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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偶感風(fēng)寒,染微恙,起不得床了!烏二記性不賴,將夏正帆慣用的托詞一字一頓背了出來。 哈哈,一點都不錯!李逸群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算了,不再提他了。烏二有心換話題。 不,我們就說他。李逸群來了興趣。 烏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與他之間是不是還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未了?李逸群調(diào)侃道,就是隨口一說,并沒多想其它。 誰料想,烏二做賊心虛,頓時心緒不寧、手足無措、坐臥難安。李逸群看在眼里,疑在心里,攻心在嘴上,你們二人之間的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打算自己主動說?還是讓我來說? 似被蜜蜂猛地蜇了下屁股,烏二冷不丁地從座位上跳將了起來,啊?我現(xiàn)在說hellip;hellip;等他意識到,這不過是李逸群使的詐,想要改口也來不及了。不過,這無妨他裝傻充愣,李逸群問什么,他都三緘其口,頗有些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意思。臨時構(gòu)筑起來的心理防線,有效地把李逸群擋在了外面。 李逸群心想,要讓烏二開口,那還不好辦嗎?他雙手猛地一拍,趴在包廂門口,幾個隔著門板聽了半天動靜的衛(wèi)兵,如狼似虎地沖進了包間,猛撲向了烏二。猝不及防之下,烏二還未作出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就被制服了。 包廂臨時作了審訊室,很有點私設(shè)公堂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事,你還是說了吧。李逸群笑意盈盈地拍了拍烏二的肩膀。 hellip;hellip; 不說,也行,那就別怪我不講交情了。李逸群冷笑一聲,對站在烏二面前的那名衛(wèi)兵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其動手。 李逸群沒想到,烏二的嘴很硬,任他日爹罵娘、拳打腳踢,捎帶連嚇帶騙,烏二就是一聲不吭,咬緊牙關(guān)受了下來;不說!就是不說!不說能活命,說了,想活都活不成了,跟死比起來,身上的這點痛,算不得什么的。 打過,罵過,烏二的嘴沒撬開,李逸群既沒動口,也沒動手,反倒累了;看得累了。 累了,就罷手。 對烏二的發(fā)落,全沒有衛(wèi)兵想象中那樣,一槍斃掉了事;不需要了,烏二就要死了! 一天后,也就是二月四日,烏二死了,生前一條八尺大漢,死后身子萎縮得只有猢猻那般大了。 聽到烏二的死訊,夏正帆估摸著李逸群會登門,或早或晚,最快不過三天,最遲不過一個星期。事實上,他想錯了,他送走帶來烏二死訊的羅之江后不久,李逸群就站在了他家的屋檐下。 門鈴作響,關(guān)上的門,又打開了。 請進!夏正帆親自開的門。 出去走走!李逸群不進門,腳始終停在門外。 進來說!夏正帆堅持道。 出去說!李逸群執(zhí)意道。 最后,誰也沒拗過誰,就站在門口說起了話。 你為何要那么做?李逸群不確定地問。 做什么?夏正帆更不確定。 你讓烏二做過的事,我知道了。李逸群認(rèn)真地說。 哦,你知道?夏正帆并不太吃驚,你怎么才知道? 早和晚,都一樣!李逸群鎮(zhèn)定地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來找茬的?夏正帆哂笑道,那你倒說說看,我又做了什么不該為的事?又或者說,我讓烏二做過什么事? 李逸群猛盯住夏正帆,一字一頓地說,那你解釋一下,你為什么非要烏二死? 呵,人死了,才想起來問這話,晚了! 你有秘密,見不得人的秘密。李逸群攻心為上,若我所了解的情況無任何謬誤的話,你以前讓烏二殺了個人。 你既說我讓烏二殺了人,那人是誰?夏正帆問。 李逸群露出玩味的表情,那個神甫,你為什么要殺他? 嗯,你調(diào)查得很細(xì)致,夏正帆贊許地點了點頭,那么據(jù)你所了解,我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殺他? 我不知道,這要問你。李逸群面無表情地說。 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若你想活得久一點。夏正帆半真半假道。 哦,你這么說,我就更想知道了。李逸群饒有興致。 那好吧,進來說,我怕你聽完了,會癱軟在地。夏正帆戲謔一笑。 沉默,是李逸群最好的回答,誠如夏正帆所言,他確實后悔知道那件事了,他不該問,最不該的是好奇。 你還想知道更多嗎?夏正帆問。 不了,你什么都不要說了。李逸群驚恐地?fù)u頭。 唉,你要是好奇心不那么重就好了。夏正帆惋惜地說,你看吧,你這是在自尋煩惱。 是的,你說得很對。 李逸群從沙發(fā)里起身,就在沙發(fā)與茶幾之間的空檔來回踱起了步,他的心很亂,各種奇怪的念頭,是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