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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祥冷冷一笑說道:“看來,客官是來找碴來了。” 剛才那小伙計湊上來說道:“你想找碴的話,也得打聽清楚這商行都哪一家開的?!?/br> “哪一家的?是**開的呢還是烏龜開的?”那漢子譏笑道。 秦祥大怒,喝道:“你小子是不是骨頭松了,想讓爺們給你整整?” 聽到商行里吵架,路過的行人紛紛圍攏了上來瞧熱鬧,那漢子看了看商行外看熱鬧的人群,轉過頭笑咪咪上下瞧了秦祥一眼,將臉慢慢湊了上去,突然往他臉上啐了一口。隨即哈哈大笑轉身出了商行。 秦祥伸手在臉上一抹,一臉口水濕漉漉的,盛怒之下,追出門來,抓住那漢子就是一拳,正打在那漢子的胸口。 砰的一聲,那漢子唉喲一聲慘叫往后摔出,將門口旁邊的貨攤都撞翻了,狼狽不堪地滾在地上,殺豬一般嚎叫著。這慘叫聲一條街差不多都能聽到。 幾個店伙計沖上去還要打,被秦祥一把攔住了。 秦祥走了過去,站在那漢子身邊。冷笑道:“怎么樣,知道厲害了吧?……” 那漢子翻過身看了看秦祥,忽然微微一笑,隨即哇的一聲,朝天噴出了一口鮮血。灑得胸口、地上到處都是。隨即往后就倒,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打死人了!”圍觀的人群一下子炸了營。“船家商行掌柜的打死人了!” 更多的人圍攏了過來,不過,他們似乎對這船家商行頗為忌憚,小聲議論著,卻只是遠遠張望。 秦祥傻眼了,蹲下身探了探那漢子的鼻息,已經起息全無,頓時慌了神,舉起自己的拳頭看了看。不像一拳能打死一個人的樣子哦,這漢子身強體壯的。也不像連一拳都挨不起的樣子啊,其他店伙計也都有些慌亂,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就聽到街那頭有人喊道:“讓開讓開!官差辦案。讓開!”隨即看見跑過來幾個捕快,為首一個正是捕頭徐松。 徐捕頭剛才正和幾個弟兄在巡街,剛走到這條街口,就聽見有人長聲慘叫,聲音凄厲異常。隨即,就遠遠看見前面炸了鍋似地亂成一團,聽到有人喊“船家商行掌柜的殺人了,,徐捕頭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還就來什么。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弟兄來到船家商行,只希望沒出什么大事才好。 來到商行門口,就看見一個漢子直挺挺躺在地上,鼻口處、胸前、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不由心中叫了一聲苦。 徐捕頭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秦祥還沒從打死人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說道:“這人,這人來商行買東西,說話十分無禮,我一時生氣就輕輕打了他一下,他就倒了。我真的沒用力?!?/br> 其他幾個伙計也有些發懵,說道:“是啊,秦掌柜只是輕輕打了一下,沒用什么力,我們都看見了的。” 徐捕頭蹲下身探了探鼻息。已經氣息全無,隨即對秦掌柜苦著臉說:“沒用力?沒用力怎么吐了一地的血?你們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轉過頭又定睛往地上這漢子臉上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這不是吳雄大人嗎?” 秦祥一愣。也蹲下身看了看,問道:“徐捕頭認識這漢子?” “這……這,林掌柜,你這下子可惹了大禍了!”徐捕頭苦笑。 秦祥心頭一沉:“怎么?這人是什么來頭?” “這……這是知縣大人的心腹,吳雄,吳大人!” 秦祥心頭也叫了一聲苦。怎么把這個主給惹上了,把大老爺的跟班打死了,這個禍可惹得不小。眼珠一轉,將徐捕頭拉到一邊,摸出一錠銀子:“徐爺,您幫幫忙……” 徐捕頭苦笑,這船幫前面牽扯到地劉好人李憨包殺人案,知縣大老爺正在頭痛,現在又攤上一起命案,而且殺的還是知縣大人的跟班,這該如何交代,所以他就算再貪財,這錢也不敢要。推開秦祥的手:“這涉及命案,又是知縣大人的人,徐某也沒辦法,必須要稟報上去的。” 秦祥雖然心中叫苦,不過倒也不是很擔心,船幫牽扯到命案這也不是第一起。又將那銀子送過去,笑著說道:“這我知道,只是聽說這新來知縣很是厲害,。所以,難免有事情要麻煩徐爺,這只是一點小意思?!?/br> 他不提秦元倒還好,提到秦元,徐捕頭更是謹慎,他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惹麻煩。連忙推開他的手,說道:“這,秦掌柜就不要為難兄弟了,還是跟兄弟走一趟吧,其他幾位在場的伙計也得跟我們走一趟,作個見證。秦掌柜放心,咱們這知州大老爺還是很好說話的?!?/br> 秦祥眼見這架勢,打死了知州大人的人。不去衙門是不行的了,只得點了點頭。 另外幾個捕快問徐捕頭:“這死了的吳爺怎么辦?” 徐捕頭沒好氣地喝道:“你們長的是豬頭啊?還不快去找塊門板來將吳爺的尸首抬回衙門再說!” “是是!”幾個捕快連聲答應,從這商行里找來一塊門板,將吳雄的尸首抬到門板上,叫那幾個隨同前往作證的伙計抬著。帶著秦祥,來到了知州衙門。 許多老百姓聽說船幫在城里的船家商行的秦掌柜殺了人給衙門公差抓走了,都跟來看熱鬧,衙門大堂前黑鴉鴉圍著的都是人。 尸體停在了大堂之上。秦祥等人跪在堂中,徐捕頭一通堂鼓擂響,片刻,秦元穿著官袍急沖沖轉出后堂,往公案后面一坐,啪的驚堂木一拍,喝問:“何事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