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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夷、西戎、南蠻、北狄,我們就是西戎虎神一族一個分支,一個雖然小,卻正統的分支!”跋狐的聲音,干澀而沙啞,似喃喃自語,又似告知秦元。 秦元眼睛一瞇,神情一肅,這隱藏在深山內的小小姜戎族,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而且從他們的裝扮舉止以及身上的刺青來看,這是一支血脈純正的虎族后裔! 片刻后,跋狐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雙美眸靜靜的看著秦元,帶著些許狂熱道:“千百年來,我們隱居不出,藏匿于深山之中,從不與外人接觸,就是不想失去我們虎族最后的榮耀,那份流淌在血液和靈魂深處的榮耀,即天生能與虎溝通的天賦!” “好在,上天沒有完全放棄我們虎族,雖然并非所有虎族人都具有能夠與虎溝通的天賦,但是每代人之中,還有些族人,天生就能夠虎進行溝通。但即使如此,幾百年前的一位蠻公,還是將我們一族的名字,改為了姜戎族,因為他說,大部分族人失去了與虎溝通的能力,我們不配在稱為虎族!” “虎是我們虎族的圖騰,是我們的守護神,是我們賴以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但是,山魁他,卻被我們的守護神給.......” “以你的描述,應該足以看出來,山魁的死,既不是喂養,也不是祭獻,純粹是對我們虎族的羞辱!” “這種來自靈魂的羞辱和充滿仇恨的殺人方式,你懂嗎?” 跋狐絕美的容顏透著蒼白,帶著絕望,目中帶著血絲和悲哀,一行清淚,順著跋狐的眼角落下,那淚水順著天空滴落,不知了去向,也無人看得到..... “我了解!!” “曾經我們整整數代人,都經歷過這種來自靈魂的羞辱,以及那充滿絕望的屠殺!我們的祖國被侵占,我們的領土的被占領,我們的婦女被jian殺,而我們卻只能在數十年后,和他們握手言和......” “歷史,不應該被忘記!承如你們虎族,承如我們漢族,因為歷史除了融入骨血中的榮耀,那段艱難的歲月長河里,更是遍布先秦烈士的骨與血......”不知不覺,一行熱淚,也是順著秦元的臉頰滑落。 秦元一行清淚,輕輕拉著跋狐的小手,內心跌宕起伏,喘著粗氣低聲道。秦元感覺渾身的血液,前所未有的沸騰,他耳邊可以聽到跋狐的喘息,那聲音很好聽,讓秦元的身體不斷升溫、發熱...... 跋狐怔怔的看著秦元的舉動。她可以感受的到,秦元那發內心的驕傲,被他口中之人狠狠撕碎,然后踐踏的痛楚。這種痛苦,非親生經歷,不能理解,因為這種榮耀,源于靈魂深處.....” “原來......原來如此。”許久,秦元輕聲開口道。 “山魁身為虎族,生前拜虎,以虎為榮耀,更希望得到虎的承認,可是他卻被虎咬死,他是失去不僅是生命,更是那份骨子里的榮耀......” “山魁不怕死,可是他怕死于虎口.....” 秦元低聲喃喃,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他白天在山底下看到的山魁尸體,那密集的有些不正常的落葉。 “生于虎,死于虎.....原來,山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用周圍的落葉,將自己的身體徹底的掩埋起來,好從此消散在這天地間,他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內心的愧疚。” “只是不知道,這一抹愧疚,是愧對虎?還是愧對驅虎馭人先祖?亦或者,兩者都有......” 秦元話音落下,樹上的二人頓時陷入了沉默,這一次沉默,二人都沉默了很久。 許久后,秦元率先開口道:“這么說來的話,巫頌一族,也是你們虎族的分支之一了,因為如果他們不能驅虎傷人,那么桑就不會懷疑是他們干的。” 提起巫頌一族,跋狐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屑之色,森然道:“虎族的敗類,一群宵小而已,巫頌一族是我們虎族的恥辱,這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驅虎傷了山魁。” 對于跋狐的回答,秦元不由輕輕皺眉,雖然跋狐嘴上說,這巫頌一族只是宵小之輩,但是從他們可以驅虎傷山魁,以及跋狐凝重的語氣,對于巫頌一族,還是可以窺見一二,至少沒有她嘴上說的那么簡單。 “之前你在草廬提起過的那個魁首大賽是回事?”跋狐不想說,秦元也不能過分逼迫,只能換個方式,試探性的問道。 “村子內每年都會有祭祀,這個祭祀是兩個村子,世世代代共同舉辦的,祭祀中最精彩的弓手部分,卻只有一個人,只有魁首有資格射箭。也就是說,他們只要能夠在魁首大賽上擊敗我們寨子內的山魁,奪得魁首一稱,那么今年祭祀的射手就會變成巫頌一族的人。那么巫頌一族的人,這一年,就風光了,就會壓在我們頭上。” “而且,這場祭祀,在山里盤踞的虎神,也會前來觀摩,因此這場祭祀,尤其是弓手部分,對兩個村子來說,非常重要!” “正是因為這場比賽非常重要,我在草廬的時候,才會說,山魁是不是因為輸掉魁首之稱,才會想不開。我那是也只是猜測,因為我根本不能相信,我所看到的那一切。!”跋狐神情黯淡的說道,因為不管如何,這一次的魁首,確實被巫頌一族之人給奪去了,山魁本人更是慘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山魁的實力 “那么這個魁首之爭,每個寨子可以派幾個人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