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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千年的時間長河,虞箏經(jīng)歷的事太多了。暮辭的那雙眼,那雙令她覺得溫柔的眼,卻只在她一個人的面前,傾注滿眼的纏綿悱惻。 也許,暮辭這個人是無心的,可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像是把整顆心都端給她了。 夙玄看虞箏沉默了許久,笑問:“怎么不說話了?在想什么?” 虞箏神思回籠,答道:“夙玄長老,你猜錯了,我對暮辭公子并沒有男女之情。不過,我敬重他是真,也非常想看看寶劍出爐時的風(fēng)采。” 夙玄意味深長的一嘆:“時間過得真快啊,轉(zhuǎn)眼間,千年的時光也不過彈指一瞬,卻改變了太多東西……” *** 虞箏走下接天臺的時候,夜風(fēng)比初時冷了一大截。 虞箏衣衫下的皮膚,已經(jīng)被冷透。她用手指將頰邊的碎發(fā)撥到耳后,下意識的攏緊肩頭的馬皮。這么多年,這個動作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這塊馬皮,到底不是全無作用,至少能幫她抵御寒冷。 思及夙玄方才的話,虞箏找不出什么破綻。 夙玄的表現(xiàn),儼然就像暮辭很多年前的摯友,虞箏細(xì)心觀察了夙玄的每一個表情,都很自然。 這讓虞箏有種受挫的感覺,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貝殼鏈子,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她看見了暮辭。 暮辭是來接她的,他就立在接天臺下,仰頭看著拾階而下的虞箏。 朦朧的月色,讓虞箏瞧不見暮辭的表情,不過她知道,他一定在用無比溫柔的眼神注視她。 想到夙玄剛才的話,虞箏心里有些復(fù)雜。 暮辭為什么對她這么好,這個問題,她始終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暮辭說,他是天后派來協(xié)助她的,但是,這顯然不能作為他將心端給她的理由。 “暮辭。”她在走到最后幾層臺階的時候,輕輕喚了他的名字。 她不打算問清楚這個問題,因為對她來說,只要兩個人戮力同心,將任務(wù)完成就行了。旁的所有,都可以等到成功之后再說,現(xiàn)在捅破,只會徒增煩惱。 “箏兒。” 虞箏思索間,已經(jīng)被暮辭握住了手。 暮辭感受到她的手心很涼,便握的緊了些,將自己的溫度傳給她。 “你怎么沒在劍廬?不需要看著那些劍嗎?”虞箏問。 “離開一會兒,沒事的。”暮辭牽著虞箏離開。 虞箏提起了試探夙玄的事:“夙玄長老約摸知道我是蠶女了。” “其實這不算意外。”暮辭說,“他有一雙能夠窺看命數(shù)的眼睛。” 虞箏喃喃:“我傾向于夙玄長老沒有問題,可這樣的話,天后給我的鏈子又是怎么回事。總不能夙玄長老也和拂靨一樣,沾染了魔氣。夙玄長老畢竟已經(jīng)是散仙,按說不該犯拂靨那樣的錯誤。” 暮辭捏了捏虞箏的手,柔聲說:“箏兒,別急,這件事急不來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找機(jī)會和夙玄聊一聊從前的事。如果他真的有問題,總是能露出破綻的,別太擔(dān)心。” “嗯……” 兩個人漸行漸遠(yuǎn),而接天臺上,夙玄廣袖一引,那幅已經(jīng)畫畢的畫卷,如流水似的飄到了他的身前,被他握住。 夙玄握著畫卷,走到接天臺的欄桿旁,憑欄立著,平舉起自己的畫作,細(xì)細(xì)的端詳。 畫布上,一雙墨色與赤色的并蒂花,纏纏綿綿,彼此掙扎著怒放。 夙玄看了會兒這幅畫,便將目光投向接天臺下,視線跟隨那兩道相攜而去的身影,良久良久,直到眼底有什么光亮漸漸的滅去。 天意啊…… 半晌后,虞箏被暮辭送回了望山樓。 暮辭要去劍廬盯著,虞箏不想打擾他,遂在房間里找了個菅草墊子坐著,再回想夙玄說的話和他的表情。 “暮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有心。” 想著想著,不知怎的,這句話忽然就躍入腦海,且不斷的放大。 虞箏蹙了蹙眉,手在袖子里摸了會兒,掏出了她那天的戰(zhàn)利品——那只龍角。 虞箏把玩著龍角,不知不覺,唇角勾了起來。她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變出一支刻刀,開始雕刻龍角。 左右這會兒也沒思路,那就沉下心,給暮辭做簪子吧。 第19章 藏寶樓 ... 這龍角的表面很光滑,質(zhì)地又堅硬明潤,雕刻起來很不好下刀,稍有不慎就會重了、輕了,或者是斜了、歪了。 虞箏不是雕刻師傅,一開始自然生疏,某一刀下去沒掌握好力度,弄破了自己的手指。 她看著指肚上的鮮紅,蹙了蹙眉,放下刀,將手指含在口中,吮去鮮血,整套動作都慢條斯理的,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傷。 她便是這般一諾千金,既然答應(yīng)了不會敷衍暮辭,就一定要親自動手做這簪子,不借助神力。 一諾千金。這個詞在虞箏的腦海里浮現(xiàn)后,很快又熄滅,她不禁自嘲的笑起來。 她是想到從前的事了,那時,她對家中的白馬說,只要白馬能帶回她的父親,她就嫁給它。 這個諾言,她沒有遵守,于是她嘗到了惡果,成了如今的蠶女。 似乎從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胡亂許諾,也將自己變成一個一諾千金的人。 劍廬里,暮辭獨自一人,用泥土做出型范,送入窯中,用火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