,連看報的段合安都頓住手,想高興又搞不確定到底能不能笑的糾結表情。 “這是?” 舒卉云吩咐羅姨倒杯水送到衛生間,給丈夫一個白眼。 羅姨周到的問:“小陶,要不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舒卉云終于拉下架子,飯也不吃了,走到衛生間門口說:“我也去吧,檢查一下省得思齊擔心你。” 陶梅玉握緊杯子,慢慢抬頭:“好的,媽。” 這下,段家還有心情吃早飯的剩下段思容一個,還吃撐了,因為段合安高興的吃不下飯,給閨女多剝了個雞蛋。 “爸,笑不露齒。” 段合安努力嚴肅,失敗告終,笑斥:“別搗蛋!” 段思容做個鬼臉,靜靜等待事情發酵,甚至尾隨三人一起下樓,借口都是現成的,陽光好去散步,說不定還能偶遇袁霄承。 當然,后半句要藏起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許阿姨家就住在樓下,站在窗戶邊就能看到家門口的路上發生什么事,陶梅玉從段家出來忍不住嘔吐,被她看到實屬正常,但她之所以敢說閑話挑撥,是因為知道舒卉云不滿意兒媳婦,可現在,舒卉云和段合安都看重未出世的孫輩,就算她有膽子說閑話,也得掂量一下得罪段家的分量。 果不其然,到一樓正好碰見許阿姨出門。 “喲,你們一家這么早出門干什么去?” 舒卉云隨意道:“去醫院抓點藥,也沒什么事。” 陶梅玉瞧見許阿姨的臉,胃里一陣難受,背過身干嘔了一下,但又防備看了許阿姨一眼。 許阿姨覺得她眼神怪異,可腦子不笨,立刻笑著問:“是不是小陶——” 舒卉云笑著按住她手,隱晦又不容拒絕的暗示:“就是不舒服先去檢查,你可別亂說,還早著呢,萬一嚇著誰,我可不愿意啊。” 老話說,懷孕不滿三個月不能往外說。 許阿姨一怔,立時笑的曖昧:“我懂我懂,快去吧,到時候得給我多多的喜糖。” “成。” 兩方人馬分開,許阿姨感慨的望著陶梅玉背影,嘖,小門小戶的嫁進來,這么快就站穩腳跟了,可真不敢小看。 “容容,你也去啊?” “不,許阿姨,我去遛彎。” 段思容最后一個走出單元樓,盯著前方陶梅玉的背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這劇情貌似不是她觸發的,是陶梅玉吧? 如果陶梅玉不刻意看許阿姨那一眼,許阿姨未必會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而陶梅玉的表情就像是心虛許阿姨會想起那晚她被陌生男人送回來的事,難不成盼著流言蜚語,被人為難? 可段思容看過原文,那人確實是陶梅玉同學,還有個弟弟在段思齊手下當兵,所以才格外照顧陶梅玉。 原文里,舒卉云為了莫須有的罪名誤會兒媳婦,段思齊知道了,必然與母親起嫌隙,心里的天平慢慢偏向妻子,意識到對妻子的疏忽大意,也為重生前受盡委屈的陶梅玉掙回一點尊嚴。 陶梅玉重生前發生的每件影響她生活的事情,重生后都有相對應的辦法扳回一局,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嫂子,特意總結教訓寫本書,見招拆招對付惡毒小姑子,但有些事,陶梅玉完全可以避免,不讓它發生。 就比如剛才這件事。 段思容想不通這是怎么一回事,繞著大院cao場轉圈,真的實現了遛彎的謊話,直到發覺有一人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她察覺到之后,猛地回頭,卻發現猜錯了。 謝竟軒雙手抄兜,走的慢悠悠,早晨金色陽光灑在他身上,倒真是富貴小公子的感覺。 “思容,早?” “……早,我剛才怎么沒看到你?” 謝竟軒勾唇:“我剛才可是看到你了,你這個時間不在家睡覺,怎么想起來在cao場轉圈了?我記得你從前最討厭冬天早起的嗎?上課都要踩著打鈴聲進去的,對吧?” 他眨眨眼睛,很隨意的放電。 段思容瞇著眼睛避開刺眼的陽光:“弟弟,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還拿出來說呢?” “我不說,你能記起來咱倆當過同班同學嗎?” 竟然有一絲絲幽怨的味道。 “是嗎?你是跳級才和我同班的吧?” 段思容雖然早一年上學,但從沒想過當閃瞎人眼的天才寶寶,安安分分從小學到高中。 謝竟軒不同,他小她一歲,正常學齡入學,小學跳了四年級,高中跳了初一,到高中和她同班,不過兩人交集不多,段思容對比他質疑自己是廢柴穿越者的時候,謝竟軒正勤奮苦讀,也就偶爾打個招呼。 謝竟軒挑眉:“原來你還記得我跳級了啊,那我說,我是因為想和你一個班才跳級,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