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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致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還有心思想起這些東西,暗嘲一聲,也拿起了墨竹笛。雖然靈力盡失,但是多年前隨手嘗試的東西,如今倒可救她一命了。 她不止會遣玉一支曲子,也不止會在后方布陣而已。謝家謝逸致,當年八彌之亂里也不是靠著布陣才殺了那頭兇獸的。 魂魄以音律太難駕馭,可靈氣卻簡單極了。修仙者若能用靈氣,便是如虎添翼。雖然她尚且稱不上什么虎,但對于靈氣的動用,卻是敢自我夸贊一二的。 二人合力,行進速度便又快了一些。只是行到半路,紅線忽然散去,謝逸致不以為意,只是掐訣轉換了目標。這次卻出現了兩條紅線,而且一條亮眼,一條黯淡。 “果然是在用魂魄做什么勾當嗎?先是錮魂陣,又是強制召魂?!彼薹蛉说幕昶巧⑷?,紅線沒了追尋的目標,自然消散。如今出現了兩條,便是有兩個追魂目標!黯淡的為宿歌,另一條則是惘南山上的那位姑娘的魂魄!惘南山之事,竟與丹棲城走尸之亂有關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應該能爬上新晉了吧,如果有小可愛看到這里,真的是不勝感激。 喜歡的點個收藏吧,有什么疑問都可以在評論區指出哦,一起討論問題√ 以及可以點進專欄里養成這只萌新作者√ (捉蟲) 第9章 作亂者誰 01 “這就是姜家了,宿歌就在里面?!敝x逸致收回紅線,跟著槲生走進姜家。 姜家占地二百里有余,修的富麗堂皇。和城中一樣,這里也沒有任何走尸作亂的痕跡。不過剛剛一路走來,安穩地靠在墻上不亂動的走尸在一見到人后就瘋狂攻擊,也難保姜家不會有走尸藏在里面。 槲生和謝逸致剛進入姜家不久,就有人出來了。 來的是一個著黑衣、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雙眼蒙著一層陰翳,似是個眼盲之人。手中捏著一條粗如兒臂的鎖鏈,走動之時哐啷哐啷的響聲不絕于耳。 “何人私闖我姜家?” 隨著嘶啞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他手中鎖鏈揮動的聲音。鎖鏈被他舞得虎虎生風,朝著槲生的方向砸過去。 槲生拔劍迎擊,劍與鎖鏈相撞,他被砸的后退幾步。那男子卻紋絲不動,感覺到阻礙后便是又掄了過去。這男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 謝逸致在槲生拔劍時也跳了開來,那男子卻沒發現,只是拎著鎖鏈追著槲生砸,大有想將他弄死的架勢。 槲生躲閃了幾次,已將這人的情況探得一二。眼盲,只能靠著靈息和聲音來感知四周。靈息尚在,只是靈力不知為何不能動用。一身蠻力,以前可能是使重劍之類的東西,對于鎖鏈常常不經意使劈砍的招式。 來人不能用靈力,可槲生能。又或者說,在魂魄怨氣如此多的姜家里,槲生便更加如魚得水了。 槲生將手中的劍扔出去制造聲響,另一只手接下了對方掄過來的鎖鏈,身形也逐漸虛幻起來。 謝逸致一直在看著兩人爭斗,槲生幾乎剛把劍扔出來,她就接了過來。盡管她沒有靈息能分散這人的注意力,但弄出些動靜卻是不難的。 謝逸致極少使劍,此時也不過是仗著模糊記憶中學過的幾招來牽制此人罷了。她此時站到了槲生身前,劍尖直挑而來。 那人聽到破空聲,右手使力想將鎖鏈拽回來。手中的鎖鏈抽不回來,那人便將整個鎖鏈朝著謝逸致砸了過去。 “閣下,便只有一身蠻力么?” 謝逸致跳了開來,鎖鏈被槲生接下,兩人對視。 謝逸致沖了上去,對方直接攥住了劍身,用力一掰,劍便斷成了兩截。槲生卻帶著那根鎖鏈不見了身影,就連靈息也淡了許多。謝逸致雖詫異,但當下卻也容不得她多想。 “宵小之徒,可敢與吾一戰?”那人將斷劍插入了自己的左肩,血液即刻便洇濕了衣衫。血腥氣似乎刺激到了他,他發狂地嘶吼著,沖向了謝逸致。 謝逸致情急之下只得快速地變換著位置??蛇@人聽聲辯位本領極高,她此時沒有靈力防身,與普通凡人無異,此人瘋癲之下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 謝逸致已將墨竹笛握在了手里,卻遲遲沒有吹奏。若此時調動靈力,這人就會專心于靈息的捕捉,那樣的話,槲生也許就會暴露。所以,她只能逃,并且寄希望于槲生。 “欺辱女子,可不是前輩所為啊,老頭子。”槲生陡然出現在那人身后,鎖鏈不知何時已經橫亙在那人面前。那人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已經碰到了鎖鏈,還不待有什么動作,就已經被槲生用手中的鎖鏈捆了個結實。 “吾養你三百年,怎容你在我姜家撒野!孽畜!”那人被捆后便不動了,只是嘴里依然在嘶喊著。 謝逸致沒靠的太近,此人雖然已被槲生制住,卻難保沒什么底牌,還是謹慎些為好。 “喂,老頭子,你見過一個穿著青色衣裳、說話很欠打的小少年沒有?”槲生卻沒那么多顧慮,踢了踢陷在自己世界的男人。 “孽畜還不束手就擒,否則皮rou被惡鬼啃食的滋味可不好受?!?/br> “吾要殺了你,你竟敢,你竟敢!” 那人不僅沒有回答,還吼出了兩句前后都不著調的話來。謝逸致在不遠處看著,神色莫名。 槲生嘆息一聲,知道這老頭子是沒什么用了,施了法將他困在原地,就和謝逸致繼續向深處走去。