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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了,我走了。】初春對謝宴比劃道。 “那走吧。”他點頭,帶頭走在前面。 初春一臉懵逼,這是要陪她一起過去嗎。 旁邊多個他,總歸讓人安心,初春屁顛顛過去。 他們進去時,路遙已經教訓完了。 “……下不為例,別再讓我逮到,不然要你好看。” 衛(wèi)準在里頭抽著煙,話是說不膩的老套話,“我哪敢啊,就是單純地唱唱歌而已。” 確實只是唱歌,是告狀的人夸大其詞。路遙不依不饒的原因是她愛吃醋,看這一屋子女生,如同看一屋子綠帽子。 衛(wèi)準順勢把她抱在懷里哄幾句,“以后我有一丁點事都向你匯報,成了吧?” 路遙:“你起開,這么多人看著。” “沒事我臉皮厚。” “那我呢!!!” 他們兩個打情罵俏間,初春竟分不清自己是來抓人的還是吃狗糧的。 鬧騰結束,該散的都散。 初春陪路遙去了趟洗手間。 “不好意思,麻煩你陪我一起。”路遙遙有些內疚地說,“不過謝宴怎么也來了。” 【他在其他包間玩牌。】初春解釋,【估計擔心衛(wèi)準,就和我一道過來。】 “還是謝宴好,圈子里最不愛搭理女人的公子哥就是他了。”路遙感慨。 初春笑笑,沒回應,也不知這算不算優(yōu)點。 盥洗臺前,有個穿著潔白長裙,個子高挑的女人補完妝后急著走,擠到她們前面,撞得路遙差點跌倒。 路遙瞪她背影一眼,忍不住抱怨:“有病吧這人,故意撞人。” 初春也看出對方故意撞的,卻不知為了什么事,那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個小偷。 出來后,她們再次碰見那個女人。 女人那身白裙太惹眼了,過道上和她擦肩而過的男人都忍不住回頭張望,而她微抬下顎,對自己很有自信,看似隨意,卻目的性地來到一處墻角。 那邊,謝宴在等人,神色散漫,并未注意到有人特意朝他走來。 白裙女人步伐逐漸不規(guī)則,佯裝碰巧,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腳底下的高跟鞋踉蹌了下。 女人那纖弱如嬌花般的身子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跌倒,無形之中,又有意無意往謝宴懷里撞。 說時遲那時快—— 謝宴一個側身,完美避開她。 白裙女人肩膀硬生生撞在墻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路遙拉了拉初春的胳膊,“這女的套路深啊,想假裝撞人然后勾搭男人,要是平常人的話,基本上都會順勢扶一下,可惜她打錯算盤。” 看得出來,為了弄這么出邂逅,那女人花費心思,還特意去洗手間補妝,卻不想對方是謝宴,直得她懷疑人生。 過了會,衛(wèi)準從洗手間出來,瞥見拐角處的二人,“你兩鬼鬼祟祟擱那兒干嘛呢?時間不早,該回家了。” 鬧也鬧了,是該回去。 因為大家是為他的事來這兒,衛(wèi)準主動提出開的車,但又不想挨個送回家,索性把車開到市中心某處的高檔別墅。 衛(wèi)準領他們進去后,一副大男子姿態(tài),“別客氣,今晚請你們在這里睡一晚。” 話音剛落,就被路遙輕踢一腳,“瞧你多大的臉,這是謝宴的別墅,又不是你家。” 這一腳,踢出小情小愛來,衛(wèi)準順桿著爬,嬉皮笑臉地貼著她,“他的就是我的,對吧,宴哥……嗯?” 衛(wèi)準眼睛在客廳里巡視一圈,才見謝宴已然站在初春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兩人倒是獨處起來。 謝宴把一杯溫白開遞過去:“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送你。” 初春本來答應好回初家的,這么晚了,不好意思讓他送自己,搖了搖頭。 她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神色猶猶豫豫。 謝宴:“有事嗎?” 初春抿唇,比劃道:【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么忙。” 謝宴只能看懂簡單的手語,初春不方便表達,便用手機譯音:“你認識私人偵探嗎?” 謝宴點頭,“你想調查誰?” “我爸。” 初春不能告訴初母,又找不到靠譜的人幫忙,只好拜托一下謝宴。 他應該有認識的人,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幫忙,她聽說,有些高級私偵,花錢都不一定請得到,更何況,她沒有人脈。 謝宴沒有吃驚,甚至沒追問她為什么調查初父,答應下來后,又問:“還有其他事嗎?” 答應得那么爽快,初春不禁驚訝,忙搖頭:【沒了。】 而后又比劃:【謝謝。】 謝宴輕描淡寫:“早點睡。” 因著他這一句“早點睡”,初春反而睡得晚,心頭蕩秋千似的飄動。 月明星稀,室內被覆上一層藍白光,朦朧得像在幻境。 本來睡眠不太好的初春被旁邊路遙的夢話聲吵醒,忍不住翻個身,去陽臺吹風。 樓上,有微弱的光照下來。 這個時候,謝宴還沒睡嗎。 已經三點了。 不會和她一樣睡不著吧。 書房里,班桌上的電腦處于睡眠狀態(tài),指示燈亮著弱光。 謝宴臨時接了個遠程國際會議,大概是過于疲累,不知不覺在皮椅上睡著,胳膊抵在桌上,看起來只是短暫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