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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了瞇眼睛,低頭,衣服不見絲毫凌亂,原主這張皮的誘惑度,在軟飯男三號面前,就如白紙一樣毫無吸引力。 顧暖掀開身上的薄毯站起來,環視了一眼四周,整個房間靜悄悄的。 門邊的鞋架上,三雙男士鞋消失無蹤。三個軟飯男不在家。 顧暖挑眉,眸中劃過一抹驚訝,這些人什么時候這么積極,都出去工作了? 茶幾上放著張便簽紙,洛寧的字跡。 阿暖,我出去兼職,早飯放在桌上,你醒來放到微波爐內熱一下。 唉? 餐桌上放著一碗粥外帶兩個包子。 顧暖勾唇,臉上多了絲笑意,軟飯男三人組今天出奇的聽話。 只可惜,這好心情并沒有持續下去。 這天夜晚,三個男人都沒回家。 除了洛寧打電話,交代遇見恩師,今晚不回家外,另外兩個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 凌晨五點,顧暖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內,煩躁的揉了揉頭發。筆記本放在她的腿上,鼠標鍵指在容慕的個人分析上。 她反復的尋找詳細信息,就在剛才,她發現了一點兒有用的消息。 容慕的母親,昨天生日。 生日就是忌日,他消失尚算有跡可尋。 可是三號寇諶也消失了,那男人…… 顧暖瞇著眼,小手指不停摩挲著無名指。 想著還有三天,對于寇諶,毫無頭緒的信息,心中倍感無力。 換了身衣服,套上外套。 顧暖出了門,清晨六點,要去西山墓地。 很多出租車司機并不愿意,出租車在她身前停了一輛又一輛,在聽完她的目的地。對著她噴了一口尾氣,揚長而去。 顧暖沒辦法,只好在網上,高價尋找網約車。 三百塊錢,去一趟西山墓地,掛了十分鐘才有人接單。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女人,話特別多。 “姑娘這么早,你去那種地方干什么?” “墓地說出來怪瘆人的,大清早,天都沒有亮全,你一個小姑娘,總歸不怎么安全。” “做我們這一行的,一般天不亮很少去那種地方,怕萬一招惹上什么不好的東西。今天我接你的單也是緣分。” “一個小時前我路過西山墓地,帶了個年輕男人,正好送到你家附近。所以……也是趕巧,碰上你的網約單。” 女司機一路都在說話,言語間熱絡又關切。 顧暖耐心的聽著她說話,偶爾應答一句,溫柔有禮。 原主相貌偏清純那一掛,很有婦女緣。 女司機看她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歡,因此整個車程,車內聊天不斷。 快上山的時候,山路陡峭,女司機不再閑聊。 急轉彎一個接著一個,顧暖在車內顛來倒去,來回換位置。 她抿著唇,手扶著出租車把手穩住身體,忽然感覺腳下有異物磕腳。 摸黑將鞋底的異物拿了起來,借著車外微弱的晨光,顧暖看清了掌心的東西。 這是顆鑲嵌著深藍色寶石的袖扣,袖扣做功極為精致。 雖然辨別不出寶石的真假,但是寶石上鑲嵌的骷髏頭雕工精細,栩栩如生。 顧暖前世好東西見過不少,如果單單只是一顆雕工精美的袖扣,她并不會這么吃驚。 關鍵是這顆獨特的袖扣,她見過,在軟飯男三號寇諶身上。 昨天醉眼迷離時,她曾壯膽問他。 “隨身攜帶骷髏頭袖扣,你不覺得不吉利嗎?” 她還記得那男人當時諱莫如深的神色,閃電下顯得尤為詭異。 出租車的左拐右突,上下顛簸,骷髏頭袖扣在顧暖手心來會滾動。 她瞇著眼,沖著女司機問了句:“阿姨,您上一單接送的乘客,是不是位大約一米八幾的年輕男人?” 女司機熟稔的握著方向盤,手上旋轉的動作并沒有停。 她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鄉土音:“唉?姑娘你怎么知道?確實是個特別帥氣的小伙子,那模樣,比我女兒每天追的男明星還帥哩!就是臉色不是很好,一開始他攔車的時候,看著他慘淡的唇,我還以為遇到個鬼哩!” …… 顧暖攤開手心,骷髏頭泛著藍色的幽光。 寇諶一夜未歸,在西山墓地? 可京市太子爺寇諶為什么會出現在海市的墓地?難道是陪容慕? 顧暖瞇著眼再次問出聲:“阿姨,這帥哥有幾個人啊?” 女司機沒回頭,但語氣稍顯曖昧:“唉?你這丫頭,和我女兒一樣,說起帥哥就來了興趣。帥哥又不是大白菜,我一天出車能帶上一個就算罕見了。不過今早這小伙子是真的俊俏哩,可以吹上一年。” 顧暖垂下頭,小手指輕點細腿,杏仁眼布滿困惑。 如果書中描述沒有出錯的話,寇諶家的祖墳并不在海市。 日達集團十五年前叫日盛集團。 前任董事長寇諶的外公去世后,由其獨女陳念慈女士繼承公司股份,可是好景不長,陳念慈女士自小體弱多病,一年后去世。埋在陳家墓地…… 然而陳家墓地,也不在海市。 所以……寇諶來海市西山墓地干什么? 顧暖隱約覺得有問題,但是一時猜不出理由。 三個軟飯男都需要救贖,如果洛寧,容慕是簡單模式的話,寇諶就是Hard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