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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余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連手機都顧不上搶回來就開始滿地焦慮的找鞋子,徐延也飛快地滿房間飛奔跑起腿來。眼看兩個人終于進入了狀態,白疏翻了個白眼決定自己這輩子都絕對不會要孩子,反正喬棟和他前妻已經有一個女兒,DNA 已經得到延續了。 呃?奇怪,說到孩子她想起他來干嘛? 白疏恨不得像把腦袋甩干的狗一樣甩一甩自己的腦子,她從化妝包里拿出睫毛膏來。京余此時乖乖地坐在廚房小吧臺的高腳凳上,一副聽任安排的樣子,白疏有一瞬間又些喜歡上了這種裝扮小女兒的感覺。 “今天這身衣服挺好的,鞋子不要聽徐延穿高跟的,我目測他的身高,你就是穿的跟再高,和他吻別的話也是要墊板凳的?!?/br> “……” “想好今天聊些什么了嗎?” “呃…想到什么聊什么吧。” 正在宛如垃圾墳場的衛生間搜尋棉簽的徐延探出頭來插嘴。 “京余說要給他聊聊作為一個女少男多的文院女博士的饑渴生活,問問大河博士在男多女少的統計系是不是也和她一樣饑渴?!?/br> 饑渴的文院女博士氣急敗壞地跳起來,也不管白疏手里的睫毛膏險些戳進她的眼睛里,白疏趕緊再次扮演老母親,打一個,安撫另一個。 “哎!徐延你給我專心點找棉簽!好了好了,你肯定要先準備點什么話題聊聊吧。” 京余皺著眉頭努力想了想。 “可能問問他柏林的科研環境之類的吧。” “你可真夠無聊的!” 徐延終于手拿一桶棉簽出現了,每次在他家找任何東西都需要尋寶似的耐心。 “約會當然是要從輕松一點的話題開始啦。這樣,我教你句德語啊……來和我念‘Gute Nacht’!” 京余愣愣地重復 “Gute Nacht……什么意思啊?” “晚安啊,想像一下你們約完會分開之前和他說一句‘Gute Nacht’。然后你在夜幕中轉身消失……哇,那要有多浪漫。” 京余顯然是跟隨著徐延的描述想象了一會兒,臉上逐漸浮起粉底液也遮蓋不住的紅暈。白疏接過棉棒,小心翼翼把結了塊的睫毛刷開。 “沒想到你小子還會德語啊?!?/br> 徐延拉過另一張吧臺椅盤著腿坐上去,并沒有解釋為什么他會懂一些德語的原因。 “還有一句‘Danke’也就是謝謝的意思。也就這兩句了,你先好好練著吧,反正今晚要成了的話就該你教我們德語了。” 她們笑起來,白疏也終于打理好睫毛,開始挑起口紅。第一次約會,正紅色肯定是不行的,酒館的燈光昏暗,豆沙紅又顯老氣。白疏皺著眉頭揣摩了一下河流博士這類直男的心理,決定整體妝容還是要顯得自然清淡,有妝似無妝。 嗯,不如珊瑚粉吧,如果眼淚是女人的武器,那么口紅就是女人的盔甲。 徐延像只貓頭鷹似的蹲在吧臺椅上,目不轉睛地觀賞著她的化妝技術。 “你當年選修二外為什么選了法語???現在后悔了吧?” 正在上口紅的京余維持住整個頭部的靜止不動,含含糊糊地反駁。 “我怎么知道啊……我那時候少女心覺得法語說起來很好聽啊,現在也差不多忘光了?!?/br> “也對?!?/br> 徐延開始玩起可旋轉的椅面,借助推力把自己原地轉來轉去。 “德語的喉音聽起來就像是水抽不下去的抽水馬桶,還是你不斷的按不斷的按沖水鍵,就是沖不下去的那種。” 白疏惦記著自己化妝師的職責,一邊自己笑的前仰后合,一邊試圖固定住模特也笑到震動模式的頭部。她從未再見過任何一個人比徐延更像是《道林格雷的畫像》中的亨利勛爵,套用奧斯卡王爾德的話來說,他總是有這樣層出不窮的“有毒的言論”,這使得三個人每次在 1006 的聚會談話都充滿歡樂。 最后一筆口紅補好,京余終于不再是一個只有美麗頭腦的滅絕師太,皮囊賞心悅目的指數也同步跟進了些許。不過只要她不開口,別人可能看不出她是那種每天看神經學文獻當睡前讀物的生活大爆炸艾米,而是面膜加發卷的麥瑟爾夫人。 “去吧!” 噴上香水,他們的仙度瑞拉準備好了。 “快去把那個混血大木頭勾搭回來!” “下次你教我們說德語噢?!?/br> 她和徐延不住的起哄,京余不好意思的半遮著臉,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瞇成一條縫,走到門口又氣勢昂揚的抬著頭,終于被寄予厚望的送出了門,奔赴她的第一場約會去了。 玄關處的門逐漸關上,室內還留有香水若有似無的味。在遇見京余前,白疏從未如此強烈的意識到一個人精通事故的程度和她的知識儲備是可以不成正比的。京余閱讀再多的文獻,擁有再多的知識都掩蓋不了她未經感情的空白,于是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為她擔憂,就像為一個孩子擔憂一樣。 “現在我們干什么呢?” 徐延似乎也感受到了目送女兒出門的老父親式傷感,他們不言不語地各自檢查了一下有段時間沒有拿起的手機,白疏看到喬棟的微信消息填滿了屏幕,他有時會這樣,即使收不到回復也不會主動打電話。 “他在你們公寓樓下了,你要沒事做一起吃個火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