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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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會兒渾身動彈不得,他恨不得能離池西多遠就有多遠。 好在,池西只在他臉上比劃了兩下,靈力從他臉上劃過,沒有一點痛苦,甚至隱隱有些舒適。 姜阜看著池西的舉動,終于回過神,“西西你……” 池西也沒看他,“我說過的,要給弟子報仇,秦淼淼罪有應得,剩下那些在背后籌謀的人,也不該逍遙法外。” 說話間,關意遠臉上表面的傷已經被靈氣治愈,她甩甩手,控制著關意遠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姜阜猶豫了一下,“那些人不好相與,這件事情……” 池西轉頭,打斷他的話,“這件事情,明天就可以落定,師父你就在一旁看著,輕易殺害我道觀兩名弟子性命,又那你生事,我身為徒弟,也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不等姜阜開口。 池西又當即補充道,“你今天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事已至此,你趕緊把他們三個人體內的藥力化開,把他們送回去睡覺。” 姜阜:“……” 他還有話說。 池西狐疑地看著他,“身為祖師爺,你該不會還是想偷懶?” 姜阜:“……”他不是,他沒有。 池西看著他的臉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不是就好,那趕緊干活,今天靈力鬼氣用的都多,我得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小院。 整個院子里清醒的人就只有姜阜一個人,只有月光照射下,那些林木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姜阜看著池西離開的背影,低著頭,忽然就笑了笑,一半苦澀一半欣慰,他清楚的知道池西的意思——弟子受到牽連,卻不是他的本意,還有其他的弟子需要他擔負起責任來。 姜阜轉身走到昏睡的萬汾他們三個人跟前,聚起周圍的靈力,他的靈力跟他人一樣,顯得十分溫和,沒有攻擊性,很快就將三人包裹起來,一點一點地化開他們體內的藥力。 等藥力化開,姜阜又單手拖著三人,把他們各自扔回房間。 做完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回房間,就這么呆在屋子外面一整個晚上,直到天邊吐出光亮,到了快比賽的時候,萬汾他們幾個人率先走過來。 萬汾驚訝地看著姜阜,“祖師爺,難道您也是緊張?” 姜阜心情復雜地點了點頭,“嗯,早起了。” 柳語孟和顏驚安兩人也跟著表達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他們說話的時候,池西已經從屋子里出來,正好聽到其他人在說姜阜早起的事情,她看了眼姜阜,后者心虛的移開了眼神,池西笑了笑,沒有戳穿。 等到眾人準備出發時。 柳語孟首先看到了關意遠出來,直奔像他們這邊。 柳語孟疑惑道,“關道長也要跟我們一同前往?” 關意遠是一宗之主,事務繁雜,每天忙里忙外的,難道有空閑的時候,這么多天比賽下來,比賽現場就沒幾個大宗門的宗主現身,來的都是一些長老居多。 當然,還會有一些宗門派來的隱匿在暗處觀察參賽人員的那些人。 關意遠面露笑意,“自然,都到了這一天了,怎么也該親眼看你們取得好成績。” 萬汾和顏驚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壓力。 姜阜神色復雜地看了眼關意遠,他知道知道,關意遠巴不得自己不去,但他從頭到腳都被池西控制在手里,也沒法做出什么決定來。他又看了眼池西,后者和平時表現的一樣,臉上又是那么一副樣子,就連他這個做師父的,有時候也猜不到她想要做什么。 一行人加上關意遠,直接趕到比賽的看臺。 往常他們來的時候,劉秦兩人早就在看臺等著他們,隨身還會帶各種各樣的小點心,都是他們家里的廚子準備的,跟外面賣的口感都不一樣,香糯可口。 萬汾他們每天早上都要來一個。 這會兒他們到的時候,卻不見劉秦他們兩人的身影。 萬汾特意給他們留了座,“可能昨天回去太晚了,今日就堵在路上了?” 城外的路不會堵。 但是城里,今天實在是人滿為患,自從池西答應了裴新霽,穩坐第一位的寶座,像今天這種決賽的場面,無數人都從外面趕過來,就想要一睹“奇跡”的樣子。 多少年了,從來就沒有一個野路子戰勝世家子弟,還一股腦出現了三個人。 他們也想看看,能夠戰勝裴新霽的池西,到底是長得“三頭六臂”還是“別出心裁”! 池西看到萬汾的舉動,垂下眼沒有說話,一旁的關意遠倒是想要開口,但是被池西控制著,根本沒法開口,只有一雙眼睛轉了轉,很快被強迫著落座。 姜阜看了他一眼,隔了一個位置,沒有坐在他旁邊。 在比賽開始前的一個小時,看臺座無虛席,就連賭坊這邊專門的看臺位置都被包圓了,有錢的認識的,都通過各種關系搶到了位置,好在萬汾提前留了坐,劉秦兩人的位置才得以保留。 又來了兩個人想要坐在這里,被萬汾拒絕以后,他們就忍不住說道,“你說的是劉老板和秦老板嗎?他們兩人今天不會來了,留座也是白留!” 萬汾瞪著他們,“你們什么意思啊?” 說話的那人也沒有惡意,他面露驚訝,“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昨天從鬼神宗回去以后,他們兩個人就被偷襲了,據說他們的靈馬都被炸飛了,場面一度很混亂,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萬汾震驚地看著他們。 柳語孟和顏驚安同時看向池西,后者聽到這個消息,神色不變。 那人說完,見萬汾還是給人留著位置,搖著頭趕緊往后面去找位置,心道一會兒比賽開始了,要是還沒有位置,他再坐到前面來。他也沒有想到,歸元派的人坐在這里,就連池西這個一會兒要參賽的都還沒有去候場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臨近比賽開始,看臺上所有人都異常激動,說話的聲音不斷傳入他們耳中。 萬汾卻無心去想別的,腦子里一直回想著剛才那個人說劉秦兩人在歸途遇襲的事情,他終于忍不住看向池西,“觀主,他們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要真是因為來參加慶功宴出的事情。 他們這怎么都覺得…… 池西無視了他的話,站起身,扭頭往旁邊看了一眼,“來了。” 萬汾只聽到她開口,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下意識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劉秦兩人滿身狼狽,一個人都沒有帶,這會兒灰頭土臉的猛跑過來。 兩人的出現,吸引了周圍的人的視線。 “這不會是昨天遇襲的劉老板和秦老板?” “他們還活著?” “靈馬都炸到血rou模糊,還弄出了一個大坑,上面殘留的靈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靠近的,他們怎么會還活著?” “……” 劉秦兩人直奔到池西跟前,喘著粗氣,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會兒甚至還有種想要熱淚盈眶的感覺。 池西看了他們一眼,確定兩人只是看著狼狽,并沒有受傷,才提到自己要去比賽,徑直從看臺上下跳離開。 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可關意遠,卻僵硬地用余光看著活生生的劉秦兩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第249章 萬汾連忙要拉著他們到位置上休息。 劉老板卻是直接拉住他的手,用力呼吸了幾口,“萬道長,我們能活著多虧了池道長啊,她給我們的靈符,在危機關頭保住了我們。” 周圍人豎起耳朵,劉秦兩人遇襲,兩大世家同時出動了人馬,卻被大坑外面的血腥氣震驚,再加上大坑上殘留了不少的靈力,一動就容易坍塌,他們等了大半夜都沒有等到靈力完全散去。 聽說那兩人的父母直接就在現場氣急攻心,吐了幾口血,發誓要讓人血債血償,而后就暈過去,被急忙送回了府里。 沒想到,本來死去的兩人居然又活過來了?! 他們就聽劉老板聲淚俱下,語言胡亂又重復,“那么大一個坑啊,直接把我們給埋起來了,好在有池道長給的靈符啊,我本來還不知道那是什么,以為就是一張紙,沒想到就是這張紙救了我們!當時的靈力罩就直接貼著我們罩住,我都能感覺到那土,蓋在我臉上,以為要窒息了,結果還挺舒服,在土里都能呼吸!” 萬汾:“……” 秦老板這會兒也堪堪緩過氣,忍不住說道,“我們一出來就趕過來了,生怕趕不及,其他人已經回去報平安了,我們這一次也是一定要感謝一下池道長,沒有她的靈符,我們就沒命了。” 說話間,劉秦兩人還對看了一眼,眼里還有著后怕。 他們同時從懷里取出一張靈氣珠的存款憑證,上面的數額是空白的,這種靈氣憑證只有有錢的世家才能出的起,像是劉秦兩人,他們這樣的身家,也不超過十張,還有專門的下限,小于一億靈氣珠,都用不到這樣的憑證。 兩人將憑證遞給姜阜。 “姜道長,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姜阜剛想開口,劉老板以為他要推辭,連忙補充道,“我們兩人的命可比這張靈氣珠的憑證值錢,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姜道長一定莫要推脫,除了這個謝禮,我們也是想要從貴觀買靈符,包終身的靈符!” 姜阜:“……” 他等劉老板說完,才開口道,“不是要推辭,你們可以等池西打完了再給她。” 劉老板和秦老板頓時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剛才那點感動的氣氛一哄而散,兩人眼里只剩下在擂臺上的池西,緊緊盯著,“池道長剛才才下去吧?今天好像就兩三場,對手呢?肯定不堪一擊,沒一會兒池道長就能上來了。” 萬汾:“……” 柳語孟和顏驚安兩人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覺得好像除了他們歸元派的人,劉秦兩人也徹底成了觀主吹。 一行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擂臺上。 只有旁邊的那些豎起耳朵想要繼續聽的人,覺得心里癢的不行,怎么就是說了這一點,更具體的情況呢?誰下的手?池西又是什么時候給了靈符,竟然能這么厲害?! 種種疑問,一個都沒有解開。 包括關意遠在內,他身上的傀儡符還沒有解開,只能被池西控制,連說話也不自由,但他心里卻是掀起驚濤駭浪,難怪昨天晚上池西表現的尤為鎮定,聽到劉秦兩人遇襲,壓根就不在乎。 他還說什么池西不在乎人命來嘲諷她。 沒想到她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人,加上這會兒聽到劉秦兩人各自拿出靈氣珠的憑證來,光是用聽的,他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會給什么級別的憑證。 萬萬沒想到,他弄了半天,反而是給池西做了嫁衣! 關意遠體內氣血翻涌,卻都因為封靈符的關系,盡數壓下,喉嚨口的血腥味也因為池西的控制,被迫強行咽下去,他內傷加重,明面上卻仍然十分平靜,頗有高人風范。 只有姜阜,察覺到關意遠的動靜,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很快就看向擂臺上的池西。 劉老板來得遲,但他都講了好一會兒話了,這么長時間,池西仍然一個人站在擂臺上,沒有對手出現,他忍不住興奮地拍著大腿,“難道是因為他們知道池道長的實力,覺得連打都不用打了?” 萬汾顯得無比謙虛,“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