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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八名可疑的女弟子,樣貌她都一一記下了,接下來她要做的,是挨個的驗明她們的身份。 拂云和暮辭都提醒她,好好準備明日的早課。其實,早課內(nèi)容很簡單——劈竹子,這就是峴山新入門弟子的早課,對虞箏來說,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虞箏忽然雙眼一亮,一條計策生上心來。 有了,就利用她劈下的竹子,來試探那些女弟子。 *** 次日天剛蒙蒙亮,虞箏就起床梳洗,整理好儀容,去了后山的竹林。 峴山共七座山峰,門派建在主峰,主峰的后山便是新弟子進行早課的地方。 因山上常年溫度低,是以,即便虞箏日日披著馬皮,也不會有人懷疑,只當那是她御寒的披肩。 飛穹比虞箏到得早,穿著身峴山門的道服,給虞箏打躬。 “阿箏。” “飛穹真勤快。”虞箏淺笑,走到他面前,突然發(fā)現(xiàn)暮辭從竹林中走出,肩頭還落著三兩片竹葉。 虞箏忙行禮,“見過暮辭公子,公子怎么也……” “督促你們早課的事,由我來負責。”暮辭柔聲說,“掌門和諸位長老近來繁忙,我作為峴山的賓客,出些力氣也是應當。” 飛穹抱拳,“勞暮辭公子指教。” 眼下早課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但那祁家貴公子還沒來。虞箏對此一點不覺得意外,那祁家公子看著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誰也不指望他能早起。 果然,三人等了許久,祁家公子才匆匆忙忙的過來。 “呃,我來晚了,抱歉、抱歉。”他嘴上說著賠禮的話,卻沒有一點真賠禮的意思。 暮辭如若未聞,請他站到虞箏和飛穹這邊來,耐心的為他們講解劈竹子的方法。 虞箏和飛穹假裝聽得很認真。 祁家公子不停的打瞌睡。 暮辭講完,對三人道:“你們朝后退開些。” 三人照做。 暮辭隨即朝著一根粗壯的竹子劈掌,掌風如刀,竹子頓時裂成兩半,發(fā)出咯吱一聲響。 祁家公子驚呼:“這么厲害?!” 暮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小叢竹子,“今日你們須將那些竹子全部劈罷,方才能結(jié)束早課,我會在這里看著。” 祁家公子一下子就泄氣了,眼珠子轉(zhuǎn)了圈,又想到什么,特意往飛穹的身邊靠了下,小聲說:“師兄,小弟都得仰仗你了。” 這聲“師兄”叫的倒是甜,飛穹面不改色,先過去劈竹子了。虞箏接踵而至,看一眼在不遠處觀看的暮辭,便和飛穹交換了眼色。兩人十分默契的扮演出新入門的外行,對著竹子又是比劃、又是使勁,儼然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祁家公子小跑過來,焦急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能不能把竹子都劈完?” 飛穹斜他一眼,“就是要劈,也是我和你。阿箏一屆女子,你倒指望她為你賣力?” “呃……這個……” 飛穹哼了聲,驀地揚手一劈,一根竹子應聲而裂。 這動作來得突然,把祁家公子驚得向后跳了兩步,待看清場面,立刻又笑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師兄你真厲害,加油啊師兄!” 虞箏便也學著飛穹的樣子,劈斷一根竹子,為了顯得成功不易,她還特別讓自己的動作缺少規(guī)范,從而劃破了手指。 “阿箏,你受傷了?”飛穹看到虞箏指頭上的血,眉梢一挑。 虞箏正要說沒事,就聽見暮辭的聲音。 “虞箏,過來。” 虞箏只得走過去。 “你們兩人繼續(xù)。”暮辭對飛穹和祁家公子留了命令,一面看著虞箏走到他面前。他自然而然的托起虞箏的手,輕輕一拂,便用法術(shù)治好了她的傷。 這樣的場景,就和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一樣。虞箏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說:“這樣的小傷不足掛齒,哪還勞煩公子浪費法力。” “小心一些,別再把自己弄傷了。”暮辭低低囑咐,眼中溫柔如水,虞箏朝著他笑了笑,便又回去飛穹那邊。 磨蹭了一個時辰,三人才“磕磕絆絆”的完成了早課。當然,祁家公子是沒有動手的,竹子全由虞箏和飛穹解決。 暮辭看在眼里,沒有任何反應,只囑咐他們,回去了好好參悟要領(lǐng),待哪日能將竹子劈得爐火純青,再開始正式學習峴山的劍法和仙術(shù)。 祁家公子一聽要連著劈很多天竹子,想跳崖的心都有,懊惱的走了。 飛穹見虞箏正蹲在地上,挑揀方才被劈下來的枝條和葉子,不由問道:“阿箏,你撿拾這些做什么?” 虞箏淺笑:“只是突然想用這些枝葉,編一些好玩的東西。你先走吧,不必管我。” 飛穹猶豫了下,才點頭,“好,那我回去了。” “嗯。”虞箏用笑容送走了飛穹,繼續(xù)撥開散亂一地的竹葉,選取狹長翠綠、最適合編小玩意兒的葉子。 暮辭還沒走,他在七步之外靜靜的立著,看虞箏一絲不茍的模樣。看著看著,他悄然靠了過來,在虞箏的身邊蹲下.身。 一雙修長靈動的手,就這般進入虞箏的視野。她只消稍稍扭頭,就能看到暮辭完美的側(cè)顏。他薄唇微微抿著,溫柔的眼里,同樣盛滿了專注。墨色的發(fā)絲,有些微因著他的動作,從耳前滑落。他的雙手在滿地竹葉中輕輕拂過,很快就挑出了一片又一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