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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月答完偏頭,正想著要不要禮節性的反問句“你呢?” 卻見聞池清冷的眸,望著她若有所思。 “看來, 你是真的很缺錢。” 欒月:“哈?”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欒月有點懵。 沒等她理清楚,男人淡冷的嗓音又響了起來:“我也沒什么特別安排。” 說完, 就微抿著薄唇, 靜靜的看著欒月。 “哦。” 欒月點點頭,又象征性的補充了一句:“那正好可以好好休息。” 話落,車內再度陷入了沉寂。 聞池的眸光依舊落在欒月面上,他呼吸放緩,等待著。 一秒, 兩秒,三秒……十秒過去了, 欒月也沒有發出任何邀請。 難道,自己表達的還不夠清楚? 聞池想了想,又來了一句,“我過年沒什么事情, 很閑。” 說完,繼續眼巴巴的望著欒月。 欒月偏頭看了聞池一眼,她理解能力沒出故障, 他沒有必要再重申一遍。 另外,聞池現在望著自己的眼神,讓她有種小孩子滿含期待等待糖果發放的錯覺? 欒月被自己的想法悚了一下,小孩子,糖果,她怎么會把這么不搭調的詞,跟聞池聯系在一起。 不過她很快又重新咀嚼了一遍聞池的話語,過年沒什么事,很閑的意思,難道是想找個人陪他跨年? 雖然,她覺得這話問出口,多半會被拒絕,而且,還有可能被聞池打上“別有用心接近者”的恥辱印記。 但出于禮貌,欒月還是不抱任何希望,象征性地問了一句:“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跨年,正好今年江邊有煙火晚會?” 聞池幾乎不假思索:“可以。” 欒月:“!” 痛快的答應,在她問話間隔不到一秒,就好像他老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但欒月覺得,應該是錯覺。 都說人在孤單的時候,才需要人陪,看來聞池回國后,還真過的挺孤單的。 以至于,連她這個潛在“覬覦者”的邀請都答應的如此爽快。 這么想著,欒月看向聞池的目光,便不免帶了幾分同情。 “聞池,我會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跨年夜的。” 她眸眼澄澈的不含絲毫雜質和別有用心,坦蕩的,只有同情?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的聞池,盯了她幾秒,才下意識點頭,“好。” * 欒月上樓后,聞池的車還一直停在她小區的樓下。 直到看到她房間的燈光亮起,才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剛打著火,鐘南八卦問進展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說——” 聞池的嗓音聽起來不若平日冷沉,帶著幾分愉悅。 鐘南一聽,就知道事成了,麻溜的給主子道著“可喜可賀”。 只是,當聽到聞池說,是欒月主動約的他時。 鐘南那邊,好似掉線般,有幾分卡頓,“老、老板,你是說是欒小姐主動約的你?” “嗯。” 聞池面冷色淡的應著,可就是壓不住嘴角上揚的那絲小得意。 小半會后,才有些飄飄然的對鐘南道:“你說她,是不是對我還有意思,不然,為什么要約我跨年?” 聽到自家老板,問出這種如同小學雞般的弱智問題,鐘南深呼吸:“老板,你是怎么跟欒小姐說的?” 他是真的很好奇,他家“口嫌體正”的老板,到底是怎么讓欒小姐說出那句跨年邀請的? 聞池不是很想把兩人的對話,告訴鐘南這個不相干的電燈泡。 但,為了聽到舒心的肯定答案,便違心將他跟欒月的那兩句對話,告訴了鐘南。 聽筒那邊沉默了好幾秒。 聞池卻難得有耐心的等了這好幾秒,后又有些急躁的開口,“你掉線了?” 鐘南一秒回神:“啊?沒有,老板,我聽著呢。” 聞池:“那快回答我的問題。” 鐘南反應了一會,這才想起,聞池迫切求答的問題是,關于欒小姐對他是不是還有意思的事? “老板,有沒有可能,欒小姐就是客氣一下……” 連著跟人說了兩遍自己很閑,正常有情商的人,都會象征性的問一句吧? 鐘南是真覺得自家老板腦補的稍微有點過。 哪料,他這側面提醒一落,聽筒一側老板驟冷的聲線,差點沒將他耳朵冰鎮,“你是說她對我沒意思?” 那種暗含“你好好想清楚再說”意味的警告,讓想“忠言直諫”的鐘南,不得不慫巴巴當了次“違心的jian臣”。 “有,絕對有意思,而且不止一點。” 鐘南的回答,聞池很滿意,連帶著應聲的嗓音都和緩了不少。 他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才又繼續道:“老板,雖然欒小姐可能對你有意思,但您是不是也有必要確認一下,欒小姐的跨年邀約對象,是否只有你一個人?” 要是欒小姐不只邀請了老板,還帶了自己的未婚夫。 那……那個場面,應該比火星撞地球還要慘烈吧。 光是想到,鐘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鐘南的提醒,讓聞池那邊愣了小半會。 “有道理,我現在就打電話找她確認。” 鐘南笑言:“對,確認下好……等等,老板,別著急,你緩緩的,你現在急吼吼打過去,不就被人發現你撬墻角的赤果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