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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璀璨, 給黑幕下的城市披上一層華服,街道上人聲鼎沸,接踵摩肩,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紅色的寶馬敞篷飛馳在馬路上, 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她現(xiàn)在是心如火焚,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車子的前置鏡照印著女人的容顏, 不得不說,郝香蘭用實力詮釋著什么叫做靠臉吃飯。 她的臉似銀盤,美目流盼,雙頰粉如艷桃, 紅唇飽滿得嬌艷欲滴, 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雖說她已經(jīng)四十出頭, 膚白貌美,遠遠看上去跟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差不多。 她一想到女兒在節(jié)目里受不了窩囊氣, 她就一肚子火氣。 這不, 她剛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就馬不停蹄殺進電臺。 她這張臉具有一定的辨識度,當年她的片約更是清一色的大女主, 走到哪都會成為人們目標的焦點。 這張臉就像是她耀眼的明信片,奪目而絢爛。 門口的接待人員愣了愣,趕忙上前賠笑道:“蘭姐,你怎么來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怎么?我身為孩子的家長,連看孩子一眼都不行嗎?” “您這是說什么話呢,您能來是我們節(jié)目組的榮幸……” 她可沒有耐心那毫無營養(yǎng)的敘舊,當即打斷道:“行了,閑話少說,樺樺在哪里?” 一想到樺樺可能被人欺負,她就心神不寧。 “啊,您說得是童姿樺小朋友嗎?她正在宿舍里練習呢,您是要過去看看嗎?不過,現(xiàn)在的點不早了,要不,咱們明天再……” “起開”。 郝香蘭一把將攔路的人推開,踩著高跟鞋“咔吱咔吱”的往前走,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誒誒誒,您……” “樺樺受傷了,你們不主動帶我前去探望她,還一路阻攔我,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侍者愣了愣,她怎么沒有聽到這茬?完全沒有這方面消息呀,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她應該早早就聽到消息才對。 畢竟,節(jié)目組才擔不起這個罪名了,孩子住的宿舍,是配備專業(yè)的醫(yī)師的。 孩子們有什么小病小痛,都是由醫(yī)師照顧。橘子憨憨 如果是醫(yī)師實在解決不了,節(jié)目組才會送醫(yī)院。 畢竟,節(jié)目組在這方面是準備著的,完全不是說空著手來應戰(zhàn)。 然而,她的神情急切,不似作偽,怕是真的有什么事了。 只能是先領著她過去看看情況。 正在假寐的阿祖驟然睜開了眸子,仿佛是察覺到了什么危險。 那可不是嗎? 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聲音。 阿祖給自己套了一個半小時的隱身訣,揮舞著小翅膀,順著聲源飛去。 郝香蘭是什么樣的人物呀,連導演都攔不住她,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阿祖跟在她們后面細細聽了一番。 郝香蘭冷冽的掃著周圍的人,質問道:“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事情,請問各位誰來負責?”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人家更不好上去阻攔。 要是童姿樺沒事還好,若是孩子要出了什么事,看這位的意思,他們怕是不死都得扒層皮,再說了,這件事他們根本沒有十全的把握,更是不好一口應允了。 若是捅出什么簍子來,他們自是負擔不起了,只能無奈的應下來了。 吃瓜群眾阿祖:“……” 臥槽,該不是…… 他心頭的警鈴大作,完了完了,人家的家長來了。 在這方面的處理,他是最有經(jīng)驗的,專注善后一百年! 小團團的脾氣執(zhí)拗得很,就像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她最見不得說她沒有爹娘,每每聽到這話,她就會氣嘟嘟的上前跟人家理論,但是,她又不是油嘴滑舌的主,每每都被人懟得啞口無言。 氣極的小團團干脆掄起拳頭,說上就上。 所以呀,像這樣的事,阿祖見了不少。 畢竟,崽崽破殼的時候,全族就剩她一個人了,不僅沒爹沒娘,而且她連一個同族都遇不到,這能不扎心嗎? 看見打了小的,人家父母找上門的時候。 阿祖都會使盡辦法替團團收尾,就像上回公演的那樣,他感覺到稍微不對,就馬上給團團使用上了符咒,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次也不會例外。 他趕忙揮動著自己的小翅膀,搶先一步趕到童姿樺房間,準備先她們一步,做好應對的準備。 哪想到他一來就看見目擊證人與受害者待在一塊,他感覺心頭有幾分窒息。 這事要是捅出去,團團是跳進黃河都洗不干凈了! 一想到他家的小團子要嚶嚶嚶的流下卑微的眼淚,他就氣不順。 于是乎,他不得不從兜里拿出了上品的療傷符出來。 要知道,他們帶來這世界的物品不多,像這樣緊俏的物件是用一件少一件的。 這些貼身的小寶貝,他都不敢跟團團說,生怕團團找他拿出來,一會救這個,一會幫那個,他才沒有那么符去救死扶傷呢,他只在乎自家崽崽,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崽崽,幫崽崽處理麻煩更是他份內的事情,要是團團有三長兩短,他還活不活了?他們這一脈不就是絕后了嗎? 光是想到這些,他就心有戚戚,難受得不要不要的。 雖說這上品療傷符是緊俏的物件,但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團團,他不得不拿出來,偷偷的恢復了童姿樺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