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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試驗一般用地是鋁桿,不過,明朝可不好找這玩意,秦元只能找來幾根幾根比較粗的銅絲,銅的硬度要比鐵軟得多。比較不容易破壞斧頭刀口特征。 先檢查每一把斧頭的刀口,找出卷曲和崩口的部位。用這一部位砍切精銅絲,然后用連接放大鏡觀察并提取斷面圖像,然后與鐵鏈的斷面圖像進行痕跡疊影對比。 幾十把斧頭,每個斧頭上都差不多有三五個卷曲或者崩口,累計起來,有數百個要進行檢驗,真地是十分繁瑣的,不過,檢驗本來就是很頂嘴而繁瑣的。做久了甚至是讓人膩味的。但秦元已經習慣了。 一直忙到天黑,才檢查了一小半。其間,派去朱達峰孩子的姥姥家核實情況的人回來說,前天朱達峰一家人的確在那里。一直沒有離開過,親威和鄰居都可以作證。 朱達峰一家人沒有作案時間,看來,只能從斷痕上繼續查找砍器地線索。 蘇大虎來叫秦元吃晚飯,他匆匆忙忙吃了又跑了回來繼續檢測。吳雄問他檢測得怎么樣了。他也只是含糊其詞。前面檢測的,都沒有找到與鐵斷口砍擦痕跡相同或者類似的,做了一下午的無用功。 秦元知道案子是做不完的這個道理呢,再說現在這還算不得緊急事件。不過,他這人就是這樣,案子一旦開始,他不喜歡半途停頓。 所以,匆匆吃了飯,他又回到了這里繼續檢測。 直到深夜,頭昏眼花。還只檢測了一半,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砍切下來檢測用的一節節短銅絲,結果還是沒找到。 秦元打開門出來,吳雄還有蘇大虎都坐在門口等著呢。 秦元有些好奇:“你們兩個怎么了?不去睡覺,呆在這里干什么?” 吳雄哈哈一笑,連忙道:“俺不困?,F在還不想睡。” “小人也不困,村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小人大小也是里正,所以也睡不著!” 蘇大虎也如此說道。 吳雄瞪了蘇大虎一眼,轉開話題問秦元道:“大人。你那個什么斧頭檢測,查出點什么問題來了嗎?” 秦元黯然地搖搖頭說道:“查了一半了,還是沒發現可疑斧頭。” “算了,先回衙門吧!”秦元有些頭痛的搖搖頭。帶著吳雄回了衙門,并沒有在蘇大虎給準備好的房間,進行休息。蘇大虎見夜已三更,秦元也走了,便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秦元又用了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繼續進行檢測,結果,還是沒找到死者脖頸上提取的那條細鐵鏈斷口砍擦痕跡相同的斧頭。兩天的時間都白廢了,幾十把斧頭沒一個卷口崩口都一一作了檢測,還是沒什么發現。 秦元眉頭微皺,辛苦他不怕,怕就怕沒有效果。難道自己檢測有誤?不會的,秦元向為作檢驗非常認真。哪怕有一點蛛絲馬跡的可疑都不會放過的,可剛才的幾百道砍擦痕對比檢測,別說相同的痕跡,連相似的都沒有。 什么原因呢?難道自己找錯了砍切口部位?真正的砍切刀口部位沒有檢測到?不可能,自己是一把斧頭一把斧頭進行的仔細檢驗。只要斧頭刀口上有卷口或者崩口的部位。概括性秦元都無一例外的進行了摸擬砍切檢測痕跡對比檢驗。 可是,盡管已經非常的仔細,秦元還是沒有找到砍切這根鐵鏈的兇器。難道真正的兇器并沒有提取到?又或者、兇器根本不是斧頭? 那不是斧頭也不是柴刀,會是什么呢?秦元想不出來。線索斷了,何以為續? 這一晚,孟雪服侍秦元更衣上床時,見他魂不守舍的,便問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不舒服?” 秦元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睡意,他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心里有事,睡眠不太好。 “我在想案子,一天查不出真兇,我這心就是懸吊吊的?!?/br> “相公,想不出來就干脆暫時別想了,咱們明天山泉寺玩一天,散散心,好不好?孟雪并不知道山泉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他看秦元這幾天忙著破案好辛苦的,也想讓秦元抽空出去松弛一下,或許就有靈感了呢!” 山泉寺? 秦元一聽到這里,腦袋就大了,他實在不想在去那里,不過既然孟雪想去,她也無可奈何,畢竟第一次去的時候,就是孟雪拉著他去的。難得有一個孟雪愿意去,而且還算比較清靜的地方,秦元實在是不知道這反駁的話,他如何說出口。 想了半天,秦元指頭在她嫩滑的臉蛋上一點,說道:“你啊,就是這樣子。好了,去就是了,否則恐怕接下來好幾天的時間,都會睡的不安穩!不過咱們不去山泉寺。去甘泉寺” 孟雪撲哧一聲笑了,說道:“還是相公好,那咱們就說定了,明天一早,咱們去甘泉寺散散心!” 第二天一大早。秦元帶著孟雪一起去甘泉寺游玩,孟雪很高興,她雖然經歷過了很多事情,但本身正是花季的年齡,正是最喜歡玩的年齡。 秦元帶著孟雪,還有吳雄以及一些衙役,坐著轎子出發了。雖然秦元平時從不帶著衙役出門,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帶著一些衙役,用來震懾一下宵小。也是極好的。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蘇安北一大清楚,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因此也跟在了兩人的身后,蘇安北的身份很特別,秦元打也打不得,攆也攆不得,只能任由她跟著自己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