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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寨子只能派一個人進行選拔。” “山魁是第一次參加選拔,還是之前已經有了經驗?” “十多年來,山魁一直都是代表我們姜戎族參加選拔,他也從來沒讓我們失望,每次都能成功奪得魁首之位,所以這十多年來,魁首的位置,一直都是我們姜戎族的。” “如何比試?” “在山后不遠處的地方,等間距設下五十個靶子,在規定的時間內,射完五十個靶子,比較雙方的命中率,哪一方率先沒有命中,就視為輸了。” 秦元的腦海中,已經隨著跋狐的回答,在進行虛擬演練。腦海中的山魁舉著一張冷石弓,在開闊的大山里,赤裸著雙腳,宛如猿猴一般,在快速奔跑的瞬間,將手中的弓箭,一支支的射在靶心之上。 想到這里,秦元只想說,即使是腦補,山魁依舊是瀟灑的一塌糊涂....... “那么在魁首大賽上,山魁是在第幾個靶子失誤的?” “山魁是在最后一個靶子上射偏的。” 聽了跋狐這個回答,秦元眼皮一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前面四十九個沒有問題,偏偏在最后一個靶子失誤了....... “山魁以前有過失誤的時候嗎?” “在訓練的時候,偶爾會,但是在魁首大賽上,山魁從來沒有失誤過。以山魁的實力,只要瞄了一眼耙子,就算閉上眼睛,也絕不會射偏。” “如果山魁最后一手不失誤,那么今年是誰贏了?” “當然是我們姜戎族,山魁的爆發力,可是相當驚人的,族里除了桑,沒有人可以和他媲美!” “魁首大賽上,巫頌一族今年選派出來的比試之人,是新人還是去年參加的老人?” “是巫頌一族的鳥山,他已經連續三年敗在山魁的手上了,今年還是他,并沒有換人。如果不是山魁失誤,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當上魁首,要知道,就連桑的速度,他都不一定能夠跟上!” 跋狐恨恨的說道,看來對于鳥山撿的這個“便宜魁首”,跋狐內心是很看不起的。 聽了跋狐這回答,秦元心中一動,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山魁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就在那天魁首大賽結束后,山魁一個人離開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們一直以為他是難以接受失敗,出去吹吹風,聆聽一下虎神的教誨。直到先前你說發現了山魁的尸體,我們才知道山魁已經死了!” “那山魁失蹤的這些日子,你們沒有派人去尋找嗎?” “怎么可能?白天你們來的時候,寨子不里沒有人,那就是大家去了后山,去尋找山魁!” “為什么去后山尋找?” “因為魁首大賽就是在后山舉行的,而且后山連接著巫頌一族,所以我們肯定去后山尋找。” “村子里的人,知道山魁已經去世的消息嗎?” “不知道,蠻公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事情到這里,秦元想知道的已經是問的差不多了,思索了片刻,秦元抬頭問道:“這幾天,就是從山魁失蹤到昨天為止,山上有下雨嗎?就像白天那樣的陣雨。” 跋狐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秦元,柳眉微微皺起道:“下不下雨,這有什么關系嗎?” 秦元神情凝重的點點頭,沉聲道:“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跋狐撇了撇嘴,明顯不信,但還是開口道:“沒有,每年的這個月份,山里的雨都不多,今天能下一場,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兩人一問一答間,倒是頗為默契,秦元皺著眉,暗暗分析跋狐話中透漏出來的信息。 “首先,這個比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山魁能夠連續十多年代表參賽,并且力壓巫頌一族數十年,那么他的水平,肯定是毋庸置疑的!這一點,從山魁手臂上刺得虎眸,就可以窺探出來一二!” “山魁是在最后一個耙子上失誤的,但還是丟了魁首的位置,這說明巫頌一族選派出來的鳥山,應該是五十發,全部命中。” “山魁能夠力壓這個鳥山長達三年的時間,其實力就像跋狐所說的那樣,看了一眼靶子后,山魁就算閉著眼睛,應該也可以可以射中,但是,偏偏在最后一個靶子上,山魁失誤了。按照常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秦元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山魁在失敗之后,為什么會去那個地方?是約見了什么人?還是僅僅是路過那里?從山魁尸體的周圍環境來看,并沒有被移尸的痕跡。所以,我和吳雄發現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第一兇殺案場。但是在那周圍,卻沒有老虎的腳印發現,這一點很是奇怪。因為這幾天山里并沒有下過雨。” “看來,明天還要在去一趟那個地方,看看能有線索發現。”秦元快速將跋狐的話,在心中過濾了一般,選出來一些有用的線索。 秦元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眼中寒光一閃,小聲道:“跋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巫頌族的族人所為,為什么他們忍了長達十年之久,現在卻動手了?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們不可能就這么動手的?” “此外,根據你的分析,就算殺了山魁,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因為桑的綜合實力,那個叫鳥山的巫頌族人可能也比不上。過了今年的魁首大賽,明年他們一樣要面對桑,那么巫頌族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