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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斷口來看,是一刀砍斷的,如果照你的方法砍,立柱上肯定會留下砍痕,至少會有鐵鏈受到柴刀砍擊而留在立柱木頭上的壓痕。可你仔細看看立柱上只有左右磨擦的勒痕,這是搶狗的時候,狗拉動鐵鏈磨擦留下的,卻沒有柴刀砍擊的痕跡和壓痕。” 吳雄仔細瞧了瞧說道:“就是沒有哦。”想了想,說道:“那一頗高是放在地上直接砍的。” “你好好看看這柴刀的形狀,尤其是前面往下彎的尖頭,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砍斷擺在地上的鐵鏈?” 吳雄比了一下,沉聲說道:“砍不了,前面的彎頭撐住了,柴刀刀刃沒有辦法砍到地面上的鐵鏈。”轉念一想,又說道:“不過,可以找一塊木頭來墊著,不就行了嗎?” “那你看看四周,有沒有拿來當作墊木的木頭呢?” 吳雄四周看了看,院子里整整齊齊的,到沒有看見什么用來當墊木的木頭。 秦元又說道:“再說了,這根立柱不就是最好的墊木嗎?人是用柴刀砍斷的細鐵鏈,直接在立柱上砍,豈不方便得多?” “就是,既沒有墊木,立柱上也沒有砍痕。這樣看來,這人不是用柴刀砍。那,他是用什么砍的呢?” “用斧頭,所以,我要把偵查重點放在斧頭上。”秦元站起身。走回那一堆柴刀、斧頭面前,吩咐衙門捕愉們將斧頭帶回去,剩下地柴刀先放在蘇大虎家里保管,等事情清楚之后,再退還村民們。隨后,帶著一隊人馬回到了巴州城。 雖然砍器初步排隊柴刀,只剩下斧頭了,不過,捕快們抱回來的斧頭,也有幾十把,沒辦法,只能一一作檢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砍斷鐵鏈的斧頭。 要查出究竟是那一把斧頭砍斷這根鐵鏈,就需要進行痕跡鑒定。 老百姓用的斧頭一般都是鐵匠鋪里壓模澆注而成,手打是同一個模子澆注出來的,所以新斧頭沒有太明顯地個特征。但是,使用一段時間之后,不停地砍切打磨。就會形成各自不同的刀口特征。 砍器的刀刃部位用人的rou眼看是差不多的,都是十分地鋒利,只要經常打磨,一般也不會有明顯的卷口,但是。如果用顯微鏡觀察刀刃,就能發現。刀口是高低不平的,也正是由于有這個特點,所以,刀子砍切物體,會在斷面留下rou眼難以分辨的切劃痕跡。 這種控痕處形上看,很象超市里的條形碼,只不過,人的rou眼一般百分辨不出來的,也看不見,必須用顯微鏡才能看見。砍器砍過地物體的斷面上的這種擦痕,與人的指紋一樣,千差萬別,找不到完全相同地兩個斷面擦痕。 當然,這種擦痕還是不同于人的指紋。因為人的指紋終身不會改變,就算將指紋用刀子削掉,用硫酸毀掉,甚至揭掉這一層皮膚,新長出來的皮膚上的指紋,還是與你原來的一模一樣,紋形特征不會有任何改變。 而砍切的斷面擦痕就不一樣,只要砍器進行打過磨,或者經常使用,原來刀口上的特征就會慢慢消失改變,所以,刑偵部門提取到的斷面擦痕,如果六個月內找不到這把砍器,一般情況下,這份資料基本上就可以扔掉了。 這個案子剛剛發生兩天,所以,經過對砍切斷的擦痕進行分析對比,就能找到形成砍切斷面地砍器。 秦元要做的,就是凈嫌疑砍器砍切某種物品(一般是比較軟的鋁桿,這樣不容易損壞砍器刀口特征),形成砍切痕跡之后,與死者脖頸上提取的那根鐵鏈斷面擦痕進行從疊影對比,如果特征能明顯重合,而不重合部位能作出合理解釋,就可以斷定,斷裂的檢材是被這個砍器砍斷的。 要進行這種痕跡比對,必須眼神要好,至少秦元不行,不過,身為習武之人的吳雄,卻是可以! 但是,斧頭刀刃部分有一定長度,必須要找到砍切鐵鏈的那一部分刀刃,才有比對價值。 鐵鏈的與斧頭肯定有所不同,尤其是與斧頭的刀口鋼的部分是不同的,由于物體作用是相互的,因此,斧頭砍斷鐵鏈,會在鐵鏈斷口上形成擦痕,而鐵鏈也會反作用于斧頭,不僅可以贊成斧頭刀口的卷曲,也能將鐵鏈的部分鐵屑磨擦粘附在斧頭刀刃兩面之上。 第二百八十三章 無天老和尚 解釋這種現象最簡單的例子,就是用斧頭砍人的四肢,會在斧頭上粘附血跡。或者用刀子砍一支蠟筆,會在刀刃兩邊擦附上蠟筆的顏色。不過,用斧頭砍鐵鏈,由于鐵鏈一般不會脫色,所以,在斧頭刀刃兩邊形成的這種擦附平面加層痕跡,用rou眼一般是看不出來的,如何查找呢? 如果在現代出現,就很簡單了,檢查每一把斧頭刀刃部位粘附物的化學萬分,與被檢鐵鏈斷口的化學成分進行對比,很快就能找到究竟是如一把斧頭砍斷了這鐵鏈,而且還能準確地認定是這把斧頭刀刃的哪一個具體部位砍斷了鐵鏈。秦元手里沒有化學成分檢測設備,所以,也就沒有辦法用這種方法進行檢測。只能尋找其他的替代方法。 用什么方法呢?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斧頭砍切鐵鏈的那部分,然后時行摸擬試驗,形成切口斷面痕跡,再作對比疊影檢測,最終發現是哪一把斧頭形成這個斷口。 鐵鏈雖然很細,只有一根銀簪那么粗細,但是,鐵質還是比較硬的,而明朝的鋼的硬度顯然不比現代。所以,用斧頭砍切鐵鏈,斧頭的刀口很可能卷曲或者崩口。現在只能對每一把斧頭都進行一下摸擬砍切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