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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沉寂中,婪春不屑的聲音,終是驚醒了眾鬼。 同婪春交好的那些姑婆娘子們,也跟著出聲說道:“瞧她這假惺惺的樣兒,惡不惡心,不就是房子大點么?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住的地方,晦氣!” 婪春忙拉過小娘子說:“妹子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偷漢子被夫家沉塘的!這種女人你離她遠點,小心她把你帶壞了!” 小娘子倒吸一口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樣仙姿玉貌的女子生前會是個蕩.婦。她看看女子,再看看婪春,搖擺不定的不知該不該跟女子走。 這時她聽見女子輕輕的說道:“jiejie那里的屋子,為meimei空著。meimei若是想住進去,直接來就是了。婪春她們還會帶你熟悉整座鴛鴦湖,我先回去了。” 小娘子怔怔的看著女子離去,她的背影同樣驚艷無比,在橘色的火光修飾中仙姿玉質,漸漸的朦朧遠去。 小娘子忽的想到什么,扭頭問婪春:“婪春jiejie,她是什么人?” “右正言劉老爺家的兒婦,姓曲,死了有三個月了。” “右正言……”小娘子想起這件事情自己聽過的,三個月前鬧了很大。說是右正言劉老爺家的庶長子公干外出回來,卻發現自己的新婦和家中小廝勾搭成jian,還被他給捉jian在床。 劉家那是什么家世?右正言,那可是宰相的得力手下,豈能容忍這樣的兒婦存在? 好像,那曲氏在次日就被沉塘處死了。她的家人在鴛鴦湖畔哭喊連連,驚動了她爹手下好些御醫從宮里跑出來,將哭暈的她爹帶走。 小娘子知道曲氏的爹爹,尚藥局的典御,豫京名望深厚的百年醫家傳承人。因著女兒不守婦道,曲家御賜的“懸壺濟世”牌匾都被撤走沒收。世事無常,前一刻還在享受風光,后一刻便被世人唾棄。 曲氏的名字叫什么來著?小娘子抿著唇。她想想,好像想到了。 浸朝露之清泫,暉華采之猗猗。 ——曲朝露。 曲朝露的宅院是整個鴛鴦湖眾鬼里最好的。她爹娘給她燒了許多吃的穿的用的,生怕她在湖里過的凄涼。 回到住處,曲朝露將紗燈掛好,去收拾后院的偏房。她不確定新來的小娘子會不會來這里暫住,不過往日來的新鬼們就算再嫌棄她,也會來這里住上一陣子,只因婪春她們的房子根本沒多余的地方。 化鬼三個月了,她是鴛鴦湖里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對象。男鬼們癡迷于她的顏色,鄙視她的人品;女鬼們則是將她當作公敵,每每見了面都要刻薄的諷刺她。 她早習慣了,任婪春她們說去。左不過大家都是死人,誰又能把誰怎么樣。 叮叮叮—— 檐間的風鈴忽而發出泠泠的輕響,清淡而悅耳。 曲朝露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重新提了紗燈,走出宅院。站在宅院的門口,可以聽見整座鴛鴦湖底都響起了風鈴聲,層層疊疊的像是三月里婉轉的鶯啼。 這是在通知所有水鬼去集合,陰曹的官吏駕到了。 曲朝露趕到集合地點的時候,婪春她們也匆匆趕過來,拉著那新來的小娘子,恭謹的跪了一地,低著頭,用討好的眼神時不時的瞟向陰曹的官吏。 曲朝露跪在最后,將紗燈放在旁邊,也瞄了那官吏一眼。這么一看,她吃了一驚,這人她分明在陽間見過的,難道是看錯了? 她又看了那人一眼,沒有錯,確實是他,神策將軍東平侯手下的得力副將,岑陌岑將軍。 他……也死了? 岑陌是行伍中人,腰板挺直,氣勢剛硬。一張國字臉剛強不阿,聽說他生前就是不畏強權的硬漢子,因著他上司東平侯下獄,他為了給東平侯討公道,甚至一人單騎闖進當今宰相的府里。 曲朝露死的時候,東平侯還在獄中,岑陌還在為解救東平侯而奔走。這才三個月,怎么岑陌搖身一變成了陰曹的官吏?那東平侯呢,是否被無罪釋放,重新披甲上陣護衛衛朝? “都到齊了嗎?”這時岑陌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有著黃沙胡楊的沙啞獰厲,每個字卻都說的中氣十足。 “豫京的城隍功德圓滿,已經在昨日調離,從今天起,豫京的陰曹地府由新的城隍爺統領。在下岑陌,有幸擔任城隍爺手下的武判官。待會兒城隍廟里要為新任的城隍爺舉辦接風宴席,你們都可以去沾光,認一下城隍爺。”岑陌說到這里停了一停,銳利的鷹眼將所有人快速的掃視了一遍,“另外,你們里面可有出身官家、姿容氣質俱佳的女子?站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照常保持好坑品,放心跳,歡迎大家收藏閱讀! 第2章 城隍 這一問轉的突然,讓仍然沉浸在老城隍調離中的眾鬼們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岑陌為什么問這個,但婪春等人下意識的就想自薦,覺得這不是壞事。 只是轉念又想到岑陌說,還得是出身官家的女子,婪春一時打消了主意,心中訕訕。 卻不想那新來的小娘子說道:“鴛鴦湖里最美的是曲氏的朝露jiejie,她爹是尚藥局的典御。” 婪春臉色一變,暗恨著瞪了眼小娘子。小娘子沒有察覺,而是回頭尋找曲朝露,很輕易的就瞅到了曲朝露身邊的紗燈。 “曲氏朝露?是誰,站出來。”岑陌負手在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