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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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吃的很簡單,臨街一家客人不斷地飯館選四個菜,四人安安靜靜吃了頓飯,謝竟軒成了調和氣氛的那個,多數是他和段思容聊天。 “你們服裝設計都要做些什么,可以給我拍照嗎?” “現在還沒值得拍的作品。” “我應該可以把你拍的很好看。” “是么?” 謝竟軒學的攝影,比段思容小一歲,但中間跳過級,今年也在上大四,聽說已經拍過小有名氣的短片,但謝家這一代的年輕一輩只有袁霄承從軍。 “我也想和我哥一樣從軍,可是我媽不讓,說是當了兵不像是學藝術的。” “學藝術的什么樣?頹廢嗎?” “思容你真會開玩笑,你也是學藝術的,可我看不出你有什么頹廢的啊。” “是嗎?” 段思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謝竟軒巧舌如簧,不會使飯局冷場,和袁霄承沉默不言的對比,根本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謝安安滿心的不高興又不敢發泄出來,見謝竟軒倒戈,更是心煩。 她故意打斷:“真是人人都可以學藝術了,段思容你嫂子沒上大學也可以學服裝設計呢,你們就是同行了呀。” 段思容笑笑:“我嫂子直到你這么關注她,她一定很開心。” 袁霄承抬眸,看她眸中無半點惡意,微微訝異。 謝安安徹底失敗,扭頭說:“阿軒,待會兒我們分頭去買東西,奶奶說大壯的零食沒有了,要給它買一點。” 謝竟軒遲疑:“她說了嗎?” “說了啊!” 段思容終于得閑喝茶,喝完自然而然給自己添茶,看袁霄承茶杯空了,想要幫他添上,但袁霄承伸手來拿茶壺,恰好碰到她柔嫩的手背,隨即收回一些,頓在空中。 “我自己來吧。” “嗯,小袁哥,大壯還是謝奶奶家那只貓嗎?” “對,最近有些老了。” “那是要好好補一補。” 兩人不緊不慢的聊天,無意間分成兩個派別。 謝安安又氣呼呼的,她本來想使喚段思容給倒水的,可是袁霄承接過茶壺,她就不敢說了,想繼續拉著謝竟軒聊天排外,卻見謝竟軒若有所思的。 “你想什么呢?” 謝安安猜測,難道謝竟軒也有什么好主意?這兄弟倆不算和諧,他的鬼點子更多吧? 謝竟軒回過神:“沒。” 看袁霄承和段思容剛才的舉動,他們之間并不怎么熟悉,他勾唇一笑。 “思容,你喜歡我哥什么啊?什么時候偷偷聯系的,居然不告訴我們?” 段思容歪頭:“弟弟,你打聽那么多干什么?我媽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許過問的大人的事。” 她說的俏皮,謝竟軒也不生氣,而是嬉笑著重重強調:“你只比我大一歲不到,別喊弟弟行不行,而且我比你高。” 謝安安咕噥:“她就是故意不想說。” 平時在不同的學校上大學,假期才會見面,這半年多沒聯系,段思容要是瞞著她私下和袁霄承聯系,也不是沒有可能,真是有心機! 袁霄承放下筷子,蹙眉道:“安安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問我。” 謝安安陷入沉默。 段思容好整以暇的避開謝竟軒求助的目光,夾起一塊排骨細細品嘗,表兄妹是親戚,怎么爭吵都不會有嫌隙,她可不會蹚渾水,這家店的排骨太好吃,不能破壞心情。 于是,這份平靜持續到午飯結束。 下午去了百貨大樓買東西,謝安安一連被袁霄承問候兩次,于是格外老實,加上謝竟軒從旁協調,還算和諧。 段思容給按照舒卉云的吩咐,給謝家老人各選一份見面禮。 袁霄承辦事妥當,果真買了橘子和柚子,中途段思容回段家拿上預備好的茶葉,那對表兄妹提前回謝家,現在是他們倆人一起出發。 從段家到謝家,恰好是大院的一條對角線,一個東北角,一個在西南角。 袁霄承提著大部分東西,段思容拎著小禮品很輕松,便偷偷打量他,唔,頭發濃密,眼睛不近視,還一路讀到博士,怎么做到的? “我臉上有東西?” 段思容心里冒出句土味情話,可惜沒膽子說出來。 “沒有啊,就是看看。” 袁霄承顯然有些意外,意外她的直白。 “你會被看到害羞嗎?” “……還行。” 段思容很大膽的多看兩眼,下一刻,迎面來了熟悉的鄰居,她又慫了,撤開點距離,恨不得用全部的身體語言表達我們倆不熟,因為她是真的不想回應熟人的調侃了。 袁霄承抿著唇角,眉間卻不由自主染上笑意:“剛才不是很橫嗎?” “那也得分情況。” 理直氣壯。 和小時候差不多。 袁霄承便保持和她的距離,只在轉彎快到謝家時咳嗽了一聲。 很神奇的是,段思容居然明白了他的暗示,慢慢往他身邊挪,快到家了,必須得表現的親密些呀。 她故意放軟聲音:“小袁哥,待會兒需要你的保護,我害怕。” 臉上就差寫上撒嬌倆字了。 袁霄承耳朵微麻,像有一道電流無端端擊中哪里,他清清嗓子:“知道。” “等你去我爺爺奶奶家,我也會幫你噠。” “好。” 謝家住的房子比后面的單元樓年頭久,是老式的三層樓,一樓會帶一個小花園,往年經濟不好的時候會種菜,近年改成種花,謝家住在一樓,小花園扎了柵欄,里頭花草枯萎,有只年老的貍花貓窩在門前臺階曬太陽。 段思容小時候會來謝家玩,那時候大家都很小,東家跑西家逛,天真無憂的快活,后來長大,開始怕家長怕見了長輩被問成績,玩樂場地轉移,去征服cao場和外面的世界,再后來迷上電視劇。 “小袁哥,我上次來這兒好像還是報志愿那次。” 有三年多了,當初高三高考前報志愿,五六個孩子都是考大學的年紀,沒什么復雜心思,聚在一起商量報什么學校,順便憂愁高考。 那時還沒到暑假,但袁霄承恰好在家,大院里研究生不多,他是貨真價實的頭一個,崇拜他的少年多,悄悄討厭的也不少,因為他是別人家孩子最好的典型。 即便有的家里已經定下上什么學校,大家都樂意問他,袁霄承很少主動說什么,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沒有不耐煩,但也沒多熱情。 段思容當時對高考沒底,由衷覺得這位學霸牛氣,又滿腦子迷信想法,所以偷偷拿了他手里的專業書,蹭一蹭學霸的氣息。 后來…… 袁霄承接話:“還在我書上寫了字。” 逢考必過。 段思容小小聲:“我忘了,把你的書當成我的了,可那畢竟是美好的祝福嘛。” “嗯,后來我考試很順利,注意,外婆出來了。” 從回憶里拉出來,段思容有點小緊張,抬手時碰到袁霄承胳膊,肌rou緊繃,莫名有了安全感,這,蹭未來老公的氣場? 莫名臉頰發熱。 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家長,還是那兩個字。 謝外婆慈眉善目,很熱情,看著長大的姑娘真的成了外孫媳婦,倆人并排站著,止不住的夸贊。 “真是郎才女貌,我說一句自夸的話,找不出你們倆這么般配的一對。” 段思容有招,保持微笑就好,再羞澀的喊:“奶奶。” “嘖,別喊奶奶了,你和小承一樣喊外婆。” 謝外公大病初愈,精神不錯,個子高大,謝家人的身高也有他的功勞,老爺子平時威武嚴肅,一絲不茍,今天笑的格外和煦。 他打斷妻子的話,笑道:“你這是想省了改口費啊?這不成!還是等著掏大紅包吧!容容,還是按照從前的稱呼吧,不要害羞,當自己家一樣。” 兩人倒是真的對段思容一點意見都沒有,熱茶零食不斷,對帶來的禮品贊不絕口。 謝外婆愛美,段思容給她的禮物是真絲絲巾,教了她花樣系法,她半天沒舍得摘下來,給謝老爺子的則是輕薄保暖的羊毛圍巾,經典格子。 謝家其樂融融,謝安安不敢表現出半點異常,不然袁霄承將她剛才的表現告訴老人,等待她的一定是一番訓斥。 “我記得容容喜歡吃甜食,小阿姨已經在準備了,你要是有喜歡的,盡管提出來。” “奶奶,我都可以,不挑食的。” 謝安安終于找到機會:“你以前不是不愛吃青椒嗎?干嘛騙我奶奶?” 謝外婆下意識皺眉,滿是不贊同。 段思容睜大眼睛,驚喜的問:“安安還記得我不愛吃青椒啊,你這么關心,你真好!” 謝安安很想跳腳:“我才不是記得——” 這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了?慣會在長輩面前裝乖!可大表哥眼神不善,她不敢再故意作對,在場的人都偏向段思容! 她這一停頓,謝竟軒及時解圍:“安安,你不也不吃青椒嗎?還不吃胡蘿卜呢!” 說完還看一眼段思容,悄悄眨眼。 段思容回以禮貌性的微笑,而后看向袁霄承,對視時,他微不可見的點頭,表示贊同,她在心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安全感十足。 昨晚上jiejie段思毓臨時電話傳授經驗,讓她一定要提前叮囑袁霄承,不能讓他離得太遠,留自己面對一家子親戚,保持交流,及時救場,就不會出問題。 她還有段原話:“過日子就是這樣,保持積極心態有自信,從心里認同自己不是外人,再說,明媒求娶,咱比誰都硬氣。” 段思容內心對jiejie表白無數次。 袁霄承眉間閃過不解,不明白她突然冒出開心神色,但明顯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