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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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后,周雨看見了文森特。 他拿了一包衣服,上面套著塑料薄膜,很整齊地折迭著,看來是新貨。文森特的表情有一些怪異,他的笑容噙在嘴角,眼神卻閃爍著。 在她看來,假假的。 周雨疑惑地從他手中接過衣服,拆開塑封包裝,是一件……情趣內衣。她不由得驚呼一聲,手指勾起其中的胸罩——經典純黑色叁點式。胸罩上的布少得可憐,也薄得可憐,大概穿上只能勉強遮住rutou。 她又挑出內褲,同樣的薄而透,看上去連屁股蛋都擋不住。 “文森特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后天就是我被踢出龐特的日子。”周雨把衣服塞進袋子里,還到了他的手上,“這兩天我能否好好休整一下,理理東西。” 文森特卻遺憾地搖頭:“很抱歉,雨。盡管后天就要離開,但你依然在試用期內,而今天剛好有客人在花冊上點了你的名字。你需要跟我出來,請……快一點,這位客人沒多少耐心。” 周雨掩住眼底的不悅,她腦子一轉,說道:“我也很抱歉,文森特先生。我身上剛剛來了月事,恐怕不能接客了。” 文森特的表情略頓,打量她幾秒,揮手招出站在門口的保鏢。周雨渾身顫了一下,這些魁梧的壯漢藏得太好了,她方才根本就看不見。 “把她帶走。”文森特下了狠命令。 她不由得往后縮了一步,雙手抵在前胸,阻擋著這群男人。眼見退無可退,只得轉口道:“你們不要這樣。我會去的,可以嗎?但現(xiàn)在請給我五分鐘,我整理一下儀容。” 文森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保鏢們沒有再朝她逼近。 “好的,那就給你五分鐘。我現(xiàn)在計時。” 周雨呼出一口氣,轉而關上了房門。她的表情變冷,眉頭皺得很緊,轉身去床底下翻出行李箱,把放在網格內層的醫(yī)用小刀拿了出來,藏好在身上。 不知為什么,她覺得自己這趟兇多吉少。 文森特把周雨領到了東區(qū),曾經她尾隨過特洛伊的地方。他在電梯里按下10層,周雨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不由得握緊手心,捏出汗水。 電梯上升的過程長且緩慢,周雨盯著頂上的暖燈,光晃得眼睛疼。 她不安地靠在廂側,問道:“文森特先生,今天又是哪位客人?我這樣的資質,不值得10層的客人一擲千金吧。” 文森特好像有意回避她的眼神,嘴中卻說道:“你上去就知道了。” 他的行為反常,而眼神的閃躲使她越發(fā)慌張。 周雨咽了下嗓子,右手握著電梯里的扶桿,手指死死地絞著,似乎想用力把桿子給抓下來。 走出電梯,文森特把衣服遞給了她。周雨的腿已有些發(fā)軟,她跟在男人的身后,穿過一個回形走廊,最后在走道的四分之叁處停了下來。 拐角處有一扇大門,挑高足有五六米,像殿堂的入口。大門是緊閉的,雕鏤的花紋精美繁瑣,猶如古羅馬萬神殿的浮雕。 “就在這里。你可以進去了,客人一會兒就到,你先去里面把衣服換上。” 這個管家打發(fā)著她,語氣不再和善。 進去的那一刻,周雨徹底愣住了。后面鎖頭卡上的聲音很響,她再回頭想推動的時候,門已經關得緊牢,不再能打開。整個房間像被徹底封閉起來,而她正是踏入迷宮的羔羊。 這個房間沒有周雨想象中的大。大廳的正中央連著一條走道,通往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是子室,比大廳要小上很多。周圍的墻面長滿深黑色軟皮革,皮革一凹一凸,如板塊一般齊整地遍布著,而凹陷處鑲嵌滿了各色的水晶。 周雨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嘴唇煞白煞白,呼吸也快停住。令她感到恐懼的并不是奇特的墻面裝飾,也不是那些五彩斑斕到詭異的水晶。 而是掛在水晶上的物件。 那些長得跟刑具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足有百件,掛滿了墻面。每一件都垂吊在水晶之下,像不可名狀的法器,規(guī)律地擺放在專屬位置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以及具體用來做什么。周雨以往的人生中從未接觸過,心里發(fā)瘆。 腿軟到快蹲下,周雨把裝著情趣內衣的塑封袋丟在旁邊,并沒有聽文森特的進去就換上。 走到西面墻,她看見了一個跟手銬長得很像的物件。它右邊的水晶下掛著一個環(huán)形皮圈,頭圍一般大小,而在正中鑲嵌著一個球。手銬左邊的水晶懸著一條長繩子,她摸了上去,質感麻而粗糙。 這面墻已然是最正常的,東面的那堵她連眼神都不敢停留。 鋼釘、鋼棒、長滿刺的繩子、端口鋒利夾子…… 琳瑯滿目,不可計數(shù)。 周雨說不上名字,卻莫名能聯(lián)想到特洛伊身上的傷痕,與這些刑具脫不了干系。 她看著門口的椅子,這椅子異常地高,需要人踩著蹬腳上去。椅側兩邊的扶手是空心圓形。周雨不敢去碰它,更不敢把手伸進去,怕這一伸就觸動機關,把人死死卡住。 回頭,她警惕地看著那扇大門,心里有了底。 路易斯,絕對是那個男人。他肯定知道了特洛伊的事。 周雨想起文森特的目光,回避中竟有著一絲難掩的愧疚。他和瓊小姐說要竭盡所能地瞞住路易斯,最終還是暴露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大廳中央的空地上。紅地毯很軟很暖,她摸了上去,手指卻是冰冷的。手抖著去摸藏在衣里的小刀,金屬微涼的觸感反而讓人覺得踏實。 這一天終將到來,她是怎么也逃不過了。 門一會就又被人推開,是客人來了。周雨回頭,卻怔在了原地。 她并沒有看見路易斯,反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他長得高大威猛,眼睛底下有一條深厚的刀疤,走路的時候胸肌都在顫抖。只見那男人嘴角咧開一條縫,眼球混濁不堪,他的笑聲沙啞,像一條響尾蛇。 周雨冷笑,這人看著很蠢,卻特別地蠻。論武力,她絕對打不過,那把小刀捅在身上也不過就是一場毛毛雨。于是她慢慢往后退,直到背靠在墻壁上,無路可走。 得想方設法周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